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意有所指的表示。
“妳希望我能给妳什么样的答案?”犹豫了一下,他缓缓的开口。“我承认我对妳很动心,可若不是一对一的情感,我只能选择祝福妳。”即使再喜欢一个人,他还是有他的原则。
“你对我动心,可你却跑去相亲,而且还三更半夜才回来?”说的好像都是她“欺负”他,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可恶!
“相亲?”他什么时候跑去相亲?他的确是有相亲的对象,可他若去相亲,她不可能不知道,因为他相亲的对象正好、不巧的就是她!包何况,相亲也该是回国后的事吧?难不成……到现在还没有人告诉她真相?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还没出国前,我就知道!连一些不相干的女职员都在传,说你这回的西欧行还包含了相亲,我还是后知后觉挖墙角听来的。”她气呼呼的说,一面说,眼泪还一面掉。
“妳相信?”他扬了扬眉,虽然刘辉琳的事还梗在胸口令他不舒坦,可楚正璘吃味在乎的模样,令他释然了一些。“妳觉得外国的月亮比较圆?”也许自己是东方人,他还是比较欣赏黑发且纤细的东方佳丽。
“男人都觉得外国女人胸部比较大!”楚正璘很酸很酸的说。
展怀熏差点失笑,觉得这种事既荒谬又可笑。“不管怎么说,我没有去相亲。”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还说没有!你出门前不是说有非去下可的私人约会吗?如果不是相亲,为什么我问你时,你要拒绝回答?还凶巴巴的说我踰距了!你……你不知道这样有多叫人伤心吗?”看他的脸色沉沉的、冷冷的,楚正璘心里的委屈又一点一滴在凝聚。“现在的我既痛苦又狼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用那种冷漠的态度对我?!”
展怀熏真想叹气,而实际上他也叹了知这些日子他的叹气总合大概可以拿来当电风扇用了,如果楚正璘是男人,他真想揪走她的领子,直接问她,她到底要他怎么样!
明明是她先拒绝他的,不是吗?不但拒绝,还捉个前男友来气他,要他死心,而今却说这样的话。
女人,妳的名宇叫矛盾!
展怀熏定定的看着她,她心虚的低下头。“你……你干啥这样看我?”那种眼神她在他凝视她时候常看到……
有时候她会以为是错觉,因为像这样冷漠的人,怎会有这样如同天鹅绒般的眼神,那么温柔、那样坚定,像是一种承诺,誓言。
每当他以这种眼神看她时,她总会有几秒的怔愣,然后一阵心律不整的把脸低下。以往她无法确定自己能承受这样的情感,而现在呢?
深吸了口气,她慢慢把脸抬高,迎向他的视线……
“咕噜”好大一声,这对她而言好像太刺激了,第一次发觉,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到得天独厚。
展怀熏一看就知道是站在金字塔端的精英,他俊美高挑、衣着有品味,全身上下拘谨到一丝不苟,平常时候就连头发也是一丝不紊。可今晚,他显然有些累了,额上落下了几根发丝,领结也扯松了,现在的他多了几分的不羁。
以往她是知道展怀熏长得俊美,却不知道他的眼睛能勾魂,慢慢的,慢慢的,她彷佛给吸入了那两潭深邃不见底的阗湖……
“正璘,妳……爱我吗?”他的声音低而富磁性,在这万籁俱静的异国深夜更具魅惑力。
“啊?你、你……”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楚正璘吃惊到大舌头。
“妳爱我吗?”
“你……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爱妳,同样的,我也希望妳能爱我,而且是只爱我一个。”他快被她玩疯了,她就像顽皮的小孩,用小石扰乱一池春水后,拍拍就走。“我要的是态度明确的情感,我期待的是能专心喜欢一个人,如果不能--”
“我也希望是这样,可……”
他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到英国出差顺道相亲的事是子虚乌有的事,我今天的私人约会的确是非去不可,见的对象却不是什么胸部很大的美女,他只是个平胸、凸头的老男人!”而那老头儿,他打算当个惊喜的礼物送给她。
“欸?”和八卦的出入怎么那么大?!那,那个金发美女呢?她知道这样的话她要是问出口,展怀熏可能会耐心用罄的直接叫她滚!
“如果妳不相信,我随时可以带妳去见那位老先生。”
“不、不用了。”楚正璘觉得尴尬极了,和不认识的男人见面,就只是为了证实展怀熏的约会对象不是金发美女,那也实在太奇怪。
“正璘,妳和刘辉琳的事,妳欠我一个解释。”
“我和他……没什么。”
“这种答案就像是挪用了公款的人被逮到了,问他为什么挪用时,他回答『有用』一样令人没有办法接受。妳曾当着我的面说妳喜欢他,不是?这不像是没什么。”他是个平凡人,当他对一个人感情认真时他也会不安。
他不希望以后交往时,他对她还存着怀疑,纵使他的爱情经历不算丰富,却也明白“不信任”无疑是感情中最厉害的杀手。
楚正璘皱了眉,对他冷硬又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感到生气。“信不信随你了!”她站了起来,作势要离开。
展怀熏的眼神瞬间转冷,连这个她都不愿解释,他实在怀疑,她是不愿还是无法解释?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和前情人之问有什么?
他并没有阻止她离去,只是走到另一边的小型吧台为自己倒了杯酒。
见他连挽留都不挽留,楚正璘一气之下拉开门就走出去。
待她气呼呼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前,这才想到,方才听到他回来的声音,自己急忙忙的就往外冲,根本没带卡和钥匙卡,而今门又锁上了……
她穿的是睡衣耶,即使是保守款的连身裙款,也没人会把它当洋装看。
天啊!要去敲展怀熏的门吗?才不要!但她更不想穿这样去饭店大厅找服务生
凌辰四点多的伦敦,即使饭店里有空调,楚正璘还是感到些许冷意的忍不住用手摩挲了一下双臂。她蹲在自己的房门前,双手抱膝,把脸埋到膝上,想着还有什么法子能让自己月兑困?
然而想着想着,浓浓的睡意袭来,哭了一个晚上也的确累了,忍不住她就在房门口私会周公了,一直到有一股浓厚的酒气混着男人难闻的体味,且一双毛手模上了纤细的颈项,她吓了一跳,忙睁大眼--
“吓!”映大眼的是一张陌生的外国人脸孔,只怕是喝醉了,他脸上猥琐的表情直叫人反胃。
“嗨!东方美人,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吶?要不要到我房里玩?”之后又说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话,见美人儿吓得退了一步,他伸手就要捉住了她。“陪我玩玩嘛!和我玩过后,妳才会知道妳们东方男人有多么差劲……”
“不要!不要!放开我!”楚正璘努力的想缩回自己的手,可那人的力道实在太大,还伸手要捉她的衣襟,睡衣的排扣在他的蛮力下掉了好几颗,她努力的用脚跟抵住地毡,身子努力的往后拉,可那男人即使不特别高大,蛮力还是很吓人。
“放开她!”
身后一阵暴喝,拉扯不清的两人同时一怔,楚正璘趁机一咬,那人吃痛的松了手,她一溜烟的就想往展怀熏身后躲。
“Shit!臭婊子!”那人在吃痛之余怒火高燃,向前欺近了几步要把她逮回去,然手才触到她的手,一记令人几乎昏了过去的猛拳就砸在他脸上,浓浓的血腥味在他口中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