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条件太优秀、家世太好,能被这种人真心喜欢已经是多么幸运的事,更何况是惟一?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为什么?因为你的心现在另有所属了,是不是?”他可以接受她现在不爱他、等她再重新爱上他,可他无法忍受她爱上别的男人,甚至为了对方而拒绝他。
不是不是不是!可她怎么告诉他,宋子期的事是假的,她不是无法接受他,是因为怕自己陷得太快、太深,怕自己又像从前那样无可救药的又爱上他……
爱上关子熙这种男人太危险,那种心情就像踏在薄冰上、以著朽索在拉快马一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一个不小心就跌个粉身碎骨。
爱情对她这种个性严谨而专一的人而言是生命不是游戏,她没有办法一而再的把感情交付在一个玩家手上。
“你的沉默是表示你默认了吗?”
“我……”
“我不准!你是我的!”他将她转向面对自己,“我不会也不能将你交给任何人!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失去她对他而一言是多么可怕的事!
“不是!”她慌乱的摇著头。
他深情而霸道的话震撼著她,有太多的感觉涌上心头,她高筑的心墙逐一倒塌,在仅存的一丝理智尚存之际,她推开他。
“很……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必子熙站起来想拉住她,可脚步没站稳,差一些跌了出去,幸好她回身稳住了他。
“小心。”看他喝得连站都站不稳,她不放心放他一个人不管。“我扶你上楼吧,你真的醉了。”
没有拒绝,他乖乖的任由她扶他上楼。
扶著他上楼对梁依絪而一言真是大工程一件,彼此的体型相差太大,一个一百八十几公分、一个在四舍五入的情况下才号称一六O。在这种情况下,才上了二楼,她已经喘吁吁了。
噢!老天!幸好这种情况不会常发生,否则训练个一年半载的,她大概能到码头当搬货工人了。
在一番努力之后,她总算顺利的把他扶到他房里,将他安置在他的床上。
“以后别再喝那么多了,很伤身的。”她在说话时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算是关心我吗?”
“你就把它当成是一种朋友的关心。”
“只是朋友?那不是我要的。”看到喜欢到无以复加的女人就在眼前,对他说出听似亲近,实则以朋友之名拉大距离的生疏。这样的关心,他宁可不要。
“那什么才是你想要的?”
必子熙看著她,深深的凝视,他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我要你完全属於我的。”也许是醉了,也许是把情绪压抑得太久,今晚他只想一吐为怏。
他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著她走向其他的男人?压抑的情绪将他压得透不过气,他快窒息了!
“絪絪,我爱你、我要你!”他一翻身将错愕而来不及逃开的梁依絪压在身下,一俯身吻上她那红艳如花瓣般的唇。他的吻既激动且狂烈,像是生怕这是最后一次一般的浓烈炽热,强索而带著逼迫性。
她反应过来时立即伸手欲推开他。“不……不要……放开我!”对於他眼中的痛苦迷乱,她感觉到害怕。
然而男人的力气终究是比女人大,关子熙吻著她,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起来……
当她有些害怕的想再推开他时,她的眼睛无意间对上他那双平时冷然而锐利、可此时却狂乱的眼睛。向来冷静沉著的他怎会有这么慌乱的眼神?他该是傲气自负的,那种如小孩般无助害怕的眼神不属於他!他怎么会这样?
随即一想,外人是不是也都像她一样的感觉,认为他本该是怎么样、他不能怎么样……大家都认定他该是坚强的,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痛苦他都必须要能笑得出来、端得住属於“关子熙”调调的脸,可他们忘了,他也是人!
只要是人都会有无助痛苦的时候,为什么别人可以痛苦得理所当然,而他却不行?
他真的醉了!平常的他不会任由自己这么样的发泄情绪、任由自己表现出狼狈!
看著他痛苦的神情,她忽然心软了起来……
忽地,她感到胸口一凉,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褪去,接著他俯身品掠著她胸前春光,纯熟的挑弄逗得她心猿意马,几乎不知所措。
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他们目前已经够混乱的,如果再……她实在不敢想事情会演变至什么地步。
可沉寂已久的热情被唤醒,灵欲的渴望被挑起,这一刻,她只想放任自己不顾一切的去任性,是对、是错她不想去分野,不想计较这一夜过后她要付出多少代价。
爱情失败的痛苦能不能让她学乖?她是一个领悟力极低的学生,在这场交错著甜蜜和蚀心的痛苦的爱情里,她惟一学习到的就只有任性。
必子熙沿著她身体曲线而下的逗弄,渐渐地令她口乾舌燥、无法再思考了欲海波涛、在娇喘低吟的感官快意中,一股莫名的心酸袭上了胸口,她忍不住地问:“熙,你爱我吗?”明知道问得傻,可她却想再骗自己一次。
只要他肯说,现在肯说他爱她,那她在此刻会当真!就此刻……
明天这场会成过去式,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也是过去式,她就能接受他爱她是过去式。
“Iloveyou!”他说得诚挚。“相信我!爱你……”他身子一沉进入了她。
梁依絪相信了,沉默了下来,配合著原始的节奏……
第十章
一夜的数回云雨,让梁依絪一直睡到十点多才起床。
最终回的交欢是在凌晨五点多,那个时候关子熙已经酒醒。彼此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似乎不能再拿喝醉当藉口。
灵欲的交织,肢体语言的交融,彼此籍由动作去诉说那些说不出口的心事,一点一滴去彩绘出巫山火花。
火花散放在最绚烂后,梁依絪在关子熙臂弯中沉沉睡去。那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令她睡得很安心,而他看著她沉睡的面容却久久无法入睡。
那种幸福感太动人,他怕一旦体会过,会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从前的世界是冰冷堆砌而成的,如今雪世界透进了阳光,他领会了温暖,如何能放弃热度暖人的温柔再回到从前?
带著这样复杂的心情,他静静的看著她,直到阳光由落地窗透了进来……
梁依絪起床时关子熙己不在,只在床头放了一束红玫瑰和一张小卡片。卡片上写著——
絪絪:晚上一起吃饭,好好谈谈好熙看著关子熙留下的花和卡片,想起昨夜的事,她也理不出什么感觉。
默默的下了床,进化妆室盥洗后,她拨了电话到公司给宋子期,打算下午才到公司上班。可宋子期却约她中午一块吃饭,有个新Case要和她讨论一下。
原本她想拒绝,认为有什么事到公司再谈就行了,可他那欲言又止的态度令她生疑,於是她答应了。
梳理妥当后,她开车离开了关子熙的别墅,直接前往和宋子期约定餐聚的地点。
见到宋子期时已经快一点了,距离彼此约定见面的时间慢了快半个小时,虽然说她有打手机告知他,她仍为自己的迟到深感抱歉。
“真的很对不起!”梁依絪又道了一次歉。
“别这么生疏,你不是那种没理由会乱迟到的人。”她对他一向都是这样有部属对上司必恭必敬的生疏有礼态度,老实说,对於这种连好友都称不上的疏离感令他难过而沮丧。
她的心很清楚的是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他的确是连一步也跨不进去。而正因为这样,有些话他更该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