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敏没理会她“手口并用”的抗议,他说:“有些东西别人对我索讨的确是不自量力的奢求!可是……对于你……”他吊她胃口似的打住不说。
掬梦看着他,从他脸上仍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的是什么,而他似乎也没打算把话说个明白,他俯子,霸气的掳获掬梦玫瑰花瓣般的唇瓣,这一回她并没有抗拒,任由他在她檀口中放肆。
柴王爷……他最后要说的话是什么?
想知道,她想知道。
她让他碰触到圣女的禁忌了!男女情爱的吻不该发生在她身上的……可是,她已打定主意放下一切了,不是吗?
她爱他吗?无法回答的答案!她只知道心里很羞、很甜、很美,却也有些不安,那不安来自柴敏。
他……爱她吗?
柴敏的物和他外在于人的感觉恰恰相反,他的吻热情而激烈,掬梦在不知不觉中红了脸,呼吸也变得急促……一切都是甜美的,可不知为什么,彼此吻得愈深愈激动,一股盘据在她胸口的莫名痛觉就愈发的明显。
一般人的吻都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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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从得到天水之舞的习本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可程度仍是一点进展也没有!赫兰黛丝汗流浃背地颓然放下习本。
她一直都很努力,何以……她可不认为她的领悟力会低于掬梦!于是她又不信邪的试了一次,这一次她成功地完成了第一式,于是她乘胜追击的一旋身紧接着练第二式,一股没来由的闷窒欲死的感觉由上丹田条地往下月复转移,骤痛像火把一样燃烧着她……
她痛得在地上打滚,正想大声求救之际,石门被打开,圣者适时的出现。他见她痛苦的模样,立即在她身上点了数处穴道,这才停止了骤痛在她身上肆虐,令她喘了口气。
她咽下了口唾液,“方才……方才……到底怎么一回事?”
圣者脸色沉重,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赫兰黛丝,看来你并不适合练天水之舞!”
“为什么?”赫兰黛丝有些不服气的低嚷着。天水之舞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青春永驻灵药,为何她不能练?
笑话!掬梦能练而她却不能?她才不相信。
圣者冷然而沉肃的看着她,“天水之舞是极为阴柔的圣女之舞,唯有纯阴之体才能练,若非纯阴之体而勉强练之,迟早会因为体内曾残余之阳气欲火焚身而死!”
“你……”赫兰黛丝倒抽了口寒气,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天水之舞要纯阴之体才能练成?!换句话说只有处子可以练天水之舞!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任何人提过?若是她早知道就不会……不会和布森有过亲密关系了,天啊!这简直在和她开玩笑!
“你已非纯阴之体,若强要练天水之舞是不可能的,最终之途仅仅只是自取灭亡而已。”经脉大乱乃是非纯阴之体练天水之舞所会遭遇到的现象,方才赫兰黛丝就是这种情形,幸而他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我不相信。”就算在心里她知道圣者没有欺骗她的道理,可……她仍在嘴上硬撑。
圣者叹了口气,“不但非纯阴之体不能练天水之舞,就算因纯阴之体而练成了天水之舞的人而今而后也不能和异性阴阳,一但而破坏了纯阴之体,最终仍不免走向绝路。”
萨满教数百年来历任的圣女不下十名,其中有两位历经情劫,一人瘁死于圣女宫中,另一人则死于中原武林世家中。唉!后者的情缘波及到他学艺中原时的师兄“大罗妙手”洪君笑的弟子萧清,因此,他才知道天水之舞的禁忌何来。
原先,他都以为因为象征圣洁,因此萨满圣女自然要是纯洁之身,若是有圣女不遵守,其死因乃是触怒萨满真神而遭天遣。后来经由师兄多年对天水之舞的研究才发现,天水之舞之初始只怕是源于西疆数百年前已失传的“绝情蛊”。
绝情蛊是一种奇特的蛊,其仅适存于童女的纯阴体中,当它存于童女身上时,它就如同死蛊一般不会对人体有何伤害。可是当它所依附的对象和异媾而转变非纯阴体质之后,蛊虫会被蛰苏醒,届时被它依附的身体只怕要生不如死了,它在折磨依附体十日之后也不免带她走一趟黄泉路。
“圣者,难道……难道我真的失去了练天水之舞的资格吗?”赫兰黛丝还是不甘心。她千方百计的将掬梦送出圣宫,甚至不惜枉顾姊妹之情地愈置之于死地所为何事?她期待有朝一日能成为真正的圣女,集荣耀、权势于一身。
可现在……她竟连天水之舞都没法子练!
不!她不相信。
圣者看了她一眼,“今天就算天水之舞没有纯阴之身的限制,就凭你已非童女之身,我也不能让你登上圣女之位。”圣女的身分何等圣洁、圣坛祭典何等庄重,岂容一些些差错。
“要纯阴之身才能练天水之舞,若是我能练成呢?”
“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她一定要圣者回答她的话,“我若是练成天水之舞,那么……不管将来掬梦能不能回来、有没有回来,我要你承诺我,我能取代她成为萨满圣女。”
“你疯了!”
“我没有疯。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请求,此刻我就到外头去散布圣女失踪的消息,届时这愚弄人民的罪名往你头上叩,只怕你花了大半辈子所取得的圣者地位也会被取代!”
圣者眯着眼看她。“赫兰黛丝,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为什么同样父母所生的孪生子,性情会差那么多?
“不敢。”她冷冷一笑,胜券在握的仰高脸笑着。
这女娃若不是当年师兄带到圣女宫中请求他收留,他真会对她痛下杀手,可……她和掬梦都是师兄托付给他的,看在师兄对他有恩……
唉!罢了,由得她去吧!非纯阴之体是绝对不可能练成天水之舞的,赫兰黛丝若不信他也没有法子。反正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也与她说明白了,该怎么做、要怎么做就任她自己取舍了。
“一切随你吧!若你真的可以练成天水之舞的话。”
赫兰黛丝一笑,“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话!”
目送着圣者离开,赫兰黛丝眯着眼笑,心想,天水之舞非要童女才能练?我才不相信呢!一定是你这死老头为了掬梦有朝一日会归来,又担心到时候我已练成天水之舞,为了避免届时圣女宫中圣女闹双胞的窘状才这么跟我说的。
我一定会练成天水之舞给你看的!
第四章
掬梦又来到了南清王府后面的枫树林。这林子隐密,王府中人鲜少往这个地方走。
数天前密撒多透过下市集的人口贩子找上了威武侯,之后由他那里知道她此刻正在南清王府,因而他透过圣女宫的人传信号约她见面。于是她想,约在外头她要出王府可能有些不方便,最后她决定约在这林子。
“属下密撒多叩见圣女。”密撒多见到多日不见的掬梦,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倒。
“免礼。”掬梦很高兴能在他乡遇故知。她扶他起来,“密撒多,我已经不是圣女了,以后见到我不必行此大礼。”
“您怎么说这种话?圣者一直期盼你快快回圣女宫呢!”他乘着这段时间的暗中查访,竟发觉掬梦会流落到中原来竟是赫兰黛丝和布森的杰作!因为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今天单独前来见掬梦,并没有让布森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