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黄娟,裴宇风则说她是出身空姐,目前已是航空公司的高级主管,偶尔会到国外考察。而风云也的确安排了黄娟的对外身份是空姐。
“黄娟虽然是空姐,她身手可不弱。”岂只不弱,普通男子挨她一拳可能要送医院哩。“她在高中时候就已经晋级跆拳道、柔道黑带,身手怎会不好。”裴宇风笑著说。
“女孩子也习武?那可真了不起!”裴夫人更加讶异了。她望向丈夫,“真是个允文允武的女孩!”
裴运德对于妻子赞美黄娟的话仅微微一笑。同是出于风云人的他,岂会不了解组织训练出来的人会是怎么个文武双全法,虽然他不当风云人已经很久了。
“黄小姐,你手上还受伤著呢,先上楼休息吧。时候不早了。”裴夫人真是越看黄娟越中意。
这句话简直就是救了她。说真的,折腾了大半天,黄娟还真有些想静一下了。“那么……我先上楼了,你们聊聊。”说完,她便离开了,而裴宇风目送她的关注眼神没逃过裴夫人的眼睛。
“你和黄小姐也认识多年了吧?”她记不得黄娟第一次来裴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只知道好像是几年前的事了。“那么一个标致女孩,你不动心?”
“他怎么会不动心?只差……”阎镜观的话才说一半就被裴宇风打断了。
“呃……我想这……这件事不急嘛,我还年轻……”
“年轻?的确!和我们比起来你是还年轻。”裴夫人可为他的终身大事烦恼著,“快三十啦,别老以为自己还是二十初的小伙子,可大言不惭地将‘年轻’两字挂在嘴上。”
对于老妈的话,裴宇风仅淡淡一笑。他知道以这“年轻”两字当挡箭牌,他老妈铁定听不下去,顺便损他几句,如此一来,她就不会“记住”方才阎镜观差些说溜嘴的“那档事”啦!
他和黄娟的事……慢慢来吧!
他的话轻易转移了裴夫人的注意力,可没转移李香君所在意的事。说真的,她对裴宇风的感觉真的很好,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教她心动的,她自认为是一个相当理智型的人,但,对于裴宇风……她很难拒绝得了他的魅力。
他和黄娟之间是什么关系?一个是法学学者,一个是空姐,两人自然不可能是同侪。那么……他们两人又为什么会走在一块儿?
从方才阎镜观说溜嘴的那句话似乎可以听出一些弦外之音——裴宇风是喜欢黄娟的,那么,他为什么又不在家人面前承认这个事实?
莫非……黄娟不喜欢他?似乎有可能!就她这几天以来的观察,黄娟和裴宇风似乎不怎么处得来,一副“仇”结得很深的样子,两人以斗嘴为乐。
不管如何,只要他们不是互相喜欢,她掳获裴宇风的心是大有可能的!包何况她李香君的外在条件又不差,追她的人并不在少数,自己该对自己有信心才是,那么就加把劲吧!相信有朝一日,裴宇风会喜欢上甚至爱上她的!
“喂,你好些了没有?”裴宇风端了早餐出现在黄娟的卧房外。
原以为这么早来敲门的八成是小镜观,没想到“小麻烦”没出现,倒来了“大麻烦”。
“这些小伤死不了。”她让出了路让他进门。看到裴宇风手上端的早餐,她竟有些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她仍是说了句挺煞风景的话,“那么早到我房间,不会只是为了给我送早餐来吧?”顺手拿起了托盘里的牛女乃喝了下去。
“你只是手擦伤,又不是断手断脚,我干啥特地为你送早餐?是顺道。”呼!太气人了,他心疼她手受伤,特地为她把早餐送上来,她居然一脸不领情。
他的话让吞下一大口牛女乃的黄娟差一些呛死,她咳了咳。“你可真诚实。”她看了托盘中的面包和水煮蛋,胃口全没了!不但没了,胸口还有一股莫名之气待发。她气什么?气裴宇风的不懂得体贴吗?不会吧?!他体不体贴干她啥事?
“咱们一向都是如此坦诚的,不是吗?”
“好吧,那么说明你来找我的正经事吧!”她最近越来越不懂自己了。裴宇风这家伙越来越能左右她的情绪,偏偏,他又不能带给她什么好心情。
呃……这问题可难倒他了。刚刚不就是为了关心她才特地送早餐上来的嘛?裴宇风一时语塞,但很快的,他想到了以他们此回的任务当挡箭牌了。
“咱们该好好的讨论一下任务了吧?”
“现在?”这个男人有没有搞错?七早八早找她谈任务?“你确定你此刻的脑袋是清醒的?”
“再清醒不过了!一日之计在于晨嘛。”他嘻皮笑脸的。不过,他也真的联络上戴允修博士的好友了嘛。“现在咱们就谈任务!”
黄娟一脸无奈的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说吧!”
她一坐下来,裴宇风才发觉黄娟刚盥洗好,她连身上的睡衣都还没换掉哩!呃……这是他第一次看黄娟穿裙子,虽然只是睡衣,心中却十分感动。
“喂,瞧什么?不是要谈正经事?”黄娟一脸泼辣相。
唉,牛牵到北京还是牛!黄娟难得给人娴雅的感觉。好不容易一身裙装的淑女像,这么一开口又打回了原状——悍妇相。
“我联络上了戴允修博士的好友了。他和咱们约明天下午在他的研究室见面。”
“你手脚倒是挺快的。”说实在的,有裴宇风这种人当搭档真的挺轻松的。有很多事前的作业,他都会先张罗好。“闲了一些时候,是该找事情做了。”
“希望明天那位老教授真能提供我们找到戴博士的线索。要不然……大陆那么大,光是找人就比登天难了。”
“且别抱那么大的希望。期望越高、失望越大。”黄娟又泼了他冷水。
“反正我说什么,你都想唱反调就是。”实在很气人,这个女人浑身上下没一点女人味,既不温柔,更别提上体贴,对他说的话更是句句伤人,就算不是伤人,就是给他“吐槽”,更令他生气的是,他竟然喜欢她!实在是“目瞅呼牛屎糊到”。
“咱们是搭档,两个人中总要有一个是‘理智’一些的。当另一个给‘浪漫’的想法冲昏头时,另一个就负责浇他冷水。”
“为什么每一次被泼冷水的都是我?”裴宇风相当不服气。
“谁教你命中缺水?”
“我还命中缺金呢!”裴宇风似笑非笑,“打从咱们被组织凑在一块儿之后,你别的没长进,胡说八道的功夫倒进步了不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哈!你倒是承认和我‘物以类聚’啦。”
“谁跟你‘物以类聚’啦!”这个男人,动不动就想把她和他归在“同一国”,她才不要哩!“喂,你要和我谈的‘公事’说完了吧?答案是肯定的话,你可以走人了。”
“辩不过人家就下逐客令,太没品了吧!”
“我才不是辩不过你。”她瞪视著他。“我要换衣服了,你不出去难道要我当著你的面换?”
裴宇风嘻皮笑脸道:“那也可以啊,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一面说一面以极快的速度往外冲,然后将门带上。果然,在门阖上的同时,黄娟扔向他的抱枕也正好打在门板上。
“我当然不愿意!”她手叉著腰。“念你初犯,这次投的是抱枕,下一次就没那么便宜你了!”如果有下一次,她准将床头那尊石膏果女像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