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个音从指尖流逝时,数下击掌声在她身后响起。
她回过头,有些讶异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傅典君。理不清心里似喜似怨的情绪,她只淡然的说了句,“是你。”
生硬的语气令傅典君只好以更冷淡的态度相对。“很棒的一首『即兴幻想曲』。”
他慢慢走向她,随着距离愈来愈近,她明显的嗅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他喝酒了,而且喝了不少。
“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短,这却是我第一次听你弹琴。”今夜的古月笙很美!将长发随意挽起的她别有一种古典的美感。
她冷冷的说:“在你认识的女人中不乏音乐界的美女,你要听人弹琴不是件难事。”
傅典君撇撇嘴角,倚着钢琴看她,“我们见面一定得这样吵个不休吗?”
古月笙一言不发的站起来,阖上琴盖打算离开。
“去哪里?”他用力拉住她的手,已有七、八分醉意的他特别蛮横。
“看到你,我无法不想吵,但既然你不想吵,我只好避得远远的,免得惹你不快。”看见他微变的脸色,她更火上加油的说:“你不是叫我扮演好情妇的角色吗?我现在可是听话得很,不是吗?”
这倔强的女人!傅典君的怒火又有些被挑起了。
“真要扮演好情妇的角色,你就该收起你的伶牙俐齿,把床上功夫磨精!”
她生气的咬着牙,“你下流!”她伸手推开他,打算上楼去。
他又捉住她的手,将她往钢琴上压去,扑鼻的酒气逼得古月笙直皱眉。
“我下流?”他笑了,笑得既邪又坏。“那我就该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下流。”
“我早知道了,不是吗?”她冷笑道。
傅典君恨透了她那挑衅一般的冷笑。
他现在会这样痛苦是为了谁?是谁把他逼到此刻这种狼狈的地步?他又是为了谁把酒当麻醉剂?
他这么痛苦,而令他痛苦的罪魁祸首竟然还如此可恶的向他挑衅!
不可原谅!
出其不意的,他欺上她的唇强行吻她,一只手在她身上狂肆的游移。
“不,不要……”她闪躲着他,讨厌他这样像在发泄怒气一般的吻。
他不理会她的拒绝,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拉出她上衣的下摆,轻易的卸去她的束缚,反复的吸吮,惩罚似的啃囓。
一种莫名的快感令她低吟出声。
他抱起她,让她坐在钢琴上,继续亲吻着她——
古月笙全身因他的抚弄而战栗,她透过傅典君对她的抚触,感觉到他此时心情的狂乱,在这种情况下欢爱,令她备觉不安。
“不要?嗯?”他感觉得出她急速攀升的程度。
他的手大胆的探入她的裙内。
“你已经湿透了,还说不要?”他将她的身子往下压,拉开她的双腿。
快感持续攀升,可古月笙就是不愿屈服,她咬着唇,不让令自己感到难为情的春音外泄。
她摇着头,双手仍努力想推开他,可是随着身子的沉沦,她终于忍不住扯着他的衬衫,大声的吟哦出来。
傅典君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古月笙身上,他喘着气,声音瘖哑的说:“这样还觉得我下流?嗯?”他执意要她在他的羞辱下臣服。
她只不过是个女人,有哪个女人在他面前仍能要脾气、有性子?
就只有她能在他面前如此!他竟然会纵容一个女人到这个地步!
古月笙听了他的问话,有几分清醒,她努力的想否定,并摆月兑的驾驭,“不!你……”但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渴望我的爱,不是吗?”他解下腰间的皮带。
“不!”她的身子像着了火,疯狂渴望他进一步的占有,可是她依旧说出违心之论。
“不?”他阴鸷的扯着邪肆的笑容。“我会让你的身子告诉我实话。”
“这就是你的不要?”他笑得更坏。
口头上拒绝,却在身体上回应他前所未有的饥狂。
古月笙因身体的背叛,倍感受辱,泪水不禁落了下来。
惊见她的泪,傅典君的心恍若被狠狠的划了一刀。
她在这个时候仍以无言的沉默拒绝他,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她的身体虽被他占有,心仍不属于他,甚至抗拒着他吗?
愤怒的情绪忽地转为发泄的力道,霸道的不放过她。
“啊……”她承受着他的力道,喉间忍不住地泄出高高低低的吟哦声。
……
***
一夜缠绵后,古月笙一直沉睡到日上三竿。
当刺眼的阳光泄入屋内,她眯着眼看着窗外,这才慢慢清醒。
“你醒了。”低沉的男性嗓音有着她所熟悉的冷漠。
她回过头,这才发现傅典君不知在何时已经起床穿戴整齐,正优闲的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西装笔挺的他,给人一种遥远而生疏的距离感。
“你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她拉高被单遮掩住肩头。不知他究竟醒来多久了,方才他一直这样看着自己吗?
因为喜欢看你沉睡时天真而幸福的样子。傅典君在心里这么说,可是他知道,这样的话他可能一辈子没法子对她说出口。
双眸透出的热度很快的被理智覆去,他冷淡的开口,“你昨晚累了一夜,该让你多睡一会儿的。”
想起昨夜的云雨,古月笙在不知不觉中红了脸。“我……”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在欢爱时他惊见她眼中闪动的泪光,可见他抱她时,她有多么不愿意。
他何苦这样逼迫一个女子?
放手吧!他在心中对自己说。
古月笙摇头,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她忽然抬起头来,“我……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她以热烈的眼神看着他,“昨天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抱着我?”那对她而言是很重要的,她想知道。
“心情?”
“是以对待情人的心情?抑或只是纯粹的想来场云雨,抱在怀里的是谁都无所谓?”
傅典君垂下了眼睑掩饰神情,也怕看到她眼中他给不起的期待。当他再度抬起眼时,所有的情感皆抛诸脑后,他只想把彼此间的一切作个了结。
他决定放了她,也让自己从爱恨两难的窘困中解月兑。
他邪气的一笑,“你一向知道我是个公子不是吗?更何况男人上了床,重的是腰部以下的感觉,谁又管床上的女人是谁了?”
“那你对我……”她发觉她连问问题的勇气都没了。
“你一向清楚自己的身分,不是吗?怎么,还要我再提醒你一次?”
“情妇”这两个字再度令古月笙痛苦而心碎。她明知道傅典君这样的男人是爱不得的,她也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一再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爱上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