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
一走进屋内,里头的摆设再一次震撼了孟颖容。
客肤中放了一大盆的香水百合,就连楼梯的每个画阶上都放有一盆香水百合……屋内是以白色系为主的装潢。典雅大方——这该是一个惊于女孩子住的地方!
“这里还是没有变。”滕真坐了下来。
老妇人为他们两人倒了水。“怎么可以变?哎!万一改变了什么的话,小姐回来岂不是找不到家了吗?”
对于他们所谈的内容,孟颖容一点也听不懂,但基于一个外人的身分,使她不便插嘴。
找个时间再问问滕真吧!
他们又闲聊了一会儿,老妇人忽然问她:“这位小姐,你累不累?”
“还好。”
“如果累的话,我带你到小姐房里休息。”她热心的说。
孟颖容向滕真看了一眼,他微笑的默许。
“小姐贵姓?”她一面带她上楼,一面问。
“我姓孟,叫孟颖容。”
“还是个学生吧?”
“大四。”
到了二楼,只见这里摆设比客厅更精致、更豪华。老妇人引著她到右边走道最尽头的房间:这整条走道上也摆满了香水百合。
到了房间门口,老妇人动作迟缓的拿出一串钨匙,取出其中一支往钥匙孔插入。
房门打开的一刹那,孟颖容被里头的摆设震慑住了!
她是头一回看到如此漂亮的房间,这仿佛是公主的寝宫一般!
白色的窗慢静静的垂在窗户两边,火炉旁放了一张雕工精致的小茶几,茶几上有盘西洋棋……“很美吧?我家小姐的品味一向很高!”老妇人拉来一张椅子请她坐下。“你是除了滕家人之外。第一个能进到这个房间的女孩。”老妇人望著地出了神,眼眶有些湿润。“因为你长得很像小姐——”
“小姐?滕真的妹妹?”
“不!是姊姊。她大少爷二十岁。少爷两岁时她就死了,那年她也是大四。”
老妇人叹了口气。“是车祸死的。她死的时候老爷和夫人都在国外,她等不到父母回来就走了:那天陪在她身边的人就只有我和小少爷。”
“哦……”
“对了!你要不要看看小姐的相片?”她拉著她的手走到另一个用丝绸布帘隔著的小客听里。老妇人将灯打开,一幅巨型相片矗立在眼前。
“她就是……”
“我家大小姐。”
相片中的女孩是如此的高雅柔媚!在她脸上几乎找不到一丝“人间味”,她彷若是隔世仙子一般……多么绝俗的女孩子!
二十二岁就走了,这么年轻的时候……它望著相片中的女子发起呆来。
※※※
傍晚的时候,孟颖容和滕真并肩坐在海边看夕阳。
冬天的夕阳虽不若夏天好看,但仍别具一番不同的风味。
“你姊姊好美!她叫什么名字?”
“滕翾。”
“滕翾?人美,连名字也特别。”
“我发现金妈挺喜欢你的;她从来不准别人乱动姊姊的东西,这次她居然肯让你住它的房间。”
“她说我长得像她。”
滕真回头看看她。“嗯,是有点……眼睛像,眉毛也像。”
滕真回头看她时,它的脸距离她不到几寸。见她吐气如兰,他的心湖更是荡漾不已……他慢慢的把身体靠向她。他看著她那深得像海、柔得像水的双瞳……慢慢地、轻轻地把自己的唇压了下去,将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孟颖容只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别开始,她紧张得把双手隔在胸前;渐渐的,她很自然地把双手圈上他的颈项待激情渐退,滕真撑起身子看著她,只见她娇羞的垂下长长的睫毛,不敢去看他。
“来吧!大快黑了。”他站起来,把她也拉了起来。
再继续下去,他不敢保证是不是能克制得住自己。
孟颖容总是有办法让他失去自制力!
在尚未雅定是否能给她一个名份之前,他不能再有进一步的举动。
这是他的原则,也是对孟颖容负责的态度。
孟颖容依偎在滕真温暖的怀中,她仍未自方才的意乱情迷中恢复过来。
她轻轻的抚著微肿的双唇,一丝甜蜜滑过心头——这还是她的初吻呢!
把初吻献给初恋情人是每个少女的梦。
她把头深埋进滕真的怀里,嗅著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此刻的她觉得自己好幸福!
“很冷吗?”滕真把她拥得更紧。
“滕真……”她抬起头看他。
“嗯?”他温柔的眸子在月光下发亮。“什么事?”他低头看她。
她咬著唇,停下脚步。“再吻我一次!”她大胆的把手绕到他颈后。
这是种诱惑!
滕真深情的凝视著她,再一次把头俯下……
第四章
冰刚龄静静的在贵宾室里等著与CBN的总经理签定手上的这份合约。
一旦合约签成,她便要立即飞回纽约。
冰刚龄现年二十三岁,刚刚接任开希德公司的业务经理,其父则为开希德公司的总裁。
这趟随行的除了秘书之外,还有其兄郭明衡,也就是开希德公司的副总裁。
这份合约能否签成,对于开希德公司把业务拓展到台湾的成败与否有著关键性的影响。
也就是说,这份合约必须签成!不管用什么手段,或对方开出什么条件,他们都会试著接受。
现在看CBN的脸色,一旦开希德成功的登陆台湾之后,便换成他们开条件了。
商场上嘛——退一步,海阔天空。
就在郭刚龄为自己心中所行的如意算盘暗自得意时,一位穿著入时的女孩走了进来。“三位请随我到会议室来。”
朝刚龄站了起来,姿态优雅的随著女孩走出贵宾室。
当对方为他们把会议室的门打开的一刹那,她看到两边的会议桌各生了十余人,而前面中央约土席位子上则坐了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男子。
多俊美的男人!
见过不少世面的郭刚龄也不禁打从心底赞叹著。
这么年轻!不会是他们口中的总经理吧?
“郭小姐吗?请坐。合约的事我们在电话中已经谈了不少,可是我希望能再看一次有关的文件。”
“我们把所有的文件都带来了。”她把文件交到刚才那位女孩手上,由她交给滕真。
滕真以最快的速度浏觅了一下合约上的内容。过了一会儿,他把合约传给各级主管看一遍。
“开希德公司一直希望能与贵公司合作,而我们也会尽可能配合实公司所开出的条件;例如利润……”
“利润不是问题。”滕真打斯她的话。“权益才是重点。对于与外国公司合作所得的利润分配,公司有一定的要求,这是不用讨价还价的。该谈的是将来合作时,我们不在产品上打出开希德的名字,而只注明‘中美’合作,并且以CBN为生产公司。”
“也就是说,开希德是CBN‘藉月复生子’的生产机器喽?”郭刚龄对于这位听经理的话相当不赞同。
如果他坚持这样的话,那这份合约还有什么好谈的?
“郭小姐,这也是维护我们公司自身权益的一种保障。试想,如果我们公司帮你们打誓了知名度,然后你们就自抬身价,日后合作条件谈不拢就走人,那我们长期投资的宣传岂非都化为乌有了?要我们在产品上打上开希德三个字也可以,除非你能在合约上注明开希德和CBN公司为“终身”合作的唯一对象,违者罚以最高价产品的四仟万倍。”
冰刚龄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懊如何是好?对方在尚未签约前就已看出他们“来意不善”了,这份合约很难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