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要等凯来。”麻麻痒痒的疼痛令他的心跳又乱了拍子。
“学长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微微叹息著,小手环上忻毅的腰。
“忌妒会蒙蔽一个人的良知……他连姊姊都拿来利用了,确实是不一样。”
轻抚著白小七光洁的背脊,他心中其实并不特别感伤,反正他本就对秦方没好感。
而秦方也太天真了,竟敢向他宣战,以为这样就能抢回白小七吗?别傻了!女人是感情的动物,一旦认定一个人,就会愿意和他荣辱与共,不是外在条件改变得了的,更别说白小七从来也没爱过秦方,这场战争的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点点头,白小七将耳朵贴在他胸口聆听他的心跳声,突然又开口。“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呆了下,忻毅知道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因为……你不想嫁给债权人,我怕万一说出事实来,你连一个机会也不给我。”
很诚恳的用临时编出的谎言作为解释,因为他也不知道为河自己没说,那时的想法早就被遗忘到天涯海角去了,他没有怀念过去的闲情逸致。
“是喔!那是因为我以为债权人是很恶心的老头子呀!”如果早知道是他,那她搞不好会心甘情愿当他的“牵手”
才不相信,忻毅哪会不清楚白小七的个性,她反抗的是被人计画设计好的路,她所坚持的是自我。也就是说,今天就算债权人是英国王子,她也是打死不会嫁。
不过这种事他是不会傻到老实说出口的,好不容易白小七消气,他会再惹争端才有鬼。
“你还生气吗?”故作无辜的询问,免得被她解释成没有诚意、不知悔悟。
“没有了啦!反正错不在你!我那臭老爹乱来,我们都算受害者。”白他一眼,语气虽然不算顶好,至少确定警报解除,也代表他有机会继续接下来的计画。
不过,忻毅心中也不禁耽心,要是白小七知道完整的真相,他是不是会被大切八块后喂鱼?
算了!未来的事未来再说,他还是把眼前的事办完比较合乎经济效益。
“小七,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眯著眼享受他温柔的手指梳过头发的舒适感,白小七所有的心防全部撤下。
“嫁给我好不好?”这不是第一次向她求婚,却是最认真的一次。
当然,他是不接受拒绝的,必要时,他会用那二千万的“债务”来逼她就范。
怎么知道,白小七的答案却大出他能预料的范围。“你在说梦话吗?你本来就该娶我,除非你觉得一千万比我值钱。”
“你……”呆了下,忻毅忍不住炳哈大笑起来,紧紧将她按在怀中。
“怎样!不对吗?你笑什么?”白小七不爽的大叫,她刚刚说的话很好笑吗?
“不……我只是想,还好我遇到的是你,这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低头深深吻住她,这是他最真的心意。
第九章
因为秦若纭的事情牵扯上的人物实在大多,娱乐八卦性质太高,就算忻毅动用了所有人脉关系,也压不下这次事件。
地处偏远的精神疗养院涌入大批媒体。秦若纭的情况恶化了,凯也在几经决定后自请外调,回美国去为“旷古”攻打欧美市场.预料五年内都不会回来。
找了一个星期天,忻毅说要为明天出国的凯饯别,一大早就带白小七出门。
“毅,你真的不多睡一下?”还是呵欠连连的白小七揉著惺忪睡眼!必心的询问脸色憔悴的忻毅。
自从事件爆发后,他几乎忙到没时间睡觉,加上此次绯闻的打击实在大大,“旷古”出现创业以来第一次危机,营运发生困难不说,还屡屡被人丢鸡蛋砸蕃茄的,出版品呈现滞销状态。
也正因为这样,忻毅才决定让凯去开拓欧美市场,不再保守於亚洲地区。
对她微微一笑,忻毅还是不变的温柔道:“不用了;点小事难不倒我,我已经有对策了。”
“什么对策?这次连我都被拖下水,说什么是被你欺骗,才抛弃秦方,把我形容成水性杨花的女人……拜托!我根本没跟他交往过一天好不好!被我知道是谁乱报的,我非砍死他不可!”
想来就忿忿不平;这次事件中似乎只有秦方一个人最无辜、最可怜,其他人都对不起他,全是坏蛋。
没看过被扭曲得这么严重的事实,原来新闻就是在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怪不得被人看不起。
“我打算公布我们订婚的消息,并在一个月后举行婚礼。”静静说道,他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眨眨眼,白小七先呆了下,直觉要出口拒绝,又硬生生忍下。她知道忻毅如果不是真被逼到无法可想,不会出此下策,他一向很保护她的。
总而言之!都是秦方那个下三滥的浑蛋的错!害她的婚礼不能安安静静举行,必须被当成新闻炒作,恨死他了!
“你不气我吗?”趁停红灯的空档,忻毅转头看她,眼中写满抱歉。
吸了下红唇,白小七一耸肩道:“不是你的错,虽然我心里还是不舒服,不过没关系,我会忍耐。”
“谢谢你。”感激的望她一眼,尽避很想紧紧抱住她,不过地点不大适合,他只好忍下。
整整开了两个小时车程,远离市区来到一个僻静的山上,周围景物十分优美,气息也是宁静的,让人很能放松心情。
然而现在白小七的精神却在一瞬间紧绷起来。
“为什么来这里?”她不能理解,心中有些不安。
拜媒体的无聊之赐,她一眼就认出这里是秦若纭待的疗养院所在。
就某幸灾乐祸兼不负责任的杂志报导,这里是目前新兴,最有人气的观光旅游胜地,每天涌进至少一千人,想亲眼看看秦若纭所住的疗养院,最好能有机会见到她本人一面。
“我想看看秦若纭……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再说凯也想见见她……”提起这件事,忻毅的眉心又锁起来,看得出来他本身也有些不安。
“乖乖。”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乾脆把他当家理以前养的大狼狗,动手揉乱他整齐的黑发。
“真是,别把人当小狈。”忻毅分神拧了下她俏鼻,心中的忧郁却也因此降低不少。
又开了将近半小时车,总算来到疗养院门前,已经有一男一女两人在门口跟小护士谈话,男的想当然一定是凯,那女的又是谁?白小七皱了下鼻尖,总觉得那女的身影很熟,是忻伯母吗?
将车稳稳停进大门前属於疗养院的停车场,忻毅先戴上了墨镜才下车,白小七也有样学样的戴起墨镜,还用大领巾遮住半张脸。
“小七,这会不会有点夸张。”他好笑的倚在车门边看她乔装打扮。
“你不懂啦!”哼了一口,她才觉得忻毅不够小心哩!
“喔?干嘛,玩间谍游戏啊?”藕罂棋活力十足的声音不期然又敲进她耳中。
白小七又呆住了……咦?她怎么会在这里?
“峥棋,你们到很久了吗?”不同於白小七的吃惊,忻毅一点也不惊奇,淡淡向藕罂棋打招呼。
“一个小时算不算久。”顽皮的对他眨眨眼,藕罂棋热情的给还没搞清状况的好友一个拥抱。“唷!新嫁娘!发什么呆呀!你老公晚上都对你需索无度吗?看,黑眼圈都跑出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小七觉得自己还是该把事情按部就班的厘清。
“因为忻毅找我来呀!”
“他干嘛找你来这里?”知道好友有意整她,白小七脸色开始转青转绿,这死女人!还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