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常叫我'姓炎的'又如何解释?我可不知道妻子能这么称呼她的良人。"
"蠢蛋,反正现在我又还没嫁你,也没啥不可以的。"撇撇嘴,独孤紫竹深觉得炎禹大不机灵。
无可奈何的摊摊手,炎禹只能认了,在口舌之上争长短实在是有些不必要,更何况要说赢独孤紫竹也难。
"那你要我如何叫你?竹娃儿好吗?"想起独孤亦似乎都这么叫她的,顺口就叫出来。
"不许这么叫我!我已经不是小女圭女圭了!"她的反应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激烈,小拳头紧握起来。
"你当然还是小女圭女圭,动不动就不开心,不是小女圭女圭是啥?"炎禹忍不住坏心眼的逗她。
一噘红唇,她严肃的为己辩解。"我已经十八了,有多少人在我这年岁都当娘了,怎么会是小女圭女圭!"
"你的意思是……你能生女圭女圭了,所以就不是小女圭女圭了?"觉得好笑,他戏谑的又问。
瞪他一眼,独孤紫竹没好气道:"听你在绕口令啊!女圭女圭、女圭女圭的没完,不许叫我竹娃儿,只有我爹娘才能这么叫我。"
"照你所说的,我至少上百岁,比你爷爷都还大,为何不能叫你竹娃儿?"故作一脸疑惑貌,让人看了不禁冒火。
"我说过了!我不是女圭女圭,我能生孩子了,你这人!"被他轻易的撩拨得蹦蹦跳,她凶悍的小手快狠准的揪住他衣领,娇躯暧昧的贴上他健躯。
"你真能生女圭女圭吗?我可不太信。"炎禹摇了摇头,在他看来独孤紫竹是和小女圭女圭没两样,个头娇小纤细,才勉强到他胸口,随意一揽就能将她的娇躯全纳入怀中。
纤足立刻凶巴巴的往他脚背上一踩,咆哮道:"你说什么浑话!我不能生女圭女圭吗?赶明儿我就生一个来给你瞧瞧!"
"别胡说!你要找谁生去?"听了她的话,炎禹没来由心口一紧,怒火猛地烧了起来。
他绝对不能忍受任何男人在独孤紫竹身上留下他们的痕迹!只有他才有那种资格!
浑然不觉自己对她的独占欲有多强,他突然低下头吻住了她红滟滟的粉唇,粗暴的啃咬吸吮,疯狂的掠夺她的青涩与纯真,尝到蜜一般甜美的滋昧,一股熟悉的淡香密密实实的包围住他……
独孤紫竹彻底被他的行为骇着了,一时间也忘了挣扎,脑中更只剩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任炎禹一再掠夺,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许久,炎禹终于放开了独孤紫竹被他吻肿充血,而显得更加美艳的唇瓣,将她紧紧按在胸口上。
"我还是要叫你竹娃儿……一辈子都要这么叫!"轻喘着,他如同立誓一般地道,心跳的声音连自己都能清楚听见。
"我们有一辈子吗?"她笑了起来,其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涩及满足。
不语,他只是更用力的搂住了她,用此来说明一切……
第八章
"爹,你十万火急的找我来有啥事呀?"清晨,天还没完全亮,独孤紫竹浅蓝色的纤影闪进了父亲房中。
"你现在在做什么?"独孤亦没有穿外袍,一身轻松悠闲的盘坐在床炕上,带笑询问女儿。
他们父女两人至少两年没见面了,看到女儿更加亭亭玉立、娇美无俦,他就不由得骄傲欣慰。
手上抓着两颗鸡蛋,独孤紫竹蹙了下细眉道:"当然是做早膳!红娘和青衣还在工作房里忙着,所以今儿由我下厨。"
"早膳做些啥?爹很久没能尝尝你的手艺了。"
"鸡蛋炒饭!我还煮了些丝瓜瘦肉汤,现在天气太热了,消消暑气。"扬扬手中抓着的鸡蛋,她难得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解说道,足以见得她今天心情十分好。
一颔首,独孤亦似乎有事想跟女儿说,但话到了嘴边就改了。"快端午了吧!今年还是不到开封去陪爹娘过节吗?"
