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已经托哥哥向傅典君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吗?原以为在两人黯然分手后,她就忘了他,没想到法国的那一次相遇会令她如此眷恋难忘。
天!他变得比以前成熟,轩昂且更有魅力。
从那一刻起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她都要成为傅典君的妻子。因此,当她听堂姊说傅典君有个女伴时,她即要求在国内开徵信社的朋友帮她调查清楚那女人和他的真正关系,以及那女人的背景。
哼!也不过是一个为了钱而出卖的妓女而已;而傅典君会和她走在一块,仅仅是为了报复,因为她是他父亲情妇的女儿。
“我早回应他了。”看来好友是怕宝贝妹妹伤心,才迟迟不肯说吧?
“你……你的答覆呢?”吴莹贞一向有自信,可在傅典君面前,她的自信无法建立得起来。
“我们是朋友。”他冷淡的说。“我的答案和多年前没有不同。”
“你有喜欢的女人吗?”她心里燃起一把火,除了再度被傅典君拒绝而恼羞成怒的怒火,也是对未知情敌的妒火。“否则为什么拒绝我。”
“你问得太多了。”他无意回答她的问题。
“为什么不敢回答我?”她很直觉的想到了古月笙,於是不客气的说:“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为钱而出卖的妓女,所以你不敢承认?”
暗典君的浓眉拢近,薄唇抿成了直线。他极度不悦的道:“莹贞,如此粗鲁的字眼不该是出自你这出身良好的千金小姐口中。”她到底知道什么?
吴莹贞不悦的仰高头,“怎么,我批评她,你心疼了?”傅典君的沉默令她更如此认定。“你是傅氏集团的总裁,别人要是知道你喜欢上一个妓女,会怎么看你?”
“你是在以另类的方式推销自己吗?”美丽的女人若太自以为是,一样会令人感到厌烦。
“那又如何?”她对自己的一切可有自信了。艳冠群芳的外貌和傲人的家世给了她全然的自信。“和我走在一块总比和其他女人好吧?”
“女人很少有你这么有自信的。”他损她损得很有技巧。
“我不该有自信?”她反问他:“我的家世对於你的事业有帮助的,你觉得呢?”
暗典君冷笑,“那我要娶的对象只怕不只有你一人可列入考虑。”如果只要是有家世的美女他就娶,那他早不知是多少孩子的父亲。
“你……”她深吸了口气,“暂且不讨论这个,我想知道你和那叫古月笙的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担心。”
“你……你真的喜欢她?”吴莹贞大声的质问。
“如果我说『是』呢?”他似笑非笑的说。
“你……是真的?”她愣住了。
原以为他对於那叫古月笙的女子该只是报复,大不了也因为新鲜而逢场作戏,方才她不过只是假设的问问而已,没想到他竟然是不否认的默认!甚至暧昧的反问她……如果“是”呢?
老天,不会吧?
暗典君站了起来,仍然没给她任何答案。“我待会儿还有会议,失陪了。”
“等一下,你把话说清楚。”
他懒懒的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富含危险意义的笑容,“我有什么可以对你说清楚的?而你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他和她的关系,充其量也只是卖好友面子罢了,否则依她这种富家千金的刁蛮性子,他早对她下逐客令。
“你……”她心中已认定古月笙在傅典君心中的地位。“我没想到你这样聪明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他是不是头脑不清楚了?竟然爱上一个用钱买来的妓女?天!
他无关痛痒的看了她一眼,“骂完了?骂完的话你可以走了。”
吴莹贞生气的站了起来,“你……你竟然这样对我!”她气得顿足。“你等着瞧吧!我一定要你为今天对我的无礼付出代价。”
“你有本事的话。”他冷冷的丢下了这句话后即离开。
她不敢相信他的绝然!他从不曾这样冷淡的对待过自己。难道他真的给古月笙那狐狸精给迷走了神魂吗?
打从她知道古月笙和傅典君的关系后,她曾不只一次的打电话警告,要古月笙不许再接近傅典君,没想到那女人还真顽强,不过,根据最新的消息,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傅典君对自己的态度仍……
不管了!既然他承认他喜欢古月笙,那她就不会让古月笙太好过。
迸月笙现在也算半个名人,不是?紫月剧团最近在艺文杂志上可有名了,若有人知道身为负责人的她竟然是某集团总裁的情妇,不知道艺文界的反应是什么?
哼!要整别人她不知道,要整名人嘛……多得是办法!
第十章
迸月笙八点左右正准备由家里出发,要到剧团处理一些上演前的琐事,并欲在九点左右和编剧出席一场记者会。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
“月笙……”余秀芝是剧团的一名助理,和古月笙算得上是姊妹淘。她支吾了半天才开口,“月笙,今天的记着会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暂且别出席?”
“为什么?”她隐约猜到有事情发生了。
听余秀芝沉重的声音,事情想必十分棘手。
“不知道是谁在剧团外头贴了一堆……不利於你的传单。现场来了不少记者,那些记者也都接到了类似传单内容的电话,他们正等着向你求证。”
“传单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古月笙深吸口气,已做好心理准备。
“总之……你今天别出现,这里由我帮你挡着。”余秀芝知道最近她的心情一直处於不稳定的状况,虽然她在人前仍强颜欢笑。
迸月笙不想逃避什么。她也许不是什么女强人,可在面对任何剧团的事情,她一向采取不逃避的方式。
婉拒了好友的好意,她说:“传单上到底写了些什么?我要知道。”语气里有不容拒绝的坚持。见余秀芝仍沉默,她接着道:“你现在不告诉我,我能一辈子不知道吗?如果能,那你就别告诉我好了。”
她终於叹了口气,先以试探的语气问:“月笙,你认不认识傅典君这个人?”
迸月笙的心彷佛被针扎了一下,突然间她有些错愕。愣了数秒,她才以略微颤抖的声音说:“传单上的事……和他有关?”
暗典君,一个她试图忘记,却老是占着她心房不放的名字。
从古月笙的语气中,余秀芝很难不听出她是认识傅典君的。“有人说……你是他情妇,你为了重振紫月,不惜卖身求得资金。”她这么说已经算含蓄了。传单的标题上就是以“紫月剧团负责人的情妇传奇”吸引人注目,其内容之不堪可想而知。
听到这些话,古月笙的心为之冻结,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沾满了脸。
为什么这件事会被印成传单发放?为什么……这么丑恶的事情,会被一群人当笑话看?
放弃了无法追寻的爱情,她把重振紫月当成唯一的精神支柱,可是现在……
她对剧团投注了心血,却也没法子否认,紫月的重生的确和傅典君月兑离不了关系。没有他的钱,她只怕现在已是负债累累,根本别说有心力重振紫月了。
“传……传单上还说了些什么?”
“钱的事。听说傅典君给了你一笔天文数字的『遣散费』。”一亿哩!这不太可能吧?她知道企业花少玩女人,一掷千金也不见皱眉,可是一亿,天!这可是她听过最夸张的分手费了。
包何况,古月笙说什么也不像人家金屋藏娇的对象,她是有令人着迷的外在条件没错,可说她会去当情妇,打死余秀芝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