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岁的老姑娘了,也的有该有人交往的对象了。”戴舫宸摇着头苦笑。“只是……不知怎么,我就是遇不到心中理想的对象,是我太挑了吗?抑或……”缘分的事,好难懂的。
“就算是太挑那又如何?就凭你的条件是可以眼高于顶的。”不是她爱吹牛,戴舫宸是她活了二十多年来看过最美的女子,那些所谓的玉女明星、偶像巨星给她一比,不知给比到哪儿去了。这么一个绝世大美女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尽完美的话,大概就是表情太冷了吧。
一座冰山似的美人,无论她对异性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终是具有一些“吓阻”作用,也因此,欣赏她美貌的人多,而实际上付诸于行动追求的男士却有限,男人嘛,是死要面子的,与其作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还不如筑梦忠实,是不?
“不谈这些了。”对于未知的东西,何必浪费时间去多作无谓的讨论?她低着头看了一下表。“原来快到下班时间啦,怪不得我觉得有些饿了。”看了好友一眼,“不知怎么今天有些怕寂寞,下班后你有没有约会?没有的话,一块儿吃个饭。”
“就算有约会为了你也可以推掉的。”安娜开玩笑的说。
“看来我这上司对你而言还挺有影响力的。”
“怎么会没影响力,这可关系着我的‘钱途’亮不亮哩!”
“真现实!”戴舫宸笑了出来,然后有些感慨的说。“看来好朋友是比男朋友有用处得多。”
“从我身上应验了吗?”
“你少臭美了。”
两女孩相视大笑了起来。
第二章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阎焰推开餐厅的门迳自往前走,全然不理会在后头妹妹努力的恳求。
这小丫头不知道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他即将有趟北京行,死缠烂打的成日跟在他后头要求自己带她同行!这趟北京行可是为了公事,怎么可能带她去,又不是去郊游,这丫头愈来愈不像话了!
“去一下又不会怎样,北京我长那么大还没去过呢!”她年纪虽小,游历过的地方可是挺可观的,尤其是满十岁之后,爷爷就默许她一个人出国旅行,全家大小没一个人把她当“小孩”看,就只有这个自以为是的哥哥,真讨厌!
“你长那么大了还不曾到北京,是吗?告诉你吧,世界上还有许多人到死都还没离开过自己国家到处旅游,你呀,该知足了。”
“我不管啦!”阎镜观嘟起嘴巴。“一样都是肯特家的孩子,为什么你想到哪里就可以去?”
“因为我是大人,而你——还只是个孩子。”无论她的智商如何高,十二岁,真的还只是个孩子。
有一个智商超高的妹妹,阎焰口头丰虽常自我调侃“颇吃不消”、“三不五时被荼毒”这样的话,实际上,他是与有荣焉的,私心上,他希望小镜观在“思想”上能不“成长”得太快,是孩子多享受几年属于孩子的纯真吧!成人的世界有太多的忧虑,那不是她想象得到的。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阎镜观最不爱听的就是这句话,生气的瞪着老哥。
“OK,你不是小孩,那么就别用“小孩子”死缠烂打的方式求我带你去北京。”
阎镜观咀嚼着他的话,脸上顿现狡狯的笑意。“我不去北京也行,但是,你不能老是用我不慎落在你手中的‘把柄’威胁我做这、做那的,还有……你要想办法弄到一瓶上一回你们组织新研发的‘说实话’药剂给我。”她一副谈判的架式,看着哥哥紧抿着唇,她催促着,“怎样啊?”
“你认为我会答应?”
“你不得不答应,顺道告诉你,我的把柄已经渐渐对我不构成威胁了,相反的,‘它’对你渐渐构成威胁了哟,信不信?”
“你在以胆搏胆?”阎焰知道她这妹子的可怕,脸上扬起了警戒般的笑容。
“没必要。”她又耸肩又摊手。
轻啜着侍者递来的冰开水,阎焰垂着密长的睫毛仔细的考虑了一下。
她口中所谓的“把柄”是指他知道她此时正实验着一部能够回到过去的机器,那种实验被他斥为无稽之谈,他根本不会去跟任何人提及。
回到过去?呵!那不成了时空隧道了吗?现代是什么世纪了,哪来那种“怪力乱神”的话?他这妹子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至于她所说的“它”对他渐构成威胁,那是啥意思?不会是想拿他去当“白老鼠”,好搭乘她新发明的“时光机”回到过去当古人吧?她若真的有此本事,那他也甘心回到过去,只是时代别送得太久远,届时穿着树叶兽皮到处晃,那可不成体统了,唉……真无聊,想这么多。
再者替她向总部要一剂药剂……那并非难事,奇怪,“头头”那么重视她,只要她一开口,别说一剂,就算十剂也给她,她干啥不自己去向他要?
啊炳!这小女子八成怕欠“头头”人情,届时欠了他人情,当他再揽她入组织时就没拒绝的借口了,十二岁的小女生……未免太精了吧?阎焰又想了一下。
嗯,反正只要她不跟去北京一切都好说。
中国,那不是镜观可以去的地方。
“喂,你考虑了大半天,这椿交易成不成立?老哥,你啥时候变成如此不果决啦?”
“你的话我信不得,要不届时着了道的又是我。”他喝下了一大口侍者递来的咖啡,这才说:“好吧!只要你不跟去北京,一切都如你所愿。”
“这才对嘛!”她笑盈盈的举起柳橙汁。“为我们的‘交易’成功干杯——”
正当两人都有好心情的想继续闲聊之际,两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推门而入。为首的一位是个金发碧眼的洋美人,而走在后头的却是一位超级艳绝的东方美女。
阎焰一个不经意的抬眼,目光盯在那东方美人的脸上有数秒之久,然后掩饰一般的低头啜了口咖啡。
是她——戴舫宸,在这里遇到她,可真巧。
“欧尔顿家的戴小姐耶!”方才老哥“痴迷”的望着人家的那几秒,可没逃过阎镜观的当眼。
呵、呵、呵,“清教徒”快破戒了,光是有个女人能让他注意已经不容易了,更何况是差些没流下口水的“相”了人家那么久?她阎镜观料的事怎能给它不准?
“你怎么知道她是欧尔顿的戴舫宸?”
“上回相亲的相片大伙儿都看过啦,只是你连看人家相片都没有看就回绝了相亲一事。”她对他挤眉弄眼,“本人比相片漂亮多了!哇塞,超级大美女,怎样啊,后不后悔当时的拒绝啊?”
“无从不做令自己后悔的事。”阎焰一挑眉,眉宇间净是自信和傲然。
“哦——”不可否认的,这样的回答令人有些失望。
不后悔?那表示老哥看不上人家戴小姐喽?不会吧?她的直觉从来没有失灵过。“哥……你真的不后悔没和她相亲?”不死心,她又问了一次。
阎焰嘴角轻扬了起来,目光大咧咧地往戴舫宸的方向看去,轻挑的神情中有着不容动摇的坚定,他回眼看着妹妹,不开玩笑的说:“我不后悔没和她相亲,那并不意味着我不会让她成为我的——她会是我的新娘。”
他的话使得阎镜观的嘴巴成了“O”字型。
这么志在必得的话很具震撼感哦!呵……看来,这回老哥是玩真的了,好戏在后头哩!因为啊,这位艳冠群芳的戴小姐一脸的冰冷傲气,活像长满了长刺的白玫瑰一般,怎么看都不像好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