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奇怪!”小喜狐疑的看着她,哪有这种喜欢人的方法?如果喜欢,不是应该用最有效的方式进攻吗?
闻言阮行歌双眼一亮,难道舒索情之所以看她不爽,也是因为她很奇怪吗?
“不过我也要道歉啊,毕竟我还是让大家感到不愉快了。”
“算了,只要不牵连到工作,我是无所谓啦。”小喜摆了摆手,有些故作神秘的问道:“你知道那个烫伤你的二楼的员工怎么样了吗?”
“嗯?”
为什么小喜只要提到二楼就满脸欣喜,还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二楼是什么金光闪闪的地方吗?连那里的员工都不同凡响?
“听说被开除了。”
“开除?”
“这是应该的吧,再怎么说她的行为都算扰乱俱乐部的秩序,违反了规定,而且二楼员工不该是那种素质。”
“我一直觉得奇怪,我根本不认识她……”
“大概是考评期快到了。”小喜的表情忽地变得慎重。“半年一次的考评,会根据平日的工作表现和综合能力评估,合格的员工有机会升到二楼去。”
“这样……跟我有关吗?”她连“考评期”是什么都不清楚啊。
“因为经理似乎挺看重你的,我想她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才对你做出那种事。”
阮行歌有些惊讶的睁大眼瞪着小喜,半晌后才有些不太能适应的回神,声音听起来有些没力。
“那真的很对不起她。”她间接伤害了别人的工作热情!
“别这么说,你有工作能力,这一点我也看得见。”
“小喜还是第一个赞扬我有工作能力的人,以往我的评价都是资质平庸驽钝、不可能有作为。”
“真的吗?”小喜歪着脑袋想了想。“那大概是你以前的工作不适合你吧。”
她一句随意的话却让阮行歌怔了怔,一瞬间脑中似有什么晃过,又什么也没抓住。让她不禁猜想,难道她生来就是被人使唤的命?!
“大家……似乎都很向往二楼的样子?”
“你不知道吗?二楼的员工跟我们不一样,虽然都是服务人员,但基本上我觉得那已经不是一般水准的服务生了。”
“能到二楼的客人都不是普通人,具体情况也只有二楼的员工才清楚,不过他们自己也很神秘,就连平时几乎也没机会看到他们。”
“听起来很诡异。”难道舒大神暗地里结党营私,密谋一些为非作歹的事?
“大家可都是拚了命的想往上挤喔,薪资高不说,听说还会遇到好事,不过机会很渺茫就是了。不过我已经决定毕业后就到俱乐部转为正职,现在也算是累积经验和打好关系。”小喜说得眉飞色舞,整张脸可谓容光焕发。
“行歌现在是不是也对这份工作越来越感兴趣了?”
“我?”她有些惊讶突如其来的问题。“我也不知道,我并没有突出的才能,一直都是随随便便、得过且过。”唯一长久专注过的事,大概就只有……
“可是我觉得你的状态很好喔,上次季云的麻烦不就是你帮她解决的吗?而且你前一个月的表现也很优秀。”
不……她那样拚命是因为她跟舒索情之间的协定……
“如果不讨厌,加上有一点的兴趣,慢慢就会喜欢上的!像我啊,可是立志成为史上最强的服务生喔。”
阮行歌笑看着小喜朝气蓬勃的表情,思索着自己也会喜欢上这份工作吗?来这里之前可是一点也没想过。
堡作喜好这种事,她一直……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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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休息时间,她到员工休息用的茶水间听电话。
“行歌,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一下班就溜走,也找不到人,你知不知道这个案子很重要,大家都……”
“我最近有点事情,而且那个案子有没有我都无所谓啊,老师也说我只要在一旁看着,偶尔帮忙就好,所以……”
“就算是这样你也要用心吧!你应该很清楚,在这边的工作表现和评价会影响你回去之后的前景。”
“我知道,但不是不想用心,而是能力不足。”
她一边讲电话,一边透过茶水间的玻璃,看着一楼吧台的位置。
舒索情正倚靠在吧台边,跟一名女子谈笑,看起来神情舒畅、颇为愉悦。他还是喜欢美女的嘛,调情手段应该也不差吧。
阮行歌的视线忽然被什么螫了一下,收回目光的同时对电话彼端的人说道:“对不起米高,我先挂了。”
“等……”
可没时间等你……刚刚舒索情似乎察觉到她在看他,现在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她有些忐忑,动手翻找出杯子和茶叶,泡好茶水后像打禅一般的静坐着。
玻璃窗上突然传来敲击声,一抬眼便看见他那张震颤神经,煽动情潮的脸。
“老板。”
“你刚刚在看什么?”
“看老板如何招待客人。”顺便偷学两招。
舒索情似乎对她的回答颇不以为然,扬了扬眉梢,在她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却转身走进了茶水间。
“那个……要喝茶吗?”她抬了抬手上盛满茶水的杯子。
“因为老板不喝咖啡吧。”
“谁告诉你我不喝咖啡的?”
阮行歌怔了征,一不留神就把自己了若指掌的事给说溜了嘴,正想着该如何接下去,他却又不怎么在意的开口:“给我一杯。”
她情不自禁地吁了一口气……
舒大神偶尔这种没神经的状态真不错,虽然他平时说的话刺耳又难听。
阮行歌动作轻慢却很流畅的冲泡着茶水,看她泡茶的动作,似乎是驾轻就熟。
“没想到你忍了下来。”他明显是指她被排挤的那件事。
“托老板的福。”
“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承认你的工作表现确实优异。”他虽然讨厌她,但该表扬的地方他不会吝啬。
“那太好了。”
“看不出来你这么喜欢这份工作。”
阮行歌为他泡好茶,在他斜对面坐下,他有兴致跟她聊天了吗?
“其实之前没有想过喜不喜欢的问题,不过能渐渐感到有趣也是好事,看来这份工作似乎还挺适合我的。”
“如果你打消之前的蠢念头,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再重新评估你这个人。”舒索情端起杯子啜了一口茶水。
好喝!真没想到,她沏的茶味道确实不错。
阵势有点像在谈判,但阮行歌神情依旧缓和。“恐怕要辜负老板的好意了,因为我从没打算改变对老板的想法。”
“你果真是打不死的蟑螂。”他似乎有些不满的拧了拧眉心。“即使我永远讨厌你也无所谓?”
“没关系。”她点了点头,而后说笑般道:“老板,这个世上有这么多人喜欢你,分一点让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呢?”做人要宽容啊。
“看你不顺眼这件事,我也没有办法。”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
“还没亲自见到老板之前,我以为顶多会被当成不认识的陌生人对待,没想到老板好像天生就讨厌我。”
“或许换个时机和场合,我能把你当成没感觉的陌生人。”虽然是令人厌烦的话题,不过跟她聊天并没有想象中无聊。
“不过这样看起来,能被讨厌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你果然有病。”舒索情瞥了她一眼。
“不会啊,应征前我有到医院做全身检查,非常健康。”
她在说笑吗?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一直理所当然的维持着逆来顺受的表情,像激不起浪花的温水,不,用平静的死水来形容更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