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蘅?!一听到这两个字慕云遥的脑门仿佛被雷击了一记。“苏宇庭,你胡说些什么,蘅怎么可能在你手中,别开玩笑了。”慕云遥希望他只是开了个恶劣的玩笑。
“洪蘅过来,你未婚夫想和你说几句话呢!”苏宇庭拿着枪对着她,无可奈何之下,洪蘅也只得走过来。“说话啊!你不是方才一直吵着要找慕云遥吗?”
“喂……”在苏宇庭的逼迫之下她只得拿起电话筒,而在她正要开口说话时,苏宇庭忽然伸出手在她丰满的胸前一撩,洪蘅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大叫了一声,“你……你想干什么?!”她双手护着身子,“你……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咬舌自尽!”
“好骨气,咬啊!有本事就咬啊!”苏宇庭拧笑着,他才不相信世上有什么烈女呢!他更进一步的想把手伸入她宽松的睡衣里。
“你不要脸!”她伸出手狠狠的掴了他一巴掌。被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胡来,那不如……不如死了算了!洪蘅忽然去抢苏宇庭手上的枪。
“喂,你想干啥?”这小妮子来真的,这倒令苏宇庭吃惊,他以为她抢枪是想杀了他。
在一阵激烈的抢夺战中,苏宇庭不慎误扣扳机,“砰”了一声,子弹穿过洪蘅的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洪蘅,你不要紧吧?”苏宇庭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慌了手脚。他们俩在争夺枪枝及之前的对话,慕云遥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此刻的心情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又无技可施,只能对着电话一次又一次的叫着洪蘅的名字。
饼一会儿之后,苏宇庭把电话挂上。
呆望着已断线的电话筒一会儿,慕云遥才将电话挂上,他此刻的心绪乱成一团,不上一步该怎么做。
蘅怎么会落在他手中?自己才离开她住所不到两个小时啊,苏宇庭怎么找到她的?
哦!天啊,愿上天保佑蘅不会有事才好!
冷静、冷静,为了蘅他不能自乱阵脚,一定有把她从苏宇庭手中救回来的。
也许他该找老爹和阎焰商量对策。
老爹年纪大,现在八成已经进入梦乡,至于阎焰嘛,那只夜猫子此时九成九仍徘徊在一个地方——天秤PUB。
慕云遥一路以极快的速度飙车来到PUB。开了近二十分钟的车程,他方才紊乱的心思似乎逐一消除了,他冷静的考虑了一些事情,终于还是没有进PUB找阎焰帮忙。
他不找阎焰,可是正站在PUB前打算拦车回老爹住处的阎焰却看到了他。
“喂,这么晚还跑出来,小心你未婚妻不高兴。”他敲了敲慕云遥车子的窗子。阎焰记得洪蘅很不喜欢他晚上独自开车乱晃。“送我一程吧!”
待他上车坐定后,慕云遥才开口:“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他面无表情的说。
咦……这家伙今天怎么那么酷?搭他一趟便车没给车钱也不需要臭着这么一张脸吧?”你今天吃了火药是不?车子里满是硫磺味。”
沉默了一下,慕云遥才开口:“蘅被苏宇庭捉走了,他方才打电话到我家。”
敝不得云遥此刻一脸别人倒了他会钱的表情。“你现在怎么办?”有好玩的事情他不想回去和老爹作伴了。
“先到有关单位查询电话来源再作打算。”
“不错嘛,脑袋还清醒着。”阎焰看过太多人因亲人或女朋友地受制就慌得六神无主的例子,看来这晚自己两期的耶鲁兼组织学弟真的有他特别的一面。
他又佩服“头头”多一点了。对于他的话慕云遥只是报以苦苦一笑。
自己真的是清醒着吗?天知道他此刻的心情犹如火烫烙着一般,蘅的叫喊声和刺耳的子弹声音……天!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蘅……你现在可好?只要你活着……只要活着什么事情都好说!
蘅……
☆☆☆
折腾了一夜,洪蘅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才累极睡去。她手臂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昨天苏宇庭以极简陋的设备帮她把手臂中的子弹取出,他甚至没法子给她一剂麻醉针再动手术,但是咬着毛巾、含着泪水,洪蘅终于还是熬过那血淋淋的“酷刑”。
望着她沉睡中的容颜,苏宇庭驻足在床边凝视着她。一个宛若天使般纯洁的女子,面对着她,他无法起任何邪念。
昨天……自己怎会做出宛若禽兽般的行为?如果不是他轻浮的行为,她也不会受伤。
苏宇庭幽幽的叹了口气,他开始怀疑着自己带她来此的目的。如果只是要对付慕云遥,何必将无辜的她拉下水?就只因为她是他未婚妻?
不!这对她并不公平,他是这么的喜欢她,打从第一眼看到她就留下无可抹灭的印象,而今,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不错!他是无耻,昨天她那一巴掌打得对。
洪蘅,我真的很抱歉,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我不可能再回头了,就算我想回头,何处是来时路?我对慕云遥的恨意此生中是无可灭除的,有他活着的一天我就一天受苦,我知道他是你深爱的人,也知道为了他你此生不会多看我一眼,但是……天知道我多么希望能获得你一点点的爱,就算虚假、施舍都好。
洪蘅,我的真心你听得见吗?
洪蘅好不容易睡着,但是左手臂上的痛一点一滴的将她从梦中唤醒。一睁开眼,她对上了苏宇庭正凝视着她的痴情目光。
“你!”她这下子全醒了,第一个反应是检查身上的衣服。
幸好,一切都还算整齐,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她那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揪紧了苏宇庭的心。
“放心吧,在你睡着后我啥事也没做。”他把她捉到这边来的动机也挺卑鄙的,但是,他好歹也算是高知识分子,知道非礼勿动。
“你……你离我远一点。”看到他,不由得又令她想起昨天的事,这个人是高危险动物,起码对她而言是如此。“我不知道你捉我来这里的用意,但是……我想劝你一句话,浪子回头金不换。”
“省省你的唇舌吧!”他挪张椅子坐了下来。“你只要乖乖的待在这里我不会亏待你,也不会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
洪蘅看着他。“你……到底为什么?”她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可怕,一个人要是没有反省能力真的很糟。
“为什么?那得要问问你那个有才情的未婚夫才知道了。”他对着她冷冷一笑。“我想……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八成有所闻吧?”
“我不认为云遥做得有什么不对。”
“对?!那我就得下地狱是不?”他深吸了口气压抑怒气。“嘿!好一个物以类聚。”他在失控边缘匆匆离去,怕万一妒火上升不知又要做出什么事来。
确定他真的离开后洪蘅跳下了床去拉木门门把。
他果然是从外头上了锁的,没关系,他既然没对她缚手缚脚,让她自由活动,该会有机会逃出去才是。紧接着她又跑到窗口去看了一下地势。
天!这里连个阳台都没有,难道真的没有逃出去的希望了吗?只要出这房间,她相信苏宇庭不会连二楼的梯口都用栅栏围着吧?
当她环顾屋内时桌上的打火机引起了她的注意。
呵呵……天无绝人之路,幸好这房门是木制的,苏宇庭把她绑架到这里,烧他一面木门逃逸不算过分吧!于是乎,她开始搜集眼睛所见范围内能够起火的纸、床单……等易燃物,待搜集的差不多时便打燃了打火机。
火热愈来愈大,不一会儿木门在洪蘅的期待下很够义气的燃了起来。正当她因木门的热度而逐一退到房间一角时,却不知道房门外正放着一大桶苏宇庭上星期买回来以备急需的石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