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游……”齐嫣语一睑莫名。“怎么回事?”语言不通真是麻烦,她上一回因为这样被德伦卖了,这一次呢?
“他们说,有人密告你是来法国卖婬的,因此他们要问清楚。”导游也很无奈,再加上登机时间在即,他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俩个大。
“卖……卖婬?”齐嫣语傻了眼。“别开玩笑了!”
她会卖婬?!听到这样的话齐嫣语都快哭了,是谁开这种无聊的恶质玩笑?!
“我知道这是误会,可是……”在国外发生这种事真的很伤脑筋。有些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导游安慰她说:“你先跟他们去,我会跟这里的导游连络,请他们协助你处理事情。”他还要负责整团的事物,总不能为了她一人耽误其他三十余人的行程。
这实在是很不得已的事。
齐嫣语的心中十分不安。“我……”
临走前导游提醒她,“对了,齐小姐,你不是有个法国籍的男友?打电话请当地人协助也许会比较好。”送齐嫣语回饭店的那个漂亮得不得了的混血儿他看过好几回。
瞧他那不凡的穿着和上层阶级的气质,且又有司机专门接送,那男人似乎来头不小!
导游是在说德伦?齐嫣语皱着眉。“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朋友。”跟他说过好几次了,导游好像就认定他是她男友似的。更何况……
他除了不是她男友外,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她和他……哎哟,情况很复杂,充其量他们只能说认识吧!
“就算是朋友也找他帮个忙吧!”导游实在没时间多说,他得出关了。
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齐嫣语觉得自己好像被抛弃了,她不得不跟那两个警察走。瞧那警察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特种行业女郎一样。
卖婬?真亏那密告的人真有想像力的想出这诬陷罪名!
垂头丧气的跟在警察旁边,齐嫣语觉得好像全机场的人都在看她,忽地,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名字,她抬起了头……
唤着她名字的是一个娇嗲的女子声音,听起来不陌生,可也好像不是很熟悉,到底是谁?
她四处望了望,看到一个一身红衣的美艳女子。那张脸化成灰她都记得,不就是尤子翔那门当户对的妻子?
何莉君满脸笑的说:“咱们真有缘。”
她的笑容老给人家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若是昨天罗紫荆没有告诉她,尤子翔的蜜月旅行地点是在法国,她看到他妻子会很讶异,如今她只觉得……
真是有缘呐!
老实说,现在这种狼狈的样子,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尤子翔夫妇。不过,她觉得奇怪,怎么尤子翔设和老婆走在一块?
何莉君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两名警察一眼,然后又看着她,“你在法国犯了罪啦?还是你在法国身份不同了,连出门在外都有警卫随身?”
齐嫣语怎么会听不出她的冷嘲热讽?
她的倒媚事还真的是一桩接着一桩。她最近是招谁惹谁啦!一思及此,她内心渐渐地激动起来,一股委屈在心中扩散,几乎当场落泪,可一想到站在她面前的是何莉君,她怎么也要忍住泪,不愿她看到她懦弱的一面。
她的狼狈不愿老是尽落这女人面前。
齐嫣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跟着警察走。
斜眼看着从身边走过的齐嫣语,何莉君脸上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双手环着身子,以着一种看笑话的姿态说:“法国是浪漫之都,可再浪漫也容不得外国人跨国卖婬吧?”
她的话令齐嫣语怔住了。原来……
她匆匆的回过头去,正好何莉君也回头看她。
“你……”齐嫣语从她方才的那句话和此刻她阴险的笑容几乎可以断定,她此回被诬陷卖婬,事件的告发者一定是她。
她不明白,何莉君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
何莉君挑着眉,自然知道齐嫣语问的是什么。既然她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她也懒得再装疯卖傻。“不错嘛!我还以为你到现在还在猜是谁去密告你卖婬呢。”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齐嫣语双拳握得死紧。
何莉君看着她。“谁叫你对我老公旧情难了!”她仰高脸,“我度蜜月选了法国,你干啥也追到法国来?”
追到?!“我比你早到法国来!”她快吐血了。“真要说谁追谁,是你们追着我来的吧!包何况,在昨天朋友告诉我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的蜜月地点是在法国。”
“朋友告诉你的?”何莉君冷冷一笑,“若是你不在乎子翔,有关他的事,你的朋友会告诉你?”
齐嫣语简直要昏倒,“没有的事,你硬要如此想。”这女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简直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你不必跟我说那么多,你出现在法国是事实。”
这是什么话!她以为法国是她家领土,只有她一家子可以来吗?她又凭什么说她和她老公旧情未了?
深吸了口气,齐嫣语郑重说:“你听着,我来法国绝对不是追着你们夫妇来的,还有,尤子翔这三个字在他和何莉君牵扯上后,就从我心中剔除掉了!”她看着她。“与其成天怀疑别人勾引你老公,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建立自己的自信。”
“什么?!你说我没自信?”
“若对自己有自信,干什么担心别人勾引你老公?”何莉君的卑鄙把齐嫣语的怒火引发了。“抑或你是对尤子翔没信心呢?”
她冷笑着继续道:“也对,他不也曾被身为第三者的你给勾引了,那表示他并不是什么专情人物,此刻你虽然和他结婚了,可是心里仍感到不安,你担心着有朝一日,有人会学你从前那样,把他从你身边抢走,是不?”
“你……”
“你以这种手段抢了别人的男友,最终也要陷人这种不安的情绪中。”
何莉君忽地苍白了脸,她的确说中了她的不安。第三者扶正的事的确让她升起丈夫究竟能不能专一待她的疑惑。
她故作镇定的说:“你还是担心你自己的事吧?”她深吸了口气。“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何莉君离去的狼狈和方才的跋扈模样判若两人。
齐嫣语叹了口气的看着她远去。
可恨的女人背后总有可悲之处。
唉,想那么多,先担心自己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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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警局看到德伦时,齐嫣语把脸压得低低的。
目前救得了她的人好像只有他了,因为导游所说的那位会来协助她的此地导游始终没有出现,而那群法国警察硬要她签定一些文件。
那些文件全是法文版,而不是英文版。这些个警察根本是欺负人,在担心签下不该签定的文件的情况下,齐嫣语只得找个识字的人。因此,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法国,她唯一想到的人就只有德伦。
原本是想来个不负责任潜逃回国,没想到终了还得仰赖人救她免于成为诬陷事件的受害者。
唉,当不成不告而别的揪心人物,倒给揪回来面对现实了。
在警局,警察一看到来保她的人是威肯家族的人,立刻一改方才傲慢无理的态度。
“威肯先生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德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关系,我想不影响到整件事情的处理态度吧?”他觉得对方的问话听起来十分不顺耳他只想知道齐嫣语犯了什么错,竟然给拘留在这里。
方才他看到她发白的脸色和恐惧的眼神,失去昔日活泼可爱模样的活力,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疼令他的火气一古脑的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