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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夫 第4页

作者:有容

这是“开动”宣言吗?就像日本人吃饭时总会知会一声“我先用了”一样?!向月宁吓得闭上了眼,手上的工具往前捅,尖叫声随即爆开。

“啊,啊啊;”尖叫过后一直没动静。不是该有双魔爪伸向她吗?一秒过去了,两秒过去了、三秒、四秒……

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她偷偷的睁开了眼,看见地上躺了个人,那柄通马桶的用具像氧气罩一样吸在他脸上,他左手拿着她的,右手拿了件她的内裤……

这家伙果然是变态!

只是……她不过是用通马桶的用具顶了他一下,这样就昏了?太奇怪了吧?!

又过了一会儿,她确定对方真的昏了,这才蹲子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手一触及他的身子,向月宁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

第二章

“阿德,这家伙怎么了,怎么会把自己弄得那么严重?实在太离谱了!”

“阿德,你知道方才替他照了X光片,这家伙居然感染了肺结核!而且也不知道他是认为小小的感冒不需理会还是怎么,居然任由它转为肺炎!他这样高烧不退很麻烦的!”

“阿德,第四天了,这家伙还是昏迷不醒,这样下去很危险喔!”

“阿德,第六天了耶!我这么努力的照顾这家伙,他要是怎么了,我一定一定会很伤心的!奇怪了,烧也退了,为什么他还不醒?”

“阿德……”

“阿德……”

“阿德……”

元喆陷入昏迷多日,一直好像都处于半梦半醒间。要说是清醒的,他又睁不开眼:要说他是昏迷,在隐约间他又好像听到一个又嗲又软的声音在叫“阿德”。

这声音……好熟啊!

靶觉到床缘塌陷了一块,有人拿了支冰凉凉的细硬物往他腋下搁,过一会儿又取出,然后那嗲到让人四肢无力的声音又响在耳边。

“没发烧啊,怎么不醒?哎!不醒可不成呐,成天靠营养针、葡萄糖勉强撑体力不是长久之计!”

叹了口气,她继续说:“我啊,真是人美心好,连个偷窥狂我都能照顾得这么起劲!”离开了一下,再度回来时她手中多了个蓄了水的小盆和毛巾。

拧吧了毛巾,向月宁动手拉开工元喆的睡袍,然后替他擦拭身子。

她一面动手,一面动口唱歌,“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勒,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噜啦勒,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勒,噜啦噜啦噜啦勒,”这是她还是实习医生,到小儿科实习时遇到一群小恶魔,不得不学的一首“悦魔歌”。

这几天她帮元喆擦澡时最常唱的就是这首。一曲结束,工作尚未完成,再来一遍!“噜啦啦,噜啦啦……”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擦着擦着,发现她正乐在其中时,似乎有两道灼灼的目光都快在她脸上烧出两个焦洞了!

“噜啦啦,噜啦啦,噜、噜噜噜噜……”她的眼对上了一双似乎燃着怒焰的眸,也许是对方的目光实在太利、太有威仪了,连平常脸皮够厚、性子够皮、够无赖的向月宁都在不自觉中唱歌跳针,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喔!他……他怎么会用这样像看害虫一样的眼光看她?不是只有那种没自信又嫉妒她的女人才会这样瞪她?

男人看到她不都该露出“垂涎”的目光吗?而且……

是她眼花吗?他额上还青筋跳动呢!

向月宁的心有点受伤了,她备受打击的看着她照顾了多日,就算称她一声“救命恩人”都不为过的男人。

他为什么用这种嫌恶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趁他昏迷时对他怎么了似的!

“你……”元喆伸手将袍子拉上。“你在干什么!”

“我?”

“女子竟如此不知耻吗?”

“啊?”

他脸色冷沉,怒斥道:“姑娘难道不知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男女授受不亲?”

“还有没有?”向月宁的眼眯了眯。

“云英未嫁的姑娘抚触男人果身成何体统?!”

“再来呢?”

“姑娘家全无愧色,简直荒唐!”

“骂够了吗?”她火气冒了上来,多日不眠不休的照顾,在以往她好歹能换来句病患的道谢,而今这男人先是用很不友善,下!那叫“嫌恶”的眼神看她,再来是用文言文骂她?

炳!可笑至极,他是在秀他的文学造谐高吗?

“骂够了的话换我!”她深吸了口气,“你这瞎子!看不出来我在替你擦澡吗?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我要是顾忌那么多,你又昏迷了这么多天,是要放给你臭、放给你烂吗?还是你是装昏,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自己爬起来洗澡!”

“呵呵!做牛做马的给人当下人使用,我还要有‘愧色’呢!请问,现在是什么状况?”看她把他瞪回去!她的眼睛可大着,在平时可以很温驯、很妩媚,但在不高兴的时候瞪起人来可是很具威力的。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就好像救了一条昏迷的流浪狗回来,流浪狗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咬了我一口!”

这口气她怎么吞得下去?向月宁一吐怨气的一连串大骂。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那是对你的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啊!说你流浪狗你一定不高兴,可是我的感觉就是这样,我要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感觉!”她清楚人性,所以抒发了心情之后的第一句话,一定得让对方的地位“自动”降一级。

救命恩人这张免死金牌多重多亮,除非她真的救了条狗,否则这四个字绝对能让对方气焰消下来。

丙然!元喆先是讶异,而后他那憎恶的眼神明显收敛了不少。

“是你救了本官?”他不是得了绝症?

经她这么一提,他才想到自己目前的状况是很虚弱,可现在连大国手都束手无策的高烧仿佛退了,虽然还是咳,但好像也没之前那样掏心掏肺,一咳就牵动全身。

月老曾说过,他的病在当时是绝症,可在这个奇怪的世界并不是。

向月宁很懂得察言观色,见元喆的冰块脸迅速解冻中,她颇为得意。

很好,他已经知道自己和她这“救命恩人”立足点不一样了,接下来再让他往下降一级。

“是啊,你看看我这是多宅心仁厚!连面对一个偷看我洗澡的死变态,我都可以尽力救他!”

偷看她洗澡?死变态?元喆可是堂堂的宰相,偷看女人沐浴的罪名令他尴尬莫名,他从没给女人骂过,而且还骂得这般难听。

他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有些恼、有些气,还有更多的委屈!可他不知从何解释起。“那是误会!”

哼哼!反正都被看光了,她学不来一些女人的哭诉指控,不过,她绝对会让自己的“”得到应得的报偿。

“是不是误会都无法抹去你把我看个精光的事实,顶多有肋于你解释‘不得已’的正当性。”他所谓的“误会”她当然有兴趣,反正时间很多,她不急。

元喆无法否认。“……姑娘说得是。”

“哼!算你有点良心!”

他叹了口气,转而问道:“我的病是姑娘治的?”

还在怀疑喔!“你昏了快七天了,如果没有我就算以那种吓死人的高烧,不死也成白痴!”

“姑娘是大夫?”

“我是医生没错。怎样,不像吗?”这人讲话一定要像从古装剧里走出来的吗?现代人拍的古装剧,台词也没这么文绉绉!

“你真能治好本官?”

这男人长得漂亮,可说起话来会令人很想打他!“能治得好你又怎样,治不好又怎样?”他的病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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