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越沉默了一会儿,开门说:“我和Steven好一段日子没见面了,我找他聊聊。花宛,你陪我女乃妈一下,我去去就来。”
什么?和刚认识的人单独相处?他当她是在婚姻介绍所吗?委托人和介绍所好歹有个共同主题可以聊,臭席君越 狘br />
“是你改变了他吧?”在花宛仍盯著席君越带上的门板在心中诅咒着他之际,女乃妈的话将她拉回了现实。
“什么?”
“是你让少爷重拾笑脸的吧?”
席君越那硬邦邦的化石,别人能改变他?真能改变他他现在就不会我行我素,总是以自己的意见为意见了。
花宛忽然想到和席君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一脸冰冷和拒绝与人沟通的蛮横模样。
“我也想当那个人,可是我……只怕不是。”席君越对她的态度是有改变,可那不是因为他们比较熟识了,人与人之间很自然的现象吗?
“你不是正和他交往中?”
“是交往中。可是我总觉得彼此的爱有些差距,我爱他……似乎是比他爱我多了很多!”话一出口她才发觉,她似乎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得太多了!而且席君越带她来英国的目的,不就是在他女乃妈面前演一出“热恋中”的戏码吗?瞧瞧她把一出戏唱得荒腔走板的。“呃……我……我似乎太多嘴了。”
汤子菊一笑,心道:这个娃儿仍弄不清君越对她的情感呢!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了解他。”她拉起花宛的手。“少爷他对你很不同,相信我的话不会有错。”他看着她的眼神柔得可以化水。那种眼神在五年前就冰封了,如今春风化冰,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看得到!
撑了这些日子总算没白撑,她……放心了。
“一个人生来不就有喜怒哀乐各种表情吗?笑,应该也是一种心情的表现。为什么你方才说,是我让君……君越重拾笑脸的呢?”她知道他有很多秘密,可他从来不跟她说。
是他自己说的,只要她跟着他到英国来,就可以知道许多她解不开的疑问。既然是他自己说的,那么即使是她自己开口问来的解答,应该也是在被允许范围内吧。
“你知道少爷在五年前发生了一些事吗?”
花宛摇了摇头。“他没告诉我。”五年前不是席君越离开席氏集田,成立AHV的那一年吗?据报导说,席君越是因为和自己父亲决裂,才出来自己创立公司。至于为了何事决裂,好像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他不愿意告诉你,那是因为对他而言,五年前发生了一件影响他至深的伤心往事……所以,他才不愿再提吧。”
“有很多事情他不让我知道,老实说,我很沮丧也很不安。”
看她沮丧的神情,汤子菊像是要缓和气氛似的开玩笑
“你不会是因此他被传成同性恋的事而不安吧?”说着说着她仍忍俊不住。“若真是如此……喔!那还真是大冤枉。”
“……”现在她该说什么呢?冤枉?什么冤枉?席君越被传成同性恋的事是冤枉?还是外国人已经开放到男友是同性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沮丧得很冤枉?
“少爷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他只喜欢女人,对同性是没兴趣的。”她敛了敛笑容,“那些报章杂志一向喜欢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吸引人去看,少爷他只是懒得去解释些什么而已。另外,我想那也是他疗伤、逃避情感的方法吧?”
看着花宛,汤子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幸好他遇见了你。肯再和女孩子交往,那也就是说,他已渐渐的走出受伤的阴霾了。”
席君越不是玻璃圈中的人?花宛怔住了。
那也就是说……席君越曾经被一个他所深爱的女人伤得很重,重到……他宁可选择任人传成同志,也不愿再和女人扯上关系喽?花宛听着汤子菊的话,心中归纳出这些点。
知道了他不是同志,她心中的沉重一下子卸了一半下来。可同时的又背负了另一种的沉重,席君赶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
她自然不会无聊到为了一个,已经成为过去的女人争风吃醋。可是席君越对那个女人用情之深,却令她却步。因为她不知道在他心中.她究竟定位在哪里?也许对他而言,她仅仅只是他找来合作的女人而已。
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又怎么争得过留在他心中的深情回忆?
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掳获他的心,且又不珍惜的去伤害他?她好想知道。
“那个女人……汤女士知道她吗?”她一定知道的。
“都过去了,知不知道她并不重要。”汤子菊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现在少爷心中就只有你一个,好好的去爱他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还是不愿意说。“我可以好好的去爱他,可他呢?”到目前为止,她知道他对她好,可她感觉不到他的情意啊。
这段感情,她会不会到头来仍落个自作多情?
“他是爱你的,相信我。只是他受过伤,因此即使他知道自己动了心,也会故意去漠视,生怕自己又再次被伤害。”她叹了口气,“给他时间,他会发现自己的世界是不能没有你的,对自己有信心,也给他爱你的勇气。”这孩子有一双充满着勇气和坚决毅力的美眸,她知道少爷也清楚自己终究是要臣服在其中的。
要启开紧闭的心扉需要勇气和毅力,爱情中的“命定”也许就是说这个吧?你需要什么,对方正好有什么,终究两人是要走在一块的。
这一对是彼此的命定情人,她不会看走眼的。
第六章
席君越正在房内打着领带,准备到AHV位于英国的分公司走走。门口传来了叩门声。
“请进。”那么早,来者会是谁?
镜子中映出了站在门口Steven的身影。“你还起得真早,听说你今天要到公司去?”
“是啊,有事吗?”他理好了衣服,打开衣橱拿出佣人昨天才拿过来的西装外套。“你也想到公司走走?你这么做,想必女乃妈会很高兴。”
“得了。”他在床缘坐了下来。“我对每个月领死薪水的工作没兴趣,更何况我是夜猫子,正常起床的时间都过午了,没当上班族的命.当了会折寿。”
他可是Betweenthesheets的老板,月入百万,上班族那种微薄的薪水他怎么看得上?
“Betweenthesheets可是我拿我姐的积蓄开的,你不希望它毁在我手上吧?”看着席君越背影一僵,他嘲讽的说:“到现在一提到她的事,你仍是无法装作不在乎,你对她可真是用情至深呐!”
席君越的脸色一冷,“你到我房间来干什么?把要说的话赶快说完,然后请你出去。”
“你根本无法忘了我姐。却带了个女人在我妈面前演出一场情人戏,那种感觉真叫人作怄!”那刺眼的一幕让他快嫉妒疯了。
“忘得了、忘不了是我的事,那场你所谓的戏是真是假也与你无关。你管太多了,Steven。”
‘你爱的是我姐,你不可能再去喜欢任何女人!”
“不干你的事。”
“为什么会不干我的事?你可以喜欢我姐,为什么不可以喜欢和她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我?你知道被你拒绝之后,我有多么伤心吗?”
他无法说出安慰他或是他想听的话,在这种情况下继续话题只会更伤人。“你还有其他的事要告诉我吗?没的话我要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