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他为难。”她要如何开口?就算他在场也无济于事。
“会令他为难,不会令你为难?”任尔觉可不觉得姊姊处理事情的能力高于官容宽,自己可是十分崇拜这个大哥呢!“好吧!,就算你能应付吧,那你今天找那个姓沈的出来做什么?”
“有事要谈谈。”
“我猜官大哥一定又不知道了,对吧!”
“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她为难的语气令任尔觉很不安。“我想……我能把事情处理好吧?”
疑问的语气,这表示她对事情并不是十分有把握,任尔觉凝视着一脸愁思的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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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讶异,你会主动找上我。”沈淳妃点燃了烟,吸了一口,看着车道上来来往往的车。
“你怀孕了,不应抽烟,对小孩不好。”
“你倒挺会关心人的嘛。”沈淳妃一副不领情的模样。“说吧,今天找我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是来和你谈容宽的事。”她一脸正色。“这件事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让容宽知道。”
“为什么不?他有权利知道的不是吗?”
“我答应过你不说的。”任革非抬起头看她。“我今天是来告诉你,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把容宽让给你,因为,我……我是真的爱他。”
“爱?”沈淳妃嗤之以鼻,“好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不是吗?你懂得什么叫爱?爱是该灵欲一致的,我问你,到目前为止他碰过你吗?没有,对不?”眼前这女子纯得像张白纸,而且以官容宽的个性,在还没给对方名分之前,他不会做出什么越礼的事。“你以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爱到了最高点只会牵牵手、吻吻脸吗?太单纯了吧?”
任革非没想到她会如此说,一张小脸红得透彻,心里想的是从另一个角度的看法。“男人和女人爱到最高点便是携手走入礼堂,名分订了之后才有的接触,这才是合宜的。”
“你骂我行事不合宜?”看来这小女人没有自己想像中的好对付,居然会绕了一圈回来骂人?“要是我行事不合宜,那也得有人配合才行,很不巧的,那个人正是官容宽。”
“那些都过去了。”这些事任革非能不听就不听,她不是圣人,无法装作无动于衷,那些事令她感到伤心,也许对于某些事,她天生就是如此软弱。
“我和他之间可能是过去式,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会是过去式?”她冷笑。“任小姐,我真是同情你,因为你完全被官容宽玩弄于手掌中而不知,你该照照镜子,就凭你那称得上清秀的模样能吸引他多久?劝你早点清醒吧!”
“爱情若只凭外貌就显得太肤浅了!”这场仗她不愿意输,她硬着头皮说了些重话。“容宽不会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也许你真比我多了几分明艳,但是你也输在我这个仅称得上清秀的人手中,不是吗?”
“你!”沈淳妃万万没想到这看似怕事的软弱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低估她了!“好!你行,你伶牙俐齿令我佩服!输在你这样平庸的女子手中,我真是心有余恨!”她打算使出最后一招撒手锏。“与其这样,倒不如让我死了!”说着便冲向红砖道外的车道,“让我死!让我死——”
任革非万万没想到她会如此做,为了防止她寻短,只好死命的抱着她,“沈小姐,别这样,有事可以商量!”
“活在这世上干啥?受人冷落、受人气!”她等着任革非一句:“我答应你,把容宽还给你。”好结束这场闹剧,但谁知任革非只是死命的抱着她,说些劝她不要寻短的话。
在两人挣扎之间,沈淳妃眼见塞在月复上的小棉袋逐渐往下滑,眼见就要穿帮了,她忽地生出一股力量把任革非往外推。
“啊——”任革非被一部急驶的车子撞个正着,惨叫了一声,黑暗吞噬了她……
看到任革非苍白着脸躺在血泊中,沈淳妃吓得六神无主,她捂着口拚命的摇着头,“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她颤着身子退了好几步,忽地对着围观的群众大喊:“叫救护车,求求你们快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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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怀疑,这次官容宽会大开杀戒!守在急诊室外的他如同一头发了狂的狮子一般,一刻也静不下来的在走廊来回的走着。
沈淳妃看了他的模样害怕得躲在母亲的怀里啜着泣,方才她跟着救护车到这里之后,立即打电话通知官容宽和自己的家人,此刻的她真的好怕单独和官容宽相处,他此刻沉肃的神情随时会给她几拳都有可能。
辟容宽走过了沈淳妃面前忽地停住,声音冰冷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才肇事的车主说,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革非忽地从人行道跌了出来,事出突然,根本来不及踩煞车,好端端的一个人会突然从人行道上跌了出来?这未免太神奇了吧?
“我……”沈淳妃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话他不会相信的。
下班送任革非回家后,他在车上接到了任尔觉打给他的电话,说姊姊和一个叫沈淳妃的女人有约,并且提到前些日子沈淳妃到公寓来找姊姊一事,觉得最近姊姊的行为举动有些怪,似乎很不快乐,想必和那位姓沈的小姐有关系,要他多多注意。
接到电话后官容宽立刻赶回公寓,任革非果然不在公寓了,接着他开始开车找遍了沈淳妃常出现的场所,但令人失望的,在那些地方皆无所获。
正在焦急之际,他的行动电话又响了,是沈淳妃打给他的,告诉他任革非此刻在医院!
由此推断,受伤前的革非一定是和沈淳妃在一块的,顺水推舟的往下想,沈淳妃可能会不知道她是如何受伤的吗?
看到女儿像罪犯一样被盘问,沈母不悦的皱着两道柳叶眉。“怎么用这种态度对小妃说话,好似她是凶手似的!你瞧,把她都吓哭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这个时刻他也不想多说些什么,只担下了这句话要沈淳妃自己好好反省、反省。
“我们家小妃做了些什么啦?你这么血口喷人!”沈母一向是护短出了名,她似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说:“官容宽,你不要以为家里有钱有势就可以信口雌黄!咱们沈家可不吃你这一套!”
“妈!别说了!”沈淳妃拉住母亲,自己理亏在先,她不想母亲又像泼妇一样在医院和人吵了起来。
“他实在太不像话了嘛!”年轻一辈的敢用这么“呛”的语气同她说话的,官容宽是第一人。
“他说得没错,是我!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沈淳妃十分自责。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不过是要任革非退出她和官容宽之间,真的没想要伤害任革非的意思!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
只要……只要任革非能平安的出急诊室,那么我……我什么都不要紧!沈淳妃暗自的祷告着。
“小妃,你在胡说些什么?”沈母想尽办法想帮女儿月兑罪,没想到她倒是自告奋勇的把错往自己身上揽。
“我没胡说,我……”
“你们不要再吵了!”官容宽心情已经恶劣到崩溃边缘,谁是肇祸者他已心知肚明,此刻实在没心情去责难沈淳妃的过错,他那么大声一吼,沈淳妃立即住口,意犹未尽的沈母也讪讪然的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