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nderella……”他可怜的女儿!怎么会第一次恋爱就挑了个可能不太正常的人呢?“风月樨可能是个同性恋,你知道吗?”
“啊?”同……同性恋?那她算啥?烟雾弹?
“总之,他不是个正常的男人,有传闻他是个同性恋,也有人说他……咳咳……是性无能,所以,你和他不可能有将来的。”
同性恋、性无能?Cinderella想笑,“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多问题,那为什么温子筠还这么喜欢他?”
“风月樨是少见的美男子,又多金,哪个女人见了他不着迷?可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至今连个喜欢的女孩,或是想定下来的对象都没有?”越说越觉得他有问题。“还有,像温子筠那样的美女,他也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不是?”
也许,那个令他想定下来的女孩正是你女儿呀!奇怪了,为什么爹地就不会这么想?她真的会比温子筠差吗?Cinderella嘴噘了噘。
“以后不准你再和他见面了。”有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人,他一律要防。
“我不能答应。”
“Cinderella!”
“爹地,就算你给我一次自己选择对象的机会吧!只要十天就好了,如果十天后我不能让他答应娶我的话,那我会乖乖的去相亲,不会再对你安排的事有意见。”
“Cinderella……”他怕她受伤啊!风月樨给他感觉是那种很冷情,把感情当游戏的人。女儿这么单纯,他不能不担心。
“爹地,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否则我不会对他动心。”风月樨脾气是不好,可他为她改变了。
他不是个擅于表达的人,但她真的感觉到他的心是在她身上的,即使他什么都没说。
咦?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安德有些讶异。从前在他的羽翼下,她是一个再单纯不过,没一丁点心眼的丫头。可现在她居然能一语命中他心里所想的,这丫头似乎是长大了很多。
以前他对她保护太过了吗?
在温家的宴会中他就隐约觉得她有些不同了。她变得圆滑甚至有某种程度的……狡狯慧黠。
在美国的时候,天塌下来了有他顶着,她什么脑筋也不用花就能衣食无缺,可到台湾来之后,她必须想办法使自己活下来,她就是这样而成长的吧。
他在美国为她急白了头,可实际上,她却用自己的方式在这里活得很好。
想想,感情的事最清楚的莫过于当事者本身,风月樨是个行事低调而神秘的人,他对于他的一些事的确都是来自传闻。十天的时间让Cinderella去处理自己的感情,若是不给,那也太不通人情了。
“就十天?”他松口了。
“就十天。”
终于拗到了十天的时间去争取自己要的感情。只是……
方才风月樨那样沉着脸掉头就走,想必是知道她是安德·泰勒的女儿,他现在一定很生气,气她欺骗他吧?
恶魔生气的样子……
想到就有一点恐怖。
☆☆☆
一家连锁咖啡店里,风月樨推门而入,当他看到角落朝着他挥手的温子筠时,脸上仍是淡漠得像冰。
“找我有事?”来到她面前,他的脸仍绷得老紧。他这几天的心情有点糟,公司里的主管人人自危,生怕有个失误引来老板的猛烈炮轰。
他平常已经够冷够酷的了,这几天的臭脸更像是从茅坑里捞出来似的。
“没事不能找你?”温子筠努力的展现自己娇嗲可人、温柔婉约的一面。“奇怪,周末你为什么不在别墅那边,反而窝在公司这里的套房?”他和他那“高级女佣”一定有问题,情意正浓的情人即使没空都会想办法窝在一块了,更何况是周末假日。
他冷冷的瞅着她。“我住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你心爱的女佣回去当大小姐了,你怕回那栋别墅会睹物伤情?”
温子筠是公众人物,从方才到现在,他不时的感觉到好奇的投向这个方向的视线,这种时候他实在不想发飙。最近他老被传和她好事将近,对于这一类无中生有的事他一向懒得响应,不过,若这个时候又给一些媒体记者拍到他们一起喝咖啡的画面,以温子筠最近受注目的程度,难保明天不会上影视头条。
风月樨无意多留,起身就想走。
温子筠却早先一步拉住他。
“月樨,别生气嘛,只是开个玩笑,我今天约你出来是真的有些事要跟你说。”
“我很忙,有什么事情请说重点,不要长篇大论。”现在的他很烦躁,脾气上来的时候压抑不住,有时没有恶意的话一出口还是很伤人。
“月樨,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吧?”
“嗯。”他猜到她约他出来是为什么了,因为“很巧的”,昨天他也接到了妈咪由英国打来的电话。
他昨天才被老妈“逼婚”,今天温子筠就约他,时间上会不会太巧了些?
“那……你对我的了解呢?呃,我是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她的脸红了。
“男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
温子筠心中一喜,笑靥如花。“真的吗?那……”
“我的意思是,你是一般男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不过那些人中不包括我。”冷冷淡淡的,语气不怎么严厉,可他的话却足以叫一个对他心生爱慕的女人心碎。
“你难道不知道我……我……”在男人面前她一向是骄傲的,从没想到自己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也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我什么也不曾响应你,不是?”被女人爱慕对他而言向来是件麻烦事。
他不是个多情者,不懂所谓的怜香惜玉,不会讨好女人,也不认为异性缘佳是代表自己有魅力。在男女情感一事,他一直没什么兴趣,当然,同性的爱也引不起他的青睐。
原以为他这冷情动物,大概要埋在文件堆以终了,在自己都快认命时,Cinderella出现了。
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特别容易挑动他的情绪,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容易就能左右他的视线,为什么她就是有办法弄得他鸡飞狗跳……慢慢的,他懂了,那种无法以超然态度去看待的波动叫在乎。
“二十多年了,难道你不曾喜欢过我?”心碎吶!为什么她真正在乎的男人却不曾正眼看她?
她一直知道他对她并不在意,可同样的,他也不曾在意过任何女人,因此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有希望的。
他摇着头。“你只是我妈咪朋友的女儿。”
她连他的朋友都称不上吗?一开始的情谊是世交,到现在还是只是世交?“可我喜欢你,从很早很早就喜欢你。”她一直认为只有自己才配得上风月樨,“你这么对我,对于对你深情不悔的我太残忍了。”就算是博取同情,就算是要他因愧疚而选择她,她都要他是她的。
风月樨的表情从方才到现在一直都没变过,他不曾因为她的告白而虚荣喜悦,也不曾因为她的深情而动容过,他冷漠的开口,“真的深情不悔就不会骂我太残忍了。”
温子筠楞住了,没想到自己这样把自尊放在地上踩的话还引不起他的内疚。“你……”
他今天真是烦透了,又加上母亲昨天的一番话,他想有些事最好早些说清楚会比较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今天会这么怨我。”深吸了口气,他的表情有些烦躁。“我曾许下什么承诺,或是做了什么非负责不可的事吗?如果有,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