"不去了,端午前后身子不舒畅的人特别多,寻阳镇就只有我一个大夫,不能不在。"家训也说啦!"救人为行医的根本"得摆在私情之前。
"也是,好吧!我会同你娘说的,她想你想得紧,这回难得见了面,你又不肯在开封多待几日,就急着赶回来……是为了炎禹吧!"忍不住调侃了下女儿。
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倒不只是因为被父亲说中了心情,还连带想起昨天被炎禹亲吻的事情……那个吻,让她一整晚都睡不好,浑身都热烫烫的,像只煮熟的虾子。
"害羞啦!我还当你这娃儿不懂得羞,怕你找不着婆家。"伸手轻点了下女儿俏鼻,心情实在复杂。
"吾家有女初长成"是值得为人父母者喜悦的,但那也意味着女儿就要嫁做人妇,不能再承欢膝下……这叫人怎能不感伤?更别说独孤紫竹还是他捧在掌心呵护了十八年的独生女。
"爹,你要我嫁人啦!不是从没听你和娘提起这件事吗?怎么突然说这个?"扬了下眉,她隐约察觉到父亲话中有话。
"爹就是找你来说这件事的……竹娃儿,你今年多大了?"终于点到正题,独孤亦防备的看了下女儿手中的鸡蛋,希望待会儿不会砸到他头上来。
"多大?一十八呀!你是我爹耶!还不知道吗?"像是要证明父亲先前的多虑没有错一般,她的口气差了起来,妙眸也瞪了起来。
吧笑数声,独孤亦咽口唾沫、深吸口气、鼓足了勇气才道:"其实,爹娘先前没给你说亲是因为……你早有个未婚夫婿了,八岁那年给定下的,就等你十八岁,你未婚夫婿便会来迎你过门。"
"未婚夫婿?你怎么从没说过?他是哪来的张三李四、阿猫阿狗的!我才不要嫁!"独孤紫竹立刻咆哮道,双手激动不已的挥过来挥过去,手中握着的鸡蛋岌岌可危。
为免意外发生,独孤亦已经找好了位置躲藏,以免被鸡蛋扔中,才续道:"乖女儿,你慢点生气,听爹把话说完嘛!"
"我不听!你明知道我打小就喜欢炎禹,还将我许给别人!我告诉你!本姑娘绝不嫁!不嫁!不嫁!"就如父亲所料,她说到气愤处手一扬就扔出一个鸡蛋,险险擦过独孤亦鬓边,在他身后墙上壮烈成仁。
"竹娃儿,你冷静些,先听爹将话说完呀!"独孤亦很没威严的朝女儿低声下气,他有时还真搞不清楚谁才是父亲、谁是女儿,他们的处境完全是颠倒的。
"我都快被你跟娘给卖了,还冷静!我已经够冷静了!"小拳头危险的捏起,她吼的浑身都在颤抖。
"乖女儿……相信爹跟娘哪舍得把你卖了?要真想卖了你,早两三年前就把你送进宫里了,还等到现在吗?"尽避说出来的话有些不伦不类,但为求女儿消火,他也顾不了许多。
"我才不管!说!你们把我卖给谁了?"一撩裙摆,她的纤纤玉足强悍的踩上一边的凳子,简直像个女山贼似的。
"就说不是把你给卖了呀!乖女儿。"
"现下不是说废话的时候!快说是哪个不要脸的牛粪,竟然有胆子想摘我这朵鲜花!"气得猛跺脚,另一颗鸡蛋此时也往父亲身上飞去,一般地在墙上牺牲。
望望女儿气得通红的小脸,独孤亦只求待会儿她不会因受惊大大而昏厥,这不太符合于养生之道。
独孤紫竹可没耐性等父亲沉吟,一只小手已经抄起桌上的陶杯,威胁的举起了手臂。
"不就是炎禹嘛!"一看局势不妙,他立即招供。
"你说什么!"独孤紫竹被雷劈到似,尖声嚷叫起来,身子还一时站立不稳跌坐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