“你不也隐约猜出?”
“我该说你料事如神吗?”这男人……有点恐怖!他的心思缜密,深不可测,一有机会绝不是一步步的往上爬,而是一飞冲天。一直以来她都是将他视为弱者,保护在羽翼之下,而今她突然发现,彼此的位置像是瞬间移转了。
“我只是投其所好。”
“陷阱式的投其所好?”
“这是个不错的解读。”出其不意的,元喆问:“你想好了吗?”
“啊?”
“你嫁或不嫁?”
“……”这突来的问题,问得向月宁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第五章
即将文定?!
天机星君算出了自己苦心布的局就快付于一炬,他怒不可遏。
月老这糟老头!上一回是掉包了徒儿的魂魄,这事是他违约在先他认了!原以为一切只是回到约定中,若真如此,他封住了徒儿和桃仙的累世情缘,两人要重逢相遇原是难事,反正三年时间不长,就等着约定时间一到,他便可将徒儿带回。
万万没想到月老不知在何时找到了桃仙,并将徒儿扔到她身边。两人虽情缘受封,一时间想不起彼此,可毕竟曾生死相许,兼之柳仙和桃仙皆非凡骨,他法力控制不易,尤其是修行较高深的柳仙。
两人重逢磁场相激,他施于两人身上的法力正在松动……
他得想个法子!
细长的眼眸一眯,天机星君低喃道:“月老,你坏了老夫的事,莫要怪我乱了你的姻缘线!”他拂尘一挥,凡间一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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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霹雳!没错,这对她简直就是青天霹雳!
因为元喆果真争取到了滕堂合作的资金,她家老父就硬逼着她要结婚?!
现在元喆不急,她当然也不急,可最急的却是当初最反对的老爸,他不但三番两次的打电话来询问“进度”,更好笑的是他连媒人都找好了。
别闹了!
她没有反悔的意思,也喜欢元喆,可是……可是在短短的时间内要她嫁他,就是很不对劲!
而他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也不强求。
人家元喆都没意见了,只有她伟大的老爸一头热,像是要用美人计拴住元喆这不可多得的人才似的,一日三催的硬要将她塞给他。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贿赂品’呢!”向月宁撑着下巴,意兴阑珊的啜了口热咖啡,向好友唐君虹诉苦。
两人从中学就是死党,后来高中、医学院都是念同一间学校,只是后来唐君虹选择了泌尿科,而她则是胸腔内科。
今天两人都轮休,索性约出来喝咖啡,聊是非。
最近元喆正式进入鸿宇,每天忙得焦头额烂,完全没时间陪她。
他是促成和滕堂合作的大功臣,一个能征服龟毛滕堂的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明白人都知道,琴艺高超是元喆接近滕堂的手段,可谈到投资问题,滕堂不是傻瓜,元喆若没有独树一格的想法和与他契合的理念,两人很可能就仅仅只是琴友,而不可能成为投资合作的盟友。
挟着鸿宇救星之姿,又能说服滕堂投资,即使他空降总经理,公司上下反对的人也并不多。
元喆进入鸿宇后,很快就抓出了一堆问题,每天都在开检讨会、提新案,鸿宇在他手中进行着大改革。
她想想,距离上一次见到他,好像是五天前的事了吧?有时他忙到连星期六、日都还得工作!
虽然他每天再忙都一定会拨一通电话给她,可她还是想念他,明知道他忙,还是忍不住的想见他,可回头一想,元喆每天已经忙得连睡觉时间都快没了,她再去打扰他好像不太好。
突然好怀念在美国的日子,那时候他还事事依赖她呢!而今他展翅高飞,一下子飞得好高、好远,她几乎快跟不上了!
“贿赂?是宝石还是大钞?”
“都不是,像极了没有什么价值的便宜货。”
唐君虹笑了出来。“小姐,你若是便宜货,想必那个收贿的会收得很不爽,甚至假清廉的退货吧!”
“他是没说要退货,可显然也不急着收。”奇怪了!她到底是不快老爸成天想把她塞给元喆,还是不快元喆不急着收下她?向月宁一怔,像是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这问题。
前者要解释容易,任谁也不喜欢成天被逼婚吧?可后者……元喆不急着娶,也是因为顾虑她感受的关系,她不是该要觉得松了口气吗?到底还在不快什么?真是!
“你的婚事现在到底怎样了?”向月宁的事她几乎都知道。
“近期会先订婚吧?”这是她那强势又固执到令人受不了的老爸退一步后的结果。
她天生戒心重,就连尹德和唐君虹都是花了一番心思才得以接近她,继而成为朋友,可就不知道元喆为何成为唯一的例外。
在那种“诡异”的情况下认识,还能演变到今天这样的缘分,她只能说,他真是她人生中的奇迹!
她虽然喜欢元喆,可还没想过嫁人,可是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嫁人,她想那个人也会是他吧?也因此,她接受了订婚的提议。
唐君虹有些揶揄的说:“终于也有人拴得住你这不婚主义者了吗?”
“我现在还是不婚呐!”
“可别告诉我,你订婚是为了成全你的不婚。”就好像两个男女同性恋结婚,是为了可以从容、没有逼婚压力的在外头各玩各的。
向月宁摇摇了头。“不是,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他吧?”
“喜欢?”唐君虹叹了口气,“月宁,不是我爱泼你冷水,在很多年前,你不也雀跃的告诉我,你喜欢另一个男人吗?”
向月宁的心抽了一下,她压低了眼睑。事隔多年,她还是忘不了离别的那个场面,忘不了某人说过的话……
她伤他太重!到现在偶尔想起,还是忘不了那清澈冷沉的眼底泛起的水雾。
“我想……”
“不能只是‘你想’,关于情感的事,想的和实际上是差很多的!”唐君虹叹了口气,“你不容易依赖人,因此会把习惯和喜欢弄混了!之前跌跤了,伤了别人、痛了自己也该学乖,不应该再让同一种情况再发生。”
“嗯。”
向月宁的模样令她不忍苛责。她了解她,她和时下那种以玩弄别人情感为乐的女子是不同的。
向月宁的性子有些粗线条,和异性一开始的情感绝对没有男女之分,她是把对方当成了哥儿们,可毕竟是女孩家,如果对方是那种有羽翼保护人的男人,她多少也会依赖对方一点。
这一点点、一些些的依赖久了,就成了一种习惯,一种和爱混淆了的习惯。
自己也许混淆了,可自然反应有时比什么都诚实。
“你会决定和元喆订婚,是不是也意味着……”她的话说到一半,向月宁显然还是不太明白,直到唐君虹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没有!没有!”她努力的澄清。
“你的‘没有’是指上床吗?”
向月宁瞪着她,脸一红。“才没有哩!”
“难道是?只差最后一道防线,他家‘分身’过门而不入的那种?”
“……也没有啦!”向月宁真想尖叫!这女人真不愧是泌尿科医生,这种事可以说得这么露骨,开黄腔开得如此理所当然!
“那……接吻?就是那种法式的,吸得快断气的那种?”
“谁跟你断气!”向月宁又好笑又好气。
“那你跟他不就什么都没发生?”
“有啊!”
“有吗?”她从一垒到奔回本垒全说了吧?有还漏了哪一垒吗?
向月宁很努力的想。“嗯,牵手啊,我们有牵手,不刻意,但有不少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