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她坚定地说。
“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惹上了我你——一点希望都没有。”他脸上净是势在必得的笑意。
“你真是……”慕羽童恨得咬牙切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孩子给我?”
“你想通了。”罗焰挑眉一笑。“目前我还没想出来。在我想出‘条件’前你必须搬回公寓和我住,抑或你喜欢清静要搬去别墅住也可以。”
“不!”她月兑口而出,“我……我一个人住……比较习惯。”她觉得必须和他保持距离。
“这是我的坚持。”他又勒住她的弱点说:“你觉得孩子和你的习惯哪一个重要?”
“罗焰……你……强人所难!”
“会吗?”他一耸肩摆了个愿者上钓,不愿者回头的“民主”笑容。
慕羽童恨恨道:“给我几天的时间考虑。”
“你太不干脆了!速战速决吧,立刻给我答复。”
想不出其他方法,她只能咬着牙点头。
“这还差不多!”他绝不再让她逃开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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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羽童了无睡意的看着天花板,用尽所有的方法使自己入睡,可就是睡不着。
从前在阿海嫂那里她常常失眠,要不就是被恶梦惊醒,可自从搬回罗焰公寓后,她一向都睡得安稳一觉到天亮。
可……今天是什么了?
看着墙上咕咕钟都已经两点四十了,罗焰怎么还没有回来?心里忽然掠过这句话,慕羽童仿佛想通了。
以往罗焰总是陪她睡觉,让她有安全感。而今晚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不安情绪使得她无法成眠……
老天!不是在心中告诉自己千万遍吗?罗焰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绝对不能养成依赖他的习惯,可现在……
罗焰对她而言竟然如此重要!
了无睡意地坐起来,她下了床将落地窗的两层帘幔拉开,柔和的月光悄悄地泄了进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罗焰原以为慕羽童已经睡了,在开门进来时还刻意把声音弄到最小,没想到一开门却见到她立在月色中。“孕妇不该那么晚睡的,那对孩子并不好。”
慕羽童回头看他。“这么关心我,全是为了孩子,是不是?”
他没听出她尖锐用话语中夹杂的情感,挂上西装外套,他漫不经心的回答,“除此之外,你希望怎样?”他将棉被弄整齐。“很晚了,该睡了。”不知为什么,每每面对她,他都有一种精疲力尽的感觉。
“你先睡,我不累。”她将脸撇向一边,不想让他看见徘徊在她眼中的泪。除了孩子之外,他心中根本没有她的地位对他而言,她只是生产的工具而已。
罗焰走到她身后,“就算不累,也到被窝躺着。半夜的气温一向比较低,你的睡衣太单薄了。”
她无言的摇着头。
他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听话,嗯。”
闪烁在月光下的泪光很快引起他的注意,他不解的看着慕羽童脸上的两行清泪。“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和我交换孩子的条件……你究竟想到了没有?”她发觉自己无法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了。和罗焰住在一屋檐下,她只会愈来愈爱他,愈来愈无法离开他!
“如果……想到……请你告诉我,我……不想再住在这儿!”说着,她的泪像决了堤一般不可收拾。
“和我住在一块儿,真的那么苦吗?”他的心情沉重。
“如果……我交换孩子的条件是……你必须永远留在我身边呢?”
“以便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折磨我吗?”她没有想到他恨她父亲竟已恨到这般地步。
“可不可以求求你念在过去……过去我对你付出真情的份上,放了我,不要再为难我了。”
“不。”罗焰一口拒绝。
“你身边多的是条件比我好的女人,你何苦紧捉着我不放?只因为我是慕为仁的女儿,折磨我令你有复仇的快感吗?”
没想到他的真心相对,换来的却是如此的结果!罗焰反复的在心中嘲讽着自己。
“你有这样的认知,很好。”他看着她,这个他真心爱着的女人,却恨着他。
“既然你知道折磨你能使我获得复仇的快感,就不该再妄想我会放了你!”心中无处渲泄的痛苦令他情绪失控。“这辈子你永远也无法逃出我的手中,你等着一辈子为你父亲偿债吧!”
“你……”慕羽童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她先是一怔,而后情绪激动地抡起拳头捶打着他,“你不是人!你是冷血动物……我恨你……恨你……”
“你能恨多深就尽量去恨吧!”他捉住了她的手。“如果,你觉得恨我会快乐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恨人会快乐,所以你乐此不疲?罗焰,你真的好可怕!”
罗焰看着她,用五味杂陈的眼神凝视着她。“对你而言,我真是那样的人吗?一个可怕的人?”他嘴角扬起一抹寒心的笑。“我的世界你了解多少?”
“我宁可不了解!”不了解他,她已经伤痕累累了,一旦深入去知道,想必伤会多一层吧。“你的世界除了仇恨之外,还剩下些什么?”
“也许吧。”他低垂下头苦笑。“晚了,睡吧。这房间让给你,我到隔壁。”他已经验了收近日来与慕羽童相处的成果,他不知道这段因“孩子”而继续的缘能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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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马上改,我马上改!”
冰玮拿了一份企划书面报告要到罗焰办公室。他才走在通廊上,就看到公司的周经理三步并成两步,逃命似地冲出总裁室。
“周经理,你怎么了?你那没命似的逃亡样还真像歹徒离开凶杀现场的表情。”他忍住笑。“总裁室出命案了吗?”
“出命案?”周经理一脸哀怨样,他压低声音说:“我若晚一步出来的话的确会出人命!罗总最近心情很不稳定,高级主管已经有不少人被‘刮’了,而我,更是照三餐被刮,身上有毛也被刮到无毛了,你也要小心一点。”而他天生就“顶上无毛”。
“少在那里为自己找藉口了。”郭玮恶质的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是吗?你虽是他的好友,待一会进去还是不能大意,他今天……有些六亲不认哦。”
“安啦。更何况如果我也被刮,也是与大伙儿有难同当。咱们身为同事,我怎么可以‘与众不同’呢?”说着,他往总裁室走。
“小心啊!我会为你祈祷的。”
冰玮笑着向他挥了挥手,推门入“虎穴”。
“喂,干啥一早就吞了一‘月兑拉库’的火药?”郭玮一进去也嗅到浓浓的火药味。“呃,别急着向我引爆。”他注意到罗焰射过来冷飕飕的目光了,不怕死的走到热水器旁拿了一包三合一咖啡,“说吧,哪个家伙有使你变脸的能耐、是我那老爸又做了什么,抑或又是‘女祸’缠身了?”
“郭玮……”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和慕羽童之间无法挽回的情感。“我想……你当初为了我而放弃羽童是错误的。”
“错误?”
“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孩子都快有了,会不可能?”郭玮放下咖啡,脸色一变,“你是不是又发‘复仇’的神经病了?不是打算和她重新开始的吗?”
“单方面想重新开始是不可能的!”他疲惫的揉着因一夜没睡而干涩的眼。“老实说……我觉得很累,不过……这并不是我认为不可能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他可知道,当初自己为了他而放弃羽童的心情?因为羽童爱的是他,为了成全她的情感,自己放弃了对她的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