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啦!”在惨叫之后,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居然偏斜向一边,久久不能回复的脚板。
她的脚……正以一种近似小儿麻痹的角度向内弯?!她傻了眼!
只不过是踢了车子一脚,她的脚竟然会扭到,她今天的“好运”还真是连庄耶!
她的“亡命”之路为什么那么坎坷?戴寻芳心里一阵闷,气得眼泪直掉。不过,她没有让自己的心情沮丧太久,很快的她倔强的强迫自己从沮丧的情绪中逃月兑。
大雨不断的落在她身上,不一会儿她身上的单薄衣服全湿了。
在这里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她拖着扭伤的脚一拐一拐的往前走。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她好歹先找户人家打个电话或借住一晚再说。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让她在浓雾中看到不远处亮着数盏昏黄的温暖小灯。
“太好了!总算找到一户人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再找不到的话,那真是要命了!戴寻芳拖着伤脚一步步吃力的往前走,当她终于走到灯前,这才看清楚,那数盏小灯是人家别墅雕花铁门两旁的艺术灯。
呼!原来这山区还有那么气势磅磁的大别墅,有钱人的势力还真是无远弗届!
这么有格调的大房子里会住着怎样的人呢?想着想着,她伸手按下大门旁的电铃。不一会儿即有人回应。
“哪位?”简短的话语是出自低沉磁性的悦耳男性嗓音。
由声音听来,对方的年龄似乎不大。
“请问……”
不待戴寻芳把话说完,一听到是女子的声音,对立立即说:“我等你很久了,进来吧。”
“喂!我不……”戴寻芳要解释些什么时,对已把对讲机按掉,不久,电动铁门即大开。
这地方……怎么那么怪?她确定他要等的人一定不是她。一股感觉爬上心头令她毛骨惊然,一些鬼片的片段不断的在她脑海中浮现。
避他的!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现在进退无路,遇到鬼总比自己因为找不到歇脚处,而累死暴毙成鬼好吧?
先进去歇个脚再说吧!
走进铁门,沿着两旁种着樱花的小径向前一会儿她才看到主屋,以及一个站在主屋前似乎在等人的高挑身影。
随着距离愈来愈近,她渐渐的得以看清楚立在门前男人的长相。
熊……熊?!一只会站立的熊!My……MyGod!戴寻芳二话不说拨腿就跑,可她目前这破脚状态又跑不快,不快也就算了,在一只脚因严重扭伤而呈内八的情况下,她很快的就因为“脚打架”而扑倒在地。
此刻一脸泥水的她,样子真是狼狈极了!
“喂!你……”
熊会说话?戴寻芳终于抬回吓飞的神魂,回过头看着那只会说话的“熊”。
原来……不是熊,而是人,一个男人!看清楚男人的长相时,戴寻芳有些瞠目结舌。
好个可怕的毛发旺盛的男人!他那张剃掉胡子时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的脸,此时正布满四、五公分长的胡子,就像鲁宾逊漂流记中的男主角,长了那样一脸的落腮胡。
天响!胡须张再世!
“你……你……”戴寻芳惊骇的连说话都口吃。这……这个男人不会是什么变态吧?那不修边幅的样子,真的很像社会边缘人。
在她未开口前,男人又抢得了先机。他先打量她一下,最后把视线投注在她内弯得可笑的脚板。
“你行动不方便?”他飞扬霸气用浓眉略略地皱了起来。
“你干脆说我残废算了!”她觉得对方的话很犀利,于是她干脆毒给他死。“熊”果然是说不出人话的。
“先天、后天?”
什么先天、后天?他还真以为她是残废?!
“方才!”戴寻芳冷冷的回答。
她也不算骗他。她的脚扭伤真的是方才发生的用,所以,回答他“方才”才残废可是一点都不假,只是这样的话很奇怪就是。
“你很乐观嘛!”
对于他的话,戴寻芳猛翻白眼,懒得再搭腔,反正他就是认定她是残废。
“有什么话进来弄干身子再说吧。”他看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全贴在脸上,一身湿透且泥泞沾面脏兮兮的狼狈样,这样的她,让人很难想像干净时的样子。
进到屋内,男人扔给她一条干毛巾,然后又上了楼去找来一件于衣服递给她。“你在一楼的浴室盥洗一下,清爽了之后,再到二楼左边的第一间书房找我。”说着就径自上了楼。
在他上了楼后,戴寻芳还沉浸在自己吓自己的恐怖想像中,大概平常恐怖片看多了。
她想像着,不会她进到浴室月兑光衣服后,那大胡子就冲进来了,把她……
好可怕!
可穿着湿衣服真的既难受又好冷。看着手上的干衣物,戴寻芳在一阵比一阵强的寒意袭击下,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浴室。
那个人是长得挺像变态的,可听他说的话和锐利却正气的眼神看来,似乎不会是真的变态才是。
半个小时后,她一身于爽的出现在二楼的书房,面对被一脸胡子遮得看不清楚真面目的恐怖男人。
戴寻芳因为脚扭伤而一拐一拐走路的模样很是滑稽,很难不引人注目。可,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张漂亮的脸蛋。
那张脸……不陌生!男人心想。
男人看着她洗净后的美丽面容,起初是略皱着眉打量,在想起她是谁时,先是一怔,随即锐利的星眸掠过一抹不易被发觉的顽皮笑意。
只是她怎么会那么狼狈的出现在这里?他疑惑的想着。
把视线落在戴寻芳因只穿着一件及膝的长衬衫,而外露的修长均匀长腿上。那双腿是匀称好看,可是脚板的角度……还真堪称畸形!男人忽然想起他方才初初见到她时的对话。
看来他方才是误会她了。她不是天生也不是后天残废,只怕是脚受伤了。怪不得她回答他的话时那么冲。
二话不说,男人忽然推来椅子要她坐下,自己则往前一蹲,抬起她受伤的脚搁在自己大腿上。
不明白他动作的用意,戴寻芳吓得尖叫。“你……你想干啥?”身上仅穿着的及膝长衬衫在这动作中,很难不春光外泄。
“你的脚扭伤了,我会一些推拿。”
他方才不是认定她残废?她横了他一眼。“不、不用了,没事。”脚抬得那么高,她很难不脸红。
“你在怕什么?”他注意到她脸上的红霞,隐约猜到她脸红的原因,于是促狭的说:“放心吧,我对穿着草萄内裤的‘小女孩’没兴趣。”
“你……你……”这男人,他果然是看到了!而且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生气又恼怒的,戴寻芳想缩回自己的脚,可是对方根本不放手。“你这,再不放手我叫人喽!”
?对他而言,这还真是个具有独创性的名词。
“如果你觉得在这山叫得到人救你的话,那你就叫吧!”他根本不理会她的威胁,开始在她的脚板上施力。
臭男人!死!他真以为她不敢叫?“救命……”在她还没为第一声求救声收音时,忽地听到啪的一声,脚上同时传来一阵骤痛,戴寻芳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啊……好疼啊……”
“好了。”男人轻松的治好她的扭伤,并将她的脚轻轻放下。他站了起来,冲来两杯咖啡。
“你知不知道那很痛?下手就不会轻一些吗?没人性!”若不是担心自己的脚再度扭伤,她会毫不犹豫的瑞他一脚再走人。
他很有风度的不理会她的抱怨声。在递给她一热咖啡后,开口说:“咖啡因可以稍微止痛,喝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