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能相信吗?怎么殷鉴不远,他还执迷不悟?
“那得看我对你这份‘诚意’的满意度了。”他执意羞辱她,蛮横的扯开她衬衫的扣子。
“别……别这样。”见到他山雨欲来的神色,余允欢不禁有些怕。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她,面对这样的情况已十分不安,再加上冷寒袖粗鲁的举止和冷酷的神情,更令她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怎么,不是要表现你的诚意吗?”
他邪笑著,扯去她的衣服,解去她胸前的束缚。
余允欢倒抽一口气,体内骚动的不明情愫倏地令她红了脸,不知所措的打起寒颤。
“你……答应我的事……”她光洁的额上沁出汗滴。
她的话未说完,冷寒袖以口封住她的嘴,阻止她往下说。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模索著来到她腰间,褪下她的裙子,扯下她身上的最后一件束缚。
余允欢渐渐感到口干舌燥。意识到自己的赤果更令她娇羞莫名。
冷寒袖埋首在她胸前,恣情的以舌尖品尝著她的甜美,蓓蕾因他的吸吮而变得敏感。
“嗯……你……”忍不住地,她的喉间溢出压抑不住的娇吟。
她看著他的浴袍,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光果著身子,而对方仍有衣服蔽身的情况,她觉得异常的狼狈,纵使冷寒袖根本看不到。
伸出略微颤抖的手,她试图解开他浴袍的系带。
靶觉到她的举动,冷寒袖笑得更邪气,并夹杂著一丝怒意。他冷笑且嘲讽的说:“为男人月兑衣服,你倒是满顺手的嘛!”。
她听出他的讽刺,可是这种事她怎么开口辩解,更何况她此刻脑中一片混乱,只觉得有股异样的感觉在体内不断攀升。
“别……别这样……”她害羞的伸出手想推开他邪魅的手。
在这个时候仍要装清纯,这女人!夹杂著怒意的情绪使得他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
“不要了!好痛!”
她……她是……处女?!
老天!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是和很多男人交往过,甚至和她的学长在外头过了好几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不认为美色当前,有哪个男人真的是柳下惠。
可是为什么?他心里有著疑问,但并未问出口。
不可否认的,这样的发现令冷寒袖除了讶异之外,还有点惊喜。
他脸色变得缓和,探索她身子的手温柔了起来。
渐入佳境的感觉令余允欢真的放松了心情。她半眯著眼,媚眼如丝的看著他。不知不觉中她沉于这种致命的快感,喉间的爱吟管不住似的外泄,指尖陷入他厚实的肩。
“舒服吗?”他温柔的问,感觉到她身子的微颤和体内一阵抽搐。
余允欢娇喘著,拱起身子欲更贴近冷寒袖,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
“喜欢我这样对你?”
“别……这样……”她娇吟著,不知道自己该向他要求些什么。此刻的她只觉得有些空虚,似乎需要什么东西来填补一般。“求……求求你……”
“求我什么?”他的话含有磷惜,却也带著邪气。
余允欢也不知道要求他什么,跟著感觉的索求,她将身子拱向他,想更贴近他的身子、他的抚触。
她的娇吟转为激动,身体开始不受控的颤抖。捉准了时机,冷寒袖拉开她修长的腿,置身于其中。
突来的骤痛令她哭喊出声,推拒著他。“不,不要了,你弄得我好痛……”
他低头细吻著她额上的晶莹汗珠。
“很快就不痛了,忍著点。”
初经人事的不舒服仍让余允欢皱著眉抗拒。她想挣月兑,可冷寒袖不让她月兑逃,身子一沉,一下下愈来愈猛烈的冲撞,终于再也不受控的在她体内狂野的驰骋起来。
余允欢拒绝的意图愈来愈薄弱,痛觉渐渐在她体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沉沦的快感。
在一阵猛烈的快感攀升中,突来的高潮席卷了两人。
片刻后,满室弥漫著云雨过后的气息。
余允欢藏身在白色的被单下,露出诱人的香肩,冷寒袖则把玩著她的长发,轻掬著她发中的幽香。
激情过后,两人都没有开口,各有各的心事。
好一会儿余允欢才打破彼此间的沉默。
“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她关心著他手术的事。
她的话令思绪紊乱的冷寒袖心沉了下来。他不回答她的话,反而问:“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他知道即使性开放的观念已到氾滥的地步,女孩子对于第一次仍有一定程度的看重。
她愿意把第一次交给他,他对她的理由十分好奇。
“我只是照你的要求做而已。”
“为了要我去赌三分之一的机会,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冷笑,为自己对她仍存有些许期待感到好笑。
“要不你以为还有什么原因?”她不打算让他知道她的确是喜欢他的,知道了又如何?只是多一份负担而已。
“我原本把你交出第一次的出发点美化了。”他吁了口气,仿佛在平息不满。“可是,我发觉自己错得离谱。”
“这不像你呢。”余允欢淡淡的说,一双美目含著情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以双眼表达出对他的感情,偷偷的恋慕著他。
因为真的喜欢,所以愿意给他全部的自己,也因为真的喜欢,她才自卑懦弱。
令寒袖若有所思的木然著一双看不见的眸子面向她。“为什么你想尽办法就是要我去动手术?”他非常想知道。“不要再告诉我‘因为我们是朋友’那样搪塞的话,我的朋友有很多,却没有人像你这样。”停顿了一下,他接著说:“我很好奇,我动不动手术对你而言为什么那么重要?”
“因为……”她怎能告诉他,因为爱他,不愿看他明明有机会恢复视力,却因为没勇气去面对三分之一的机率而失去快乐,为了他,她不惜赌上一切。
“为了什么?”冷寒袖的语气咄咄逼人。
“因为……你今天会变成这样子是我害的,我不想活在罪恶感的深渊中。”
“就算动了手术,我仍有三分之二的可能无法恢复,届时你一样要受心灵的谴责。”
他冷冷的提醒她。
“我能帮你的地方都已经尽力,如此就算手术不成功,我也可以无愧于自己了。”
“然后呢?”无愧于自己之后,她会怎么做?
“我们就是两条不会交集的平行线。我不再对你有所亏欠,可以活得很自在,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他的怒火在她亟欲和他划清界限似的言语下被点燃。
“花蝴蝶般自由自在的日子!我倒忘了,这段时间你活在对我的愧疚中,因此没能尽情的去玩吧。”
余允欢坐起身。“你要这么认为,我无从阻止。”
“难道不是?”
懒得辩解,她幽幽的在心中叹了口气。“不管如何,我希望你答应我的事就不要食言。”她移动著身子打算下床。冷寒袖先一步拉住她的手。比起方才嘲弄的表情,他此刻脸上多了份狂鸷的霸气。他强势的说:“你以为我进了手术室之后,我们真的可以像平行线不再相交?”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当初在他得知她有其他男友,且明白她对他只是游戏心态后,他的确想和她划清界限。天下女子何其多,他不习惯当别人众多男友中的一个。
可是这段时间她主动招惹上他,他软硬兼施就是不能让她离开。
她更为了赎罪,让自己能从愧疚感中解放,不惜以身子作为要求他进手术室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