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扯……扯嘴角?让韩先生开心?光是想象都觉得毁天灭地了。“小姐--”老张一脸好象世界末日到了般的哀嚎。
“好嘛、好嘛!不玩了、不玩了!”和老人玩游戏要适而可止,把人吓出病来,她罪孽可深重了。
“小姐,快十一点了。”
又催促!“回家吧!”回头,她向华倾容一笑,“我要的礼服就麻烦你了,我会再来的。”说完,她就和老张往外走。
“小姐,你要订礼服?”老张问。
“是结婚礼服。”
“谁要穿的?”
“小姐我。”
“韩先生知道吗?”
“他迟早会知道。”
“不事先知会好吗?”
乐祎的脚步忽地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像在压抑什么,几秒后她才又重拾了女乃油般甜美的笑容,步伐再度迈开。“他在处理我的事情的时候,又什么时候曾事先知会过我了?”
老张也不再多说,现在赶紧把小姐她送回去最重要。
目送着一老一少离开后,霍馨仍一脸呆相。“什么样的客人都有,从他们的对话听来,你觉得这生意可以接吗?”
“你不觉得这生意会很有趣吗?”
“如果风险这回事在你看来是有趣的话!”她猜那个乐祎和她口中的韩叔叔似乎关系非比寻常。“倾容,我觉得……那丫头和那韩先生的关系,不会是什么援助交际吧?”
“我宁可把他们想成现代版的源氏物语。”
她的想象力倒还和她们刚才的话题扯上边。“你的浪漫细胞又泛滥了。”她这老板没什么可剔的,可她真的不得不说,老板她的浪漫细胞已经成“癌”了,早把正常细胞吃干抹净。不过话又说回来,方才她不也妄想的想当女生版的光源氏?
“你才社会事件看太多了哩!”援交?她可没见过有哪个援交妹有乐祎那种公主气质的。
“我相信我的直觉。”霍馨昂高了下巴。
“我的第六感一向都很准。”卯上了,华倾容也可以很坚持得没道理。
彼此对看了几眼后,交换了一个颇有心机的笑容,异口同声的说:“要赌什么?”
“一趟西欧豪华之旅。”
“成交!”
第一章
KEN国际集团,台湾总公司,位于一栋黑色的四十二层雄伟的建筑物,它是个奇迹,二十世纪的传奇。
在十几年前,绝对不会有人相信,当初不起眼的一家小计算机公司,在今日会成为国际传颂的台湾骄傲。
而让KEN有今日深受国际瞩目傲人成绩的创办人--韩映禧,在十几年前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白手起家的大人物有太多,可这些人在功成名就之后,即使不是垂垂老矣,也早年过半百。不同于这些大人物,在带领KEN成为资金雄厚的国际集团后,韩映禧只届而立之年。
几个月前才满三十的他,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钻石单身汉。
韩映禧作风强势、冷情铁腕,其私人世界一向为人所好奇,不过KEN的新闻向来由公司公关部门统一对外界发稿,也不见哪家媒体敢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可他越神秘也就越引人好奇。世人皆在猜测,韩映禧的私人世界是否一如“凯世大楼”般冷硬,抑或别有春风秋波?
凯世大楼第四十一层是公司高层主管的办公楼层,东向通廊的尽处,即是韩映禧的办公室。
二十几坪的空间清一色的冷色调,摆饰简单俐落,黑色大理石的墙面和地板,沉肃而威严,一如韩映禧给人的印象。
在这样冷沉得几乎教人快窒息的办公室里,今天却出现了一尊怎么看怎么不搭轧的大“洋女圭女圭”,感觉有说不出的诡异。
坐在总裁位子上冷然如冰、俊美如同神祇的韩映禧,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特大号洋女圭女圭,然后将视线落在她身旁的老司机身上。
“老张,你迟到了十分钟。”声音悦耳而轻柔,可却没人会忽略那低柔嗓音中的威仪。
老张光洁的额上又渗出了冷汗了,胖手拭汗频频。“是。”
乐祎一言不发的走向冷冰冰的大总裁,动作一点也不迟疑的摘下他腕上、世界限量二十只的月相表。
“小……小姐!”老张本来阻止的,可显然的还是慢了一步。
看着她由自己手中把表摘下,她在调了时间把表拿给他看。
“这样就没迟到了,而且还足足快了十分钟。”他的脸仍像泡在南极冰山下似的。不怕,早习惯了这样没温度的表情了,他这副德行能让人胆战心惊,却丁点也吓不了她。“嫌不够快喔?那你说一声,保证要多快有多快。”
“小……小姐……”老张都快哭了。
额上的汗像水龙头似的冒个没完,手上的泛黄手帕几乎都要被汗水沾湿了。
对老张无力的阻止充耳未闻,她径自找了个舒适的位子,大剌剌的坐了下来。
“韩叔叔,你的空调是不是坏了啊?瞧瞧老张热得像在大热天刚跑完百米似的。”
冷眸仍是停留在洋女圭女圭身上。“老张。”
“是。”
“你很热?”
“不、不、不……我……我很冷、很冷!”他现在吓得快挂、冷得想死!
“是因为冷气冷,还是因为看到『韩阎罗』?”
“我……我……”
韩映禧的绰号不少,最有名的大概就是韩阎罗。不过一般人也只敢私底下这样称呼,可没有哪个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放肆的。
可怜的老张,这辈子受到的惊吓总和只怕都没有今天多。
韩映禧下了赦免令,“老张,你先出去。”
“是。”老张一脸终于解月兑的走了。
待老张离去后,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不知是因为冷气突然转强了,抑或是办公室太空旷,乐祎觉得一时间温度又降了几度。
“看来……四年的外地生活还是没让你变成熟。”
“如果你把我送到美国念书是为了让我变成熟,很显然的,你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乐祎。”
“我有说错什么吗?”她笑咪咪的脸上找不出一咪咪老张脸上的畏惧。
他淡淡的瞅了她一眼。“妳需要再教育。”
只因为她喜欢捉弄人就需要再教育,会不会太Over了?这男人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都一样的古板、开不得玩笑,明明就一个多月前才满三十岁,可呆板的烂个性却活似五、六十岁的欧吉桑。
“你已经把我踢到美国四年了,这回又要把我流放到哪里?”一想到这件事,即使现在也回台湾了,一她仍火冒得像暴龙!
十三岁的某日,她毫无预警的给强制送上飞往美国的飞机,想她乐祎在小小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是小有名气的“鬼见愁”,除了哪个不要命的敢招惹她。
眼前这“制冰”业者--韩映禧。
“你是去念书,不是流放。”韩映禧有副好嗓子,可说话的音调却是平到让人想撞墙。
“有人去念书是给强行押上飞机,在机上喝了口水之后,醒来就在美国的吗?”那根本就是预谋。
“那是防止你争吵。”
“我为什么会争吵?那就表示我极端的不愿意!在完全不愿意的情况下给丢到美国,你还说那不是流放?”
“流放要做苦工。”
洋女圭女圭雪白的额上不协调的爆出了青筋。“您意思是我在那里吃香、喝辣,外加住好的,因此称不上流放就是了?!”
他俊美的脸上仍是毫无表情。“那是事实。”
用手指着他,乐祎气得发抖。“你……你没人性!”从来只有她惹得别人冒火抓狂的份,就只有他,才能恼得她全然端不往形象的活似喷火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