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口中冒出,他拨开平林伸来的手,行举中的敌意并不亚于平林。
“雨儿是我的妻子,泉儿是我的女儿,没你的份!”忿恨地低吼道,他又尝试要抱
回小寒泉。
这算现世报吗?摇摇头,他忍不住自嘲想大多了。
“哈哈哈!你的眼睛怎么肿得像馒头似的!好笑!真好笑!”指着上次被她放过一
马的男孩,她夸张的仰天大笑,十分满意那一拳的成果。
“泉儿,收敛些!”轻斥声,他在心下可怜那群被踩得扁扁的小男孩,听说他们全
是小寒泉的手下败将。
“唉!馒头你听好,我要隐退不当你们的老大了。”随便替人取了绰号,她叫得十
分顺口,煞有其事地交代。
“真的?!”太好了!老天有眼!大伙全欢天喜地地要跳起舞来了。
“对!所以老大就是你了。”拍拍“馒头”的肩头,她将任务愉快的交接。
然后在大伙还弄不清状况时,她又快快乐乐地拉了她爹回家。
推开木板门,小寒泉探个头进去,甜滋滋地笑道:“娘!泉儿回来了!有客人唷!”
坐在桌边缝衣裳的雨儿闻声抬起头,温柔地招呼女儿。“回来啦!去擦把脸洗个手
,娘做了松子糖,请你的朋友一块儿吃吧!”
“客人是娘的。”将门完全推开,她立即跑至母亲身侧,好兴奋地道:“娘,快看
是谁!”
望着逆光的人影,雨儿突然觉得心跳快了起来,手中的衣料不自觉掉落在地。
“这么小的屋子,对泉儿太苛刻了。”嫌恶的语气是熟悉的声音,她七年来从未忘
饼……“南宫公子……”低呼一声,她伸手捂口,泪水滚落了白玉面颊。
缓缓走人,比记忆中成熟且更多风霜的容颜,在她眨都不敢眨的美丽眸中浮现。
“好不容易又见面了,你非得哭哭啼啼吗?”粗鲁又不失温柔地拭去她的泪,南宫
冷眸中有掩饰不住的思念。
深深相望着,两人一时无语,只能以眼神来传递对彼此的思念。
“卡嗤!”一声,倏地打破了宁静,南宫冷火大的寻声一瞪,就见到小寒泉一脸无
奔地咬着半截松子糖,瞪着他耸肩。
“你……怎么找来的?”回神后第一件事,雨儿很实际地要弄清事情本末。
都这么多年了,他是否仍不原谅她逃离生子的事?
“是我带爹来的,那经过大繁杂,娘你还是甭知道了。”热心地提供完答案,小寒
泉才发觉父亲投来的杀人目光,她识相地闭嘴吃松子糖,假装自己压根儿不存在。
“你夫人好吗?”压下心痛,她面色如常地问道。
一挑眉,他隐藏怒火地反问:“如果我说好呢?你什么感觉?”
纤躯明显地一震,她讷讷道:“我……很替你欣喜……真的……”
心很痛,她却必须强迫自己坚强。她早知他有妻子了,应也有孩子了,她究竟仍在
期待什么?
“我没娶妻!”望着雨儿泫然欲泣的面孔,南宫冷暴怒地吼叫道。
眨眨眼,数颗泪珠落下,雨儿讶异地问:“那水姑娘呢?你不是一心要和“水氏牧
场”联姻?”
“那支暗箭是水滟的爹放的,为了不让女儿被别的男人抢走,正巧我厌烦了她的蛮
横任性,便乘机退了婚。”随口解释,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
一听到“箭”,雨儿不自觉捂住胸口,那道狰狞的疤,是一辈子除不去的,但她心
笆情愿。
“你同不同我回“冷风堡”?”他终于开了口,命令的意思仍强过寻问。
他从未改变,一直是个强势的男人。
但,七年岁月的洗礼,雨儿已不再是不知世事的少女,经过生子、育子及生计的淬
炼下,她已是个成熟的少妇了。
“回去做什么呢?看着你再娶别的女子吗?”她宁愿一辈子思念他,也不欲被妒嫉
逼疯。
“我要娶你。”索性讲白了,满心以为她会兴奋地答允。
谁知她却摇了摇头,坚定地道:“我不嫁你。”
何苦呢?他只是一种怜惜才想娶她吧!那种幸运持续得了多久?她难道得每日提心
吊胆的度日?
