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咧,她活到那么大,记忆中就只有国小时,因为参加民族舞蹈比赛而化过妆,再来就没有了。
上天给了她一张近乎完美的五官和肤色,同龄女子已经尝试着用化妆品来弥补先天的不完美时,她仍是得天独厚地享受着自然美。
旁边的女子看她都不动,便好奇地问:“喂,我叫琳达,你是新来的?”
“呃,我叫……叫法蒂玛。”管他,就用英文名字当花名吧。
实际上她只会上班几天,等逮到香藤日真的小辫子,她立刻走人。她看了看对方,“我第一天上班,忘了带化妆品,所以……可以借用吗?”
“用啊。”琳达倒很慷慨,她有些羡慕地看着童绯璇那几乎看不见毛孔的肌肤。“你皮肤真好,上妆一定很好上。”
“是吗?”她笑得尴尬,因为她连上妆的步骤都不知道。
“你慢慢用,我先去挑衣服穿了。”琳达热心地说:“我顺便帮你拿一件过来,晚一点就只能穿人家挑剩的了。”Club的老板娘可精了,她为了防止自家小姐爱迟到的毛病,准备的上班服中有几件特别清凉,甚至是只遮住重要部位的辣妹装,先到的小姐可以自己挑衣服穿,至于后到的就没得选择。
如此的作法既可以防员工迟到,又可给捧场的客人一些免费养眼镜头,一举两得。
“谢谢你。”童绯璇看着琳达离去后,她开始随便在自个脸上乱涂乱画起来。
她不求妆化得漂亮,只求香藤日真别认出她就好。在一番努力地‘修饰”后……
“我的天!”琳达挑衣服回来。“法蒂玛……你……你以为自己是艺妓,还是视觉系艺人?”她这么走出去会把客人吓坏吧!
她像涉谷的街头艺人,大把大把的颜色尽往脸上涂。
童绯璇看了一下镜子,“会吗?”对于第一次化妆能有这样的成绩,她还有些得意说,起码,如此一来香藤日真应该就认不出她是童绯璇了。
化妆就是要化得和原来的自己不同,要不然化妆干啥呀?
瞧!她现在可是该黑的地方黑、该红的地方红,眼影是超级的紫黑色,在嘴角下方还不忘点上一颗大黑痣……她现在若是走在路上可以说是生人勿近,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她不是七月半出来的。
炳哈哈……她对自己的样子真是得意,可惜没有相机,否则就拍下来给颜净看,相信连一头银白色三分头的她都会甘拜下风。
“你……你要不要卸妆重化?”琳达将衣服递给她。
“不要,我很满意啊。”她看了看琳达为她挑的衣服。“这……就这样?”她傻眼了。
两块比基尼还省的布和网状丝袜,再加上一对造型可笑的兔耳朵?开什么玩笑,这样不是穿等于没穿?
再加上她眼睛上了紫色眼影的大浓妆,那感觉很像睡眠不足,或中了邪的兔子?
“就这样。”琳达也无奈,“我以为今天够早来了,没想到……”她有些气愤地看着其他那些仍在化妆的小姐。
这些女人真奸诈,未化妆就先冲去挑衣服,哪像她……老学不乖。
童绯璇直觉头皮发麻。“我穿兔女郎装,你呢?”要是比她穿得多,她就和她换。
琳达拿出了一件黑色的小丝裤和两张星状的贴纸。“这就是我要穿的。”
她看着那件像是性感内裤般的黑色裤子,下半身只穿这个?那上半身呢?“上面穿什么?”
不会这间Club有上空秀吧?哈……香藤日真走动的地方,还真有“品味”!
琳达左右各拿一块黑色的★状贴纸,往自己胸部上一搁。“就这两块贴纸。”
“啊?”童绯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啊什么啊?我看你是新来的,八成也没勇气穿这个出去,你要是不满意那件兔女郎装,我和你换好了。”
“不要!”她把衣服抱得死紧,和那套“上空装”一比,她这套真是保守。
“算了。”说着琳达开始当着她的面更衣,那傲人的雄伟上围真是……可怕!少说有三十六E以上!天,和她一比……童绯璇看一看自己的,简直就是小笼包,不,是荷包蛋。
瞧琳达一点也不避讳地在她面前秀身材,她忍不住暗叹一口气,唉……有本钱的人就是不同!
琳达有趣地看着童绯璇的表情,这新人八成是吓坏了吧!“穿这个也没什么不好啦,有时候客人还会在星星上贴上大钞哩。甚至一场酒陪下来。裤子里塞满了钞票也是常有的事。”
她话中还带动作,看得童绯璇脸红心跳,巴不得钻地洞。
这里的小姐太阿莎力了吧!任客人在内裤里塞钞票?若换了她,她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折断对方的手,把钱还他就医。
这种情色场所的情色文化真叫人不敢恭维。
“这钱赚得真辛苦。”
“怎会?可容易着。”琳达看着她。“你要不要试试?”
童绯璇苦笑地摇摇头,“我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看着童绯璇离去的背影,琳达忍不住嘀咕,“新人就是新人,连换个衣服都要找更衣室,真是……等你混个一年半载的,就会知道就地更衣的方便了。”说着她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清凉衣着,心里生起一股期待,“今天能拿到多少小费啊?
都会夜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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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很郁卒的开始。
童绯璇因为是新人,再加上脸上恐怖的浓妆,当然出师不利,从八点坐冷板凳至今已快十点了。她仍是乏人问津的和一群“黑”小姐坐在一块,看着最红的亚梨一个包厢接着一个地转换,惹来一些人的眼红。
原来那打扮时髦、一脸傲气的人就是亚梨?她总算亲眼目睹香藤日真的心上人了。
唔.身材惹火,长相不差,是挺有女人味的。她斜着眼打量方才从她面前走过的亚梨,一想到她和香藤日真有所牵扯,也不知道为什么酸意直冒。
“亚梨那只骚狐狸可又得意了,那个多金又帅到不行的香藤先生今天来捧她的场,瞧她那春风得意的样子。”
另一个小姐不屑地点燃支烟。“那骚货陪男人上床可以,真以为香藤先生那种名门子弟会看上她呀?”
“哎哟,那可不一定,像香藤这种大少爷,娶妻八成只是摆门面,在外头养个情妇、小老婆那是正常的。亚梨只要紧抓着他,这小老婆的位置非她莫属。你们没听人说,这年头是情妇当道,妻不如妾。”
童绯璇听了半天,忍不住问:“你们所说的香藤先生是……”
“你不知道吗?”其中一名女子看了她一眼,“原来是新来的,也难怪你不知道。”顿了顿,她才说:“这香藤先生就是香藤日真啊,他是老板娘以前店里的常客,我们跟着到这儿来的小姐几乎都认识他。他呀,又帅又多金,是许多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
香藤日真?果真是他!这花心臭萝卜,在她面前老一副圣男样,且看今天她怎么拆穿他的假面具。
就在童绯璇开口欲问他是在哪个包厢时,有一名小姐气冲冲地走过来。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莉莉,发生什么事了?”莉莉在这家店可是仅次于亚梨的红小姐。
“甭说喽!”她一面说一面把衣服扣好。“和香藤先生来的一位客人叫威尔的,和我们大玩骰子,输一次月兑一件,赢一次给小费一万元,结果我输得只剩内衣裤。”她皱了下眉,“那威尔八成醉了,又嚷着要继续玩,连妈妈桑都很头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