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要你放手!”“放开她。”楚伦冷冷的看著刘正基。
“我和我未婚妻的事旁人少管。”他虽如此说,可震慑于楚伦的威势,仍讪讪的松开手。
“未婚妻?”路羽然和楚伦同时订异的说。
刘正基看著楚伦,理所当然的道:“别装得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他横了楚伦一眼,“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在这个时候路威宏突然出现,像是打圆场似的对刘正基说:“别这样,会吓著羽然。她还太年轻,很容易就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骗。”
“那我该怪那个诱拐她的男人喽?”刘正基瞪著楚伦,见他仍不畏的回以他冷冷的目光,半点愧色也没有。
路威宏转而面向楚伦,“楚先生,我一直敬重你是新一辈的企业界精英,没想到你今天会做出这种事,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这是他第一次和SEM未来的总裁打照面,只觉有些面善……“爸,事情不是……”路羽然忍不住开口。
不待她把话说完,路威宏立即打断她的话,“你闭嘴!”收回紊乱的思绪,他眯起眼看著楚伦,“这件事情我不会这样就算了,明天我会召开记者招待会讨回公道,并且诉诸法律。”
楚伦始终没开口。他敏锐的心思运转著,对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不像方才那样莫名其妙。而愈是想清楚,他的手就握得愈紧,最后几乎可以把任何东西捏碎。
这根本是个陷阱,卑鄙的陷阱,堪称为仙人跳吧!路威宏低估他了,他真的以为他会看不出来吗?
可现在他在意的并不是路威宏对他设下的陷阱,而是路羽然参与与否。她是否也参加这卑鄙事件的计划?抑或……她和他一样也是受害者呢?
他必须承认,一个深陷情关的人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他所付出的真心被人拿来当作伤害自己的工具。
他会再一次被背叛吗?受过伤的心开始质疑起这段感情的真假。他不知道当自己再度被背叛时,会有如何的举动。
扁是想象,他都觉得异常的激动。
似乎感觉出楚伦的森冷,路威宏有些害怕的别开视线,不敢再像方才那样理直气壮。
他拉著路羽然的手离开,一刻也不愿多留。
路羽然仍不住的挣扎,在没有办法挣月兑的情况下,她频频的回首对楚伦投以求救的眼神,可他终究只以怀疑的冷然眼光目送她,半点也没有伸出援手的意图。
那冷漠的眼神不是她所熟悉的。看到楚伦事不关己的表情后,路羽然的心不禁一震。
他……怎么会这样对她?他一定是误会她和继父他们是一伙的了,可是他们在玩什么花样她真的不知道啊!她必须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向他解释清楚,她比他更想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什么时候成了刘正基的未婚妻,又为什么继父说楚伦诱拐了她?这些事情真的太荒谬了,在路羽然等人离开后,楚伦铁青著脸面对著记者们咄咄逼人的问题。
“请问楚先生,对于方才路威宏先生所说的话,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楚先生,你的沉默是否代表默认呢?”
“楚先生……”
楚伦神情冷漠,不发一语的朝自方向走。他很好奇明天路威宏要怎么说,另外,他也想知道路羽然要怎么面对他。
她欠他一个解释。
第八章
一回到家,路羽然立刻要求路威宏给她一个合理的答案。她和他僵持了很久,但他就是坚持要她先好好睡一觉后才告诉她。
她想拨电话给楚伦,可是在她没弄清楚继父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之前,似乎也不是打电话的时候,而且楚伦只怕气得不轻,她怀疑他根本不会接她的电话。
在床上辗转难眠了一夜,她一直到凌晨五、六点才累极的睡去,然后在八点左右,大概因为心中有事挂念著而自动醒来。
当她盥洗好下楼时,路威宏已坐在客厅里抽著烟等她。
她偷偷的将放在口袋中的录音机开启。她想,由她和继父的对话,楚伦应该会相信她是无辜的。
如此做是有些卑鄙,却也是楚伦知道事实真相最好的方法。
她在路威宏面前坐了下来,懒懒的问:“我等著你为昨天的事情作解释。”她昨夜想了许久,对此事已嗅出些许端倪。
路威宏没多说什么,他将一叠借据推到她面前,“我需要钱。”他以手捂著脸,模样憔悴而沮丧。
路羽然看著第一张借据上的金额一亿三千万。
扁是第一张就是这么大的数字,她没法子想象下面数张是多么可怕的金额。
“为什么不先向姐夫挪借!”她有个嫁入豪门的姐姐。
“我已向他借了不少,他说什么也不会再借我。”
“为什么……为什么会欠人那么多钱?”她从来不过问路氏的事情,但她万万想不到继父竟然会欠下那样的天文数字。
“公司早在一年前就经营不善,可那是我毕生的心血,无论如何我都不想放弃,因此不断想办法挽回,没想到公司非但没有起色,欠下的金额反而愈来愈多……”
吁了口气,路羽然已明白继父会到机场演一场乌龙闹剧的原因了,因为楚伦是SEM未来的总裁,他有的是钱,又因继父不知打哪儿来的消息,知道他们在一块,因此楚伦就倒霉的被相中成为金主。
不过这仍只是她的猜测,她要路威宏把话说明白。
“这和昨天在机场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她故意如此问。
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他也非说不可了。不过,他仍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成筹码般的说:“我把事情告诉你,你是不是可以帮我这个忙?”
路羽然不愿任人摆布,摇摇头道:“你先把事情说清楚,我觉得我该帮你自然会帮。”天晓得这么一答应,又要为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路威宏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我是不得已才采用方雄的建议。”他开始叙述著方雄发现她和楚伦往来密切,因此找来征信社调查他们两人交往的情形,甚至还追著他们去美国。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她有些讽刺的说。
路威宏第一次在路羽然面前那么抬不起头来。“调查你们两人的交往情形是为了……为了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们在一块,以便……以便捏造一个谎言,说你在有未婚夫的情况下竟然还受楚伦的诱惑,同他到美国游玩。”
原来她的未婚夫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下产生的,路羽然的秀眉在不知不觉中蹙紧。
“然后呢?”她心中蕴蓄著一股巨大的怒火,不必往下听就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卑鄙,真是太卑鄙了!
“然后……让刘正基扮演受害者的角色,对媒体揭发这件丑闻,甚至闹上法庭。”
“你一向爱面子,不怕如些来脸丢大了吗?”她冷笑,语气中尽是挖苦。
“我的确怕丢脸,可我相信SEM更丢不起这个脸,我可以在把事情闹上法庭前,想办法和楚伦私下和解。只要……只要他拿得出我要的数目,这件事就算了结了。”虽然他此刻在路羽然面前仿佛矮了一截,可是一想到他的经济危机即将解除,仍忍不住兴奋。
“这根本是变相的勒索。”她咬著牙道,十分痛恨这种行为。
“我是不得已的。”
“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就能够使那么卑鄙的手段吗!还亏你是受过高等教育,上流阶层的人。”
路威宏涨红了脸,终究仍有些羞耻心,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