眸子一暗,他蹙起眉寒声道:“若你不愿嫁也成!我会将泉儿带走,南宫家的子嗣
,岂能在这种低三下四的地方成长?太不像话了!”
“你不能!”一惊,雨儿赶忙伸手搂住女儿,哀求道:“你不要拆散我们母女,泉
儿是我的命呀!”
“但她也是我的女儿。”不带感情地道出事实,他伸手便要抢人。
“南宫公子!雨儿求你,别将泉儿带走!”她紧紧将女儿搂在胸前,泪水氾滥成灾。
“假若你愿意嫁我,那一切都好商量。”他凉凉地抱着双臂望她,等她回应。
很简单的。答应,她便不会和女儿分开;拒绝,那她肯定一辈子见不到女儿了……
为什么上天总爱捉弄人?
雨儿搂着女儿啜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知南宫冷此时同小寒泉交换了下眼神,小寒泉低低哑哑地开口问:“娘……泉儿
想要爹……”
怔愣了会儿,雨儿终于仰头对南宫冷道:“好,我嫁给你。”???再次回到“冷风堡”,人事并没有太大的改变,除了加人些许新面孔外,老
面孔一个也没少,包含那位今年也许已达一百高龄的老大夫。
“哈哈!太好了,我总算看到你的孩子啦!”老大夫愉快地狂笑,并在得知南宫冷
欲娶雨儿后,笑到闪到腰。
“蠢。”冷冷地丢出一个评语,南宫冷一抱搂着雨儿、一手抱着女儿,进了“寒水
园”。
卧房早已命人整理好,他对雨儿宣布:“五日后便是咱们的大婚之日。”
“这么快?”吓了跳,雨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五日后?”她确认。
“对,就是五日后,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备好一切的。”果断地交代道,他转
身出房,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身影。呆愣在原地,雨儿明白一件事,她现在只要乖乖听话
就好了……第一天,雨儿在窗边无聊地睡了一整天……第二天,她窝在床上躺了一整日
……第三天,她试着去找女儿,得知女儿在牧场上玩疯的消息……第四天……一早醒来
,雨儿烦躁地坐在床边,她真的无事可做,南宫冷甚至把针线都收走了,说什么喜房里
不宜有伤人的利器,那会破坏姻缘……她头一次知道,原来自个儿目前住的是“喜房”
,却连个喜字也没有,怪冷清的。
为了不破坏姻缘……她忍不住叹口气,他们之间还有所谓的姻缘吗?
披了件外衣踱到窗前,将窗子推开,望着花团锦簇的庭园,她扬起复杂的浅笑。
明日便是大婚之日,她是否算得偿宿愿呢?
或许,南宫冷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要不了数日他便会嫌烦了……和七年前一像,一
次次重创她吗?
心头的伤口,她几乎是用了七年的时间才总算结上了痂,她好怕哪一日又被残忍的
掀开。
“雨儿!”突然一声熟悉的轻唤,她随即被拥入一堵胸怀中。
“平大哥!”连忙推开来人,怎奈何他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紧她,根本动不了半
分。
“雨儿,我是来带你走的。”深情的俯首望她,斯文的面孔上有一丝异色。
一愣,她不解地反问:“带我走?”
“当然。我知道你是被南宫冷强迫的,我知道你想同我一起白头偕老。”他喙吻了
下雨儿粉颊,语气异常的兴奋。“不,平大哥,虽然南宫……呃……冷强迫了我,但你
懊知晓,我一直爱着他……”
“住口!我不相信!他凭什么被你所爱?他从不珍惜你,一再的伤害你,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