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服力,你是对自已没信心吗?”他揶揄她,见她不高兴的瞪了自己一眼,他不怕死的接着说:“放心吧,你没有那么糟。”
她咬牙切齿的,“劳你担心了,我对自己有自信得很!”她……有自信吗?的确,没自信的那部分,只怕也没几个人知道。
“那不就得了!”手一拍,远景看好,皆大欢喜。
“得了?是啊,别把如此的如意算盘打到我头上,什么都好。”又看了他一眼。“你要是真找不到对象,同学、学妹中也有把你当成偶像的,我可以帮你介绍。”乐霁堂不好惹,近两次看到的他更不好惹!
冷冷的一张脸看不太出来喜怒,浑身散发出领袖气质,仿佛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决策中似的。奇怪,卖脸男什么时候有这种气魄啦?
乐云旒走向冰箱,倒了两杯咖啡专卖店调制的冰咖啡。“何必把人家拖下水?”
“那我就倒霉得下水?”别人是人,她就不是人噢!原本是想发飙了,可回头一想,算了,现在是试图说服他放弃她的时候,逞一时之快对她没什么好处。“我想在你认识的女孩中,一定有很多人愿意帮你忙的,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的确。”坐回原来的位子,把其中一杯递给她。
苦口婆心果然奏效!“是啊、是啊!那……你打算放过我了吗?”封禹荷满怀希望的看着他,开开心心的啜了口香甜的冰咖啡。“唔,好喝!”
令人失望的,他摇了摇头。“愿意帮忙和真正帮得上忙的人是不一样的。”
“我想……我绝对不是唯一的后者吧?”她并下知道他那句话的定义在哪里,可她不认为自己是那么无可取代的。“你的仰慕者中,应该不乏前后者兼备的吧!”再说愿意帮忙,且真正帮得上忙的人绝对存在他的后援会中,
“可有勇气挺个大肚子,当着我的家人和相亲对象一家,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始乱终弃的人却只有你一个。”乐云旒的眼睛在笑。“要对自已有自信,你是唯一的。”
这种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赞美人,她知道破坏人家相亲这件事自己好象有点理亏,可……“我还是不要。”
“为什么?理由。”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不答应,从容的啜着咖啡。
封禹荷的脸上顿现一抹困扰的红潮。“我没当过别人的女朋友,即使是假的,人,而她已习惯了暗恋。
暗恋好象是她憧憬爱情的唯一方式。
乐云旒一挑眉。“那正好利用这机会练习。”
“我还是不要。”
“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对象要是你?”她这么纯情,为什么恋爱的对象要挑个超级无敌公子?她又不是“青瞑无目”!“像你这样的人……”
她尚未出口的话他替她接下,好扭曲她的意思。“像我这样的人,你怕自己把持不住,弄假成真的爱上我?”这丫头不好搞定,像只滑头泥鳅似的,他若不试图堵死她的路,她还是有办法月兑身。
哇哩咧!“你、你给我听好,那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事!”
“很多不可能的事,最后都会变成『不无可能』。”
真正喜欢上他吗?封禹荷的心跳忽的加速,即使目前没这样的感觉,可她的脸还是红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喜欢上公子?别开玩笑了!
“既是不可能会爱上我,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察言观色,乐云旒进一步激她。“你不答应,那实在令人有一种不无可能的联想。欸,我也觉得挺纳闷的,怎么可能有女孩子不喜欢我?我以为天字第一号出现了呢。”
“少臭美啦,我再怎么缺男友也看不上你!”
“你在告诉我,你答应了吗?”
封禹荷的脸色不大好看,一张脸绷得死紧,内心正天人交战着。她真的不想淌这浑水,可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难缠到摆不平。
算了,反正只是假的,再说和男生相处,她总能表现得再自然不过,因为没男生会把她当女生看,“哥儿们”的角色她早习惯了。
假女友,反正都是假的,那也就和真正的交往是不同的喽?她只要把自己和她那些哥儿们的相处模式套在乐霁堂身上,不就得了。
想想也不难啊,就当是多了一个男的朋友吧!
她那一脸沉重是在考虑吗?“怎样?”
“假女友?”
“只要不弄假成真,绝对是假的。”
封禹荷恢复一脸自信,“我不会,就怕你会。”
乐云旒伸出手,“合作愉快。”
她把已空了的咖啡杯交给他,笑得假假的。“你的咖啡真好喝,再来一杯吧!”那咖啡真不是盖的,和外面便利商店卖的不太一样哟!
这世上大概没有其它人敢对他这样颐指气使吧?乐云旒心中暗忖。算了,除了家人外,总算有一个人可以把他当成普通人对待,而不是高高在上YUA集团的总裁,多一些平凡的自在何尝不好?
“连喝两杯冰咖啡不好,要不要试试我煮的?味道还不差。”
“你这种人不是一向等着女生煮给你喝,你会煮喔?”她有些讽刺的问。
住在这么高级的公寓,出入又有高级跑车代步,任谁也看得出他出身良好。
“我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一个人住,那时我常煮咖啡给自己当早餐。”乐云旒取下柜子上的咖啡豆罐子,忽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话好象特别多。
和一个只见过两次面就掴了他两次的女孩?
他回过头去看已有心情东张西望的封禹荷,敏锐的感觉到……这凶丫头好象有一种很特别,令人会在不知不觉中想去亲近的特质。
在国外念书?乐霁堂不是从大学到研究所都是在国内念的吗?封禹荷正要问些什么时,不远处的一张大幅相片引起她的注意。是乐云旒拉着小提琴的相片。
老实说,这样的他还乱帅一把的,一身的贵族气息加上优雅的演奏姿势,怪不得弦乐社因为他的卖脸,让一堆学妹为了入社而挤破了头。
在大幅相片下方,有几张加了木框的小相片,她好奇的拿起来看——
其中一张是他研究所毕业的相片,下面有一行宇——一九九八年毕业于哈佛企管所。
MBA?乐霁堂不是经研所的吗?但相片中的人是哈佛的耶!眼睛又往下一些,是另一张相片,是乐霁堂毕业时和一个长得很像他,可似乎稚气了一些的男孩的合照。
相片上也题了一些宇——云旒毕业,与霁堂兄弟俩合摄于哈佛校园。
云旒,乐云旒?早些时候这个乐霁堂好象有说:他不是乐霁堂,是乐霁堂的哥哥乐云旒耶!
天、天呐!真的是这样的吗?
也就是说,被她连打了两次的都是“哥哥”乐云旒,而不是弟弟乐霁堂喽?
乐霁堂虽和她是仇家,可她又不是暴君,从不想对他“诛连九族”啊!但乐霁堂招惹了她,她却向他哥哥施暴,她这不是暴君是什么?
啊,她的人生到底是怎么样啊?
第四章
中正国际机场出境关卡,今天挤满了媒体记者,个个引领期盼的等候着一位特殊人物的出现,而机场大厅内外则有一些拿着放大相片和欢迎旗帜的Fans到处走动着,另一旁等候接机的民众也好奇的挤了过去欲看个究竟。
“今天是哪个大人物要来?”一个不识字的阿婆问着坐在身旁的孙子。
“前几天不是有一个中英混血的女星,因为主演一部片子得了很多大奖?就是她要来啦!”那颁奖典礼的电视转播是他陪着她一起看,还解释给她听的,她该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