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那场音乐会他还是没赶上,只得在外头的电视墙看现场直播。
他注意到了,钢琴手是个男的,让他不禁奇怪祖父交代的用意。
后来,他听到站在他身后的一群男孩谈论着自己方才一直注意上半场的钢琴手,因为那是个东方美女,可怎么下半场就换人了,让他们有些失望。
他才知原来的钢琴手是个女的。而一听到这样的话,舞流云很直接地就想到之前他在停车场遇到的那个恰查某。
呃,她不也是一身乐团的演奏服吗?莫非和他相撞的女子就是那钢琴手?
一想到昨天的情形,舞流云忽然想起一件事。当他和那女子撞上后,两人的手提箱是同时落地的,而他们的提箱又恰巧是同一款……
若真是如同他所推理的,那也就是说,那个“要你管”提走了他的提箱,而自己则提了她的?
为了证明他的推测,舞流云走到台下拿过来手提箱。在一番搜寻后,他找到了一些证件。
看着护照上的相片,他的嘴角不禁扬起。
丙然是她!呵!原来“要你管”还有个十分好听的名字——言琛。
看来他们之间还真不是普通的有缘。原本他还想,他就这么窝囊地被不认识的女孩咬了一口,这笔账只怕没得算了。哪知……嘿嘿!
由她打算留给她父母的信看来,他和她之间,非但不应该不认识,关系还不是普通的密切。
嗯……他很期待下一次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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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有女人那么沉得住气。
舞流云双手交叠在胸口,眯着眼看着搁置在桌上的手提箱。这手提箱放在他这里已经快一个礼拜,它的主人就是有办法不前来取回。
这段时间他打了通电话给平时老当他是通缉犯般通缉的祖父哈特,试图弄清楚这言琛到底是何许人物。
他的问题令话筒那边的哈特首先怔了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她是你自个儿挑中的新娘子,你忘了吗?”哈特一说完,又将舞流云在十九年前为自己“挑新娘”的事说了一遍,语气中隐藏着得意骄傲。
舞流云努力地想了想祖父所说的话。唔,在遥远的年代,他好像确实做过这么一件事。可是那只是童言童语啊!
那么荒谬的指月复为婚事件,谁会当真,还记到现在?
“不会吧!那时我才十岁,一个十岁小孩的话你们竟然当真?”
“你从小就人小表大,哪件事不顺着你?更何况你言叔他们一家和咱们,可都一直对这件事情认真得很。”哈特不赞同孙子话中的质疑。
“为什么之前你从来没提醒过我这件事,直到现在才说?”
“你的记忆力不是一向超好,我骂过你什么话你都能一字不漏的记下来,甚至倒背给我听。我怎么知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会忘了?”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舞流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正因为是很严肃的事情,因此我们也都很认真啊。”
在电话这头的舞流云看不到祖父的表情,可是,他老有一种祖父对此次谈话显然很愉快的错觉。
这可恶的老人,总不会错过任何可以让他早日进入婚姻坟墓的机会。
舞流云明知故问:“就算这件事我不反对好了,难道言叔的女儿没意见?”哼,她意见可大着,大到不惜以逃家表示抗议。
“你这样的人才,她会有什么意见?”
“我的样子也许过得去,可各花入各眼。你有没有想过你孙子也有可能吃闭门羹?”
“若真是如此,言琛那丫头就不会在知道你的资料之后,决定约你见面了。”哈特顺便把方才和言家通电话时,请他邀约舞流云见面的事说出来。
“她约我见面?”舞流云语气透着不信。怎么可能?那丫头不是很排斥他?若她看过资料,知道自己就是她口中的登徒子,她不坚持拒绝就太不合乎常理了。
“女方那方面已摆平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舞流云沉吟了一下。“没意见。”他也好奇言琛之所以会答应约会的原因,想尽早得知。
“那就好,她约你见面的时间……”交代完事情,哈特结束了这通电话。
自放下电话后,舞流云这几天一直想着言琛之所以约他见面的原因,但百思不解,最后他也懒得再想,反正见了面就知道了。
今天就是他和言琛约定见面的日子,看了下表,他提起她当初错拿留在他这边的手提箱,驾车前往言家。
到了言家,来应门的人是一个女佣,她领舞流云进入屋内。
偌大的客厅里坐了一对中年夫妇,男的温文儒雅,女的一看就知道年轻时一定是不知迷倒多少异性的大美人。想来他们就是言腾均夫妇。
舞流云在小时候虽见过言腾均夫妇,可毕竟十多年不见,他只能凭猜测推论。
至于坐在言腾均夫妇身边美丽而娇贵的女子,是前不久才和他有一面之雅就很难忘记的言琛。
“你是穆兰德?”穆兰德是舞流云幼年时在阿拉伯的小名。见舞流云点头,言腾均说:“十多年不见,你长得那么大了!”
言腾均对舞流云的印象好极了。之前看到相片中的他,已对他不凡的长相赞不绝口,没想到本人更轩昂。
气宇不凡、潇洒不羁,这等人品正是配得上女儿的男子!
舞流云向在座的言氏夫妇打过招呼后,又向言琛一颔首。
只见她高傲地将脸别开,理都不理。
舞流云看了她的表情,霸气的浓眉一拢随即放松,然后一步步地走向她。在大伙儿皆未明白其意时,突然将手上的提箱往她怀里塞。
“你……”言琛看着他的眼里燃着两把高涨的火焰。
“送你的见面礼。”他嘴角扯着令她吐血的笑意,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一时间整个客厅安静无声,任谁也看得出舞流云和言琛之间诡谲的气氛。
为了化解尴尬,言夫人突然说:“老伴,你觉不觉得舞流云长得有些像邵郡?”
“邵郡?”
言腾均来不及表达意见,言琛就接口:“哪儿像了!”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我学长哪长得这种登徒子样!
她讨厌这种父母在场,心里有什么话总不能一吐为快的情况。于是言琛站了起来,“爸、妈,我到我的实验室去了。”在走之前,她转头对舞流云说:“你要不要来参观?”
这算是一种友善的邀请吗?他舞流云可不会天真到这种地步。不过,他十分好奇她在玩啥把戏。
“如果不麻烦。”他起身跟随在她身后。
“怎会,”她给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你客气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去,剩下言家两老面面相觑。他们对于舞流云和言琛两人先兵后礼的态度看得一头雾水。不过既然两人想独处,更进一步了解彼此也不会是坏事,暂且静观其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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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言琛的实验室后,舞流云玩味地看着一室实验器材,沉默地等着言琛开口说话。玩游戏的正主尚未帮他说明游戏内容,他这“陪玩者”不必过于心急,耐着性子等即可。
“你不问我单独找你来这里的目的?”她终于开了口。
“反正除了来‘参观’外的理由,什么都有可能。”他讽刺她找他来这里的借口既虚假又没创意。
“你知道‘参观’只是个借口,却还是来了,不是?”
“我是为好奇你真正的目的而来。”他毫不拖泥带水地说明自己的想法,脸上仍扬着惯有的笑意,“对于一个不惜以‘逃’的方式拒绝我的人,是什么原因使得她违背心意愿意约我见面,她的背后动机,我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