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满足好奇心之后,他想,他不是一个会眷恋一个女人的男人。
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忙碌的生活已经使得他快忘记她这个人时,他却意外的在外国的机场看到她。
四年的日子不算短,他竟能在第一眼就认出她来。
四年前的她清灵飘逸,四年后那股我见犹怜的动人神韵仍旧不减,甚至多了几分耀眼的自信风采。
在机场时,他知道她看到他了,也知道她仍记得他,若不记得,在看到他的时候,她脸上不会有那种惊慌的表情。
一个曾欺骗过他的女人,对于别后的重逢,她是该害怕的。
而他则在重逢的那一瞬间对自己承诺——他要她!因此他才会主导今日重逢的场面。
他要她的理由模糊到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却坚持而义无反顾。
“我根本不认识你!”殷若恬害怕御部真澄,怕他知道她的秘密,怕他知道……不,有些事她不想告诉他,他也没有必要知道。在她最需要一个男人的时候她都没找上他了,更何况是现在?
她必须坚持到底!说她撒谎、说她自私都好,她就是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那个秘密只属于她,是她一个人的。
御部真澄真是恨透了她的固执。“你的固执令我痛恨,不过……”他笑得邪恣而狂佞。“就某个角度来说,我也许该感谢你的‘善解人意’。”
在她心中有著莫大的恐惧。她并不是怕御部真澄的侵犯,而是怕自己的身体在面对他时,仍如同当年一样,会不自觉的沉沦。
这几年来,她身旁的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却从来不曾对谁有过某方面的遐思,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她真的淡泊到近乎冷感,可是在面对他时,她竟然……“我要你!”他霸道的说。“你可以忘记我,我也可以一点一滴的让你找回有关我的记忆。”她有个性,他也有原则。
“不!”殷若恬翻过身,试著躲开他的手。
御部真澄拉住她纤细的足踝,拉回欲躲开的她。他的大掌袭上她胸前的软丘,另一只手解著她的扣子。
“别这样!”
他充耳不闻,手已揉搓著她的丰盈。
她不住喘著气,“你……你再不放手,我叫人了!”他的巧指在她的蓓蕾上有技巧的拉扯兜圈,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抑制住被撩拨起的快感低吟。
他邪肆的笑了,仍没打算停止动作。他一口热气吹在她的耳朵上,声音性感瘩痘的说:“这里是饭店,如果你觉得有人在旁观赏助兴会比较起劲,那你就叫啊,我奉陪。”
“我根本……根本不爱你,你却强迫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做这种事!”这已经是她最后保护自己的方法了。
御部真澄对于她的话有几秒的怔愣,一把怒火随即在心中引爆,他咬著牙道:“那好啊!你连初夜都不在乎给一个你不爱的人了,更何况是现在?”
“不,不要……”
“你好兴奋”他邪气的低笑著说。他吻著她敏感的颈窝,“这就是你给我的拒绝?”
男性的阳刚气息吹拂在她近乎全果的身上。
“这……这只是自然反应!”殷若恬讨厌他的自以为是。就算身子臣服于他,她也绝不承认!一个男人对于女人所寻求的,怕只是一种征服的快感,尤其是像他这样的男人,更让她有这种感觉。“就算今天对像不是你,我也会有反应!”
在御部真澄面前,她不能有些许的软弱,否则往后的日子,她再也难找得到平静。
“你把自己说得像妓女一般。”他眯著眼看她,俊美的脸庞变得阴鸷,欲火在瞬间转为怒火。“只要是男人,你都有反应?”
“我只说出实话。”找到一个空档,她捉住被单滚到床的另一端。
“你对任何男人都有反应?”他干笑一声,残忍的说:“这就是你这些年的领悟?”
“你……不要太过分!”殷若恬胸口起伏得厉害。他凭什么这样侮辱她!“就算是我的领悟,你管得著吗?”
御部真澄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冷冷的说:“你在四年中由一个小职员变成一家著名服饰公司的经理,想必是利用不少男人达成的吧?”
“什么意思?”她发觉自己的拳头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一把怒火不住往上冒。
御部真澄的笑意中充满轻蔑,“如果我出得起高价,是不是就可以买你在床上的所有权了呢?”
“你无耻!”她气得全身发抖。
她的怒骂激不起御部真澄任何情绪,他懒懒的开口,仿佛在大卖场对商品喊价一般,“一千万?五千万?还是一亿?”
殷若恬捣住耳朵大吼,“出去、你给我出去!”她恨他、好恨他!她第一次这样恨一个人!“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我有兴趣的东西,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放手?”他的语调温和平常,但语气中的誓在必得却强势得令人无法忽视。“告诉你,从四年前的圣诞夜你上了我的床那一刻起,咱们之间就没完没了。”
他……根本早就认出她是谁,“那件事早在四年前结束。”她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牵连了。
“你终于也恢复记忆了。”他冷笑著,接著像是宣誓般的说:“那你就该知道,你该为当年欺骗我的事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没有欺骗你什么。”
“你当时没告诉我你不是渡边派来陪我的女人,那就摆明有骗人之嫌。”
渡边?殷若恬想了一下这陌生的名字。算了,是他的朋友吧?“你当时也没主动问明我的身份不是吗?”她真的一开始就没打算骗他什么。“彼此都有的错却要我一个人承担,那太不公平。”
“公平?”他嗤笑,“第一次有女人跟我议求公平。”
殷若恬淡淡的看他一眼,“总之,我不觉得我欠了你什么,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平行的两条线,往后也不会有不同。”她真的不欠他什么,除了……那个秘密只要她不说,相信他永远不会知道。
“平行吗?”他不认同她的说法。“有过交集的两条线你却要硬说是平行,你的说词真叫人无法接受。”“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交集了。”
“你在作单方面宣言吗?”他挑著眉冷笑,“听著,我不习惯听任何人的命令,尤其是女人,你不会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吧?”
“你到底想怎样?”
“如果说……我要你呢?”看著她刷白的脸色,他笑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比起御部更澄从容自若的神情,殷若恬此刻的模样真是惊慌得可怜。
“当我的女人。”
他露骨的话令她不自觉的揪紧了心,甚至连呼吸都渐渐感到不顺畅。
“不!”她几乎是失声的把这个字说出口。
“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却不会是成功者。”他将外套搭在她光果的肩上,温柔的态度和霸道的利眸形成强烈对比。“我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到手,通常我只讲求效率和结果,过程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你……你在暗示我什么?”
“不择手段并不在我的限制范围里。”他的手腕和强势作风使得他年纪轻轻得以叱吒企业界,呼风唤雨。“我要的女人一向都心甘情愿的,因此,强势作风用不到她们身上,你选择看到我这样的一面吗!”
御部真澄给她的压力好大,大到她几乎快承受不住。
“我……我有很要好的对象了。”这也许是拒绝他最好的方式。
他盯著她,平静却斩钉截铁的说:“如果你对我说这件事的原因是要叫我死心,那么你可能打错算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