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八七和一七八不过相差个九公分,可丽冰磬还是给她不小的压力。
“十八楼的那个谘商师,我对她很有兴趣。”他看了她一眼补充道:“对於她老是自以为是的以为清楚别人的内心世界,感到有兴趣。”
“要调阅她的资料吗?”
“除此之外,找一家信得过的徵信社调查她。”他嘴角浮超一抹冷笑,“她喜窥视别人在想什么,我就让她体会一下,在别人面前赤果果的感觉是怎样。”
老板怎么好像对那个谘商师挺感冒的?
丽冰磬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今天是几号?十二了吗?二一十五号帮我准备一束百合,送到老地方。”
“是。”她都忘掉了,这样的日子如果是她宁可忘掉,老记著折磨自己又是何必呢?
每年丽冰磬都会固定消失几天,什么时候回来?下知道,怎么找他?也不知道。
而回来后,他总是一脸的疲惫,一身的脏污颓废和狼狈,然后变得更加冷漠、不好亲近。
唉,这回他又要消失几天呢?
*****
“不要!求求你……我不要喝……求求你放过我,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真的,我发誓!我发毒誓……”
年轻女子披散著头发苦苦哀求著,双手被两名大汉架著,另一名中年男子端著一碗液体站在一旁,等著主人发号施令。
坐在一旁的贵妇一脸寡绝,连看都下看女子一眼,手一挥,中年男子立即走向年轻女子。
女子奋力的挣扎,拚命的摇头。“不要……我不要喝!不要……求求你……”方才她才被强迫写下“遗书”,她想部不敢想接下来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不要?你也会怕了、会求我了吗?”魏孟玉终於回过头看她,“你跟我勒索要钱的时候,为什么不求我?现在怕了吗?呵呵……太迟了。”将眼光扫向身边的中年男子。“看什么?!还不快给她喝!”
“不要……呜……咕噜咕噜……”中年男子将她鼻子一捏,她紧咬的牙关很快就打开了,碗中的液体全注入喉咙。
“我早警告过你,和我作对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年轻女子一手奋力挣开箝制挖著喉咙,想要催吐,可始终吐不出来。“我…不想死。”
“如果你下这么贪得无厌,安安分分的收下当初说好的价饯,我不会想要你的命,谁叫你一再的勒索,逼得我不得不解决掉你这个麻烦,这是你自找的。”
“不!下……我保证……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真的!”
“妓女的保证?!”魏孟玉冷笑的瞅苦年轻女子。“只要几句威胁的话就能有一
大笔可观的进帐,这种找到金主的机会,即使是我也不见得会放弃。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是啊,再过不久,她就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鬼了。
药效发作的痛苦令她开始全身发颤。“我……我好难受……”
像是全身血管快爆裂的痛苦使得她挣月兑另一只架住她的手,她扑倒在地上,努力的一寸寸爬向贵妇,一只手已触及她的裙摆,魏孟玉退后一步,可她的手抓得老紧,根本甩下开她。
“求求你……送我去医院……我……我……”
“干什么!放手!”魏孟玉想走开,可对方的手却怎么也不放开。
“救……救救我……”她一只手拉著她的裙摆,一只手抚著灼热如火在烧的喉咙。
“你……你别想!”即使胆子再大的人看到眼前年轻女子直翻眼白,扭曲著睑的样子也会吓得说不出话。一向以心机深沉,胆势过人的魏孟玉也骇白了脸。
“你……你好狠毒……我……我变成鬼也不会……”年轻女子刨抽了口气,邪满布复仇恨意的脸直看著她。“不会放过你……”
下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无尽的长夜,充满憎恨的宣誓回荡在耳际,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一次比一次清楚……
*****
“啊!”猛地坐了起来,魏孟玉害伯的将被子拽到胸口,一双惊骇的眼睛望向四周,生怕那张狰狞的脸出现在房子的某个角落。直到她确定房间里除了她之外什么也没有,才松了口气,
这个房间用了最好的隔音设备,因此已不像之前,她半夜的尖叫声再吓醒一些佣人。
原本想躺回床上,可……算了!再躺回去也睡不著,她在身后垫了个枕头坐了起来。
人都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她到现在还老作这种恶梦?尤其是最近……她到底是怎么了?看了几回心理医生,拿回了一包又一包的安眠药,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她失眠的状态越来越严重,尤其是当丈夫出差在外头的时候,她几乎是恶梦连连,怎么也没法子好好睡。
今天是几月几日?她想了一下,好像距二十五号又剩不到几星期。原来又到了这个月,每年的这个月,她好像就失眠得特别严重。
二十五……她的眉头揪得更紧,喃喃自语的说:“真是个令人不舒服的日子……”
用力的甩了甩头,瞥了眼墙上的钟,三点二十一分。
看来她今天又得睁眼到天亮了。
*****
在一片乌漆抹黑中醒来,楚柔清楚的感觉到小肮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
由心理谘商室的休憩小床坐了起来,她痛得龇牙咧嘴的,只差没泪流满面。
“啧啧……痛啊!真要命……”每个月月事来的时候就得痛上这么几天。今天是第一天,是最累、最痛,最要命的一天、
早上还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当是昨天没睡好,今天才精神不济呢!她对自己的生理日期还真是超粗线条的。
勉强硬撑了一个早上,到了下午四点左右就撑不下去了,幸好接下来的时间没人预约,也没闲杂人等打扰,正因为这样,她就一直睡到太阳下山,夜幕低垂。
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下床打开谘商室内的灯。看看手腕上的表,她怔了一下,似乎有些讶异。“怪怪!八点十二分啦!”她竟昏睡了四个多小时?!
天啊!要是那魔鬼总经理丽冰磬知道,有人在他的眼皮下安安稳稳的睡了四个小时,下知道会不会抓狂?
喔,对了,得赶快回家才成,她想起公司除非有特殊情况,要不然守卫会在九点就把各楼通廊的灯关掉,她可不想模黑下楼,
没做亏心事的人并不代表不怕黑,不怕黑的人也不代表会喜欢跌跌撞撞的模黑下楼。
收拾好东西,她走出谘商室。这才发觉长长的通廊一片安静,甚王连灯也只熄
不会吧?不是说九点才关灯的吗?还是她痛到两眼昏花连时间都看错了?
“唔……”这时肚子又痛了起来,额上的冷汗也猛冒。
痛痛痛!祈祷啊,希望电梯还没照公告的开始维修,要不她现在才走几步路就已经寸步难行了,若没电梯,得由十八楼步行到一楼……隔天会不会有人在某层楼发觉她气绝身亡了?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两道眉几乎要锁在一块的她在转角处终於看到了电梯。
没……没灯
不信邪的走过去按了按钮,按钮完全没反应
“啊!这样叫我怎么回去?!”她使力的朝著电梯门踢了一脚,发出好大的声响,小肮紧接著又是一阵痛。
咬了咬牙,她硬撑著转身走向另一边的安全门,望著阶梯,她真是欲哭无泪,好太好大的无力感……
趴在扶把上叹口气。在这里想再多也没电,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无精打采的踩著楼阶下楼,即使尽量放缓步伐,肚子还是疼得她冷污直流。在这种情况下她什么时候会昏过去自己都不知道。走著走苦,她好像听到行人的脚步声……管他的!她现在都自顾下暇丁,根本没力气夫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