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要紧的,小姐你就坐下吧!”空姐退开时,微笑的嘴喃喃说着“不介意给你抱”的话。
“老板?”没办法,只好向老板求救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坐坐坐!”被吓坏的齐总经理惟恐噩梦再度降临身上,决定力挺贴身秘书保卫他的性命。
“你老板叫你坐下了,你没听见吗?”严立祺无法停止自己强迫她,很想,一定要再看看她才行。
“你到底想怎样?”司徒漾然悻悻然坐下。
“你过得好吗?”完全不被她得火气感染,严立祺恢复血色的脸看起来平静多了。
“很好啦,没有你会更好。”只要一碰到他,犀利言语就会自己跑出来。
严立祺闭了闭眼,“我知道……”他试图隐藏被激怒的火焰,和被刺伤的难堪,但试图与达成还有段差距。
“对不起,我不应该……”司徒漾然轻轻盖上他的手,她一定要改掉这种坏习惯,她以为这一年再总经理身边已经学习到成熟,可是她错了,只要面对他,未磨平的锐角总会刺伤他。
无辜的他啊……
或许,她不希望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露出脆弱,而他对她对她而言,有某部分是很重要的,所以她想强悍,要他别担心她。
她拒绝别人,却连该不该拒绝的人也一并推远了。她后悔过,现在呢?她可能有机会吗?
问题是,他还想要她吗?
“不要说了,我不是要你的道歉。”严立祺笑容里带着黯然,仍旧不住打量她。“你看起来很好。”
“我老板很善待我。”
“别欺负老人家。”他暗指她的霸道粗鲁。
“刚才明明是你纠缠着他,吧他吓得心脏病发。”两人又斗起嘴了。
“我又不是……”飞机忽然一阵高低起伏,严立祺的话被截断了,花了点时间找回声音,“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司徒漾然逗他,不能否认,他现在这样子,真的很可爱,让人想逗逗他。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发出痛苦申吟,“噢!我真讨厌搭飞机,哪个混蛋发明这种东西?”
“正确的说,发明飞机的始主是莱特兄弟。以后你就知道要骂谁了。”她故作正经的说。
“骂没有用,怕还是会怕。”他拼命喘气,试图压抑飞机恐惧症。
“没用的男人。”她忍不住又冲出一句,哪有人会怕成这样的!
“在你眼里,我永远缺少了什么,对吧?”拼命喘息之际,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是这样的。”她思忖片刻后,决定向他坦承:“其实上次那个男人,他不是我的……”
严立祺摆摆手,“我听家祺说了,我知道你的难处。”是他热得抬慢,又逼得太急,才会错过她。
她知道了?那他……一定又气又恨。
“你呢?”她往生之后,一定会吓十八层地狱,而且十之八九得罪状,肯定都十因为他。
“忙着在飞机上被吓,然后也吓人。”他简单带过一年得孤寂与懊悔。
说到这个……
“你有没有想过,吞一颗安眠药,一路睡过去?”
严立祺一愣。
“这……我还真没想过。”
她拍拍额头。“下次别忘了,我可不希望我家老板被你吓死!”望着被他握紧得手,心底流过一丝暖流,脸儿柔了,声音轻了:“你为什么怕飞机?”
“握第一次坐飞机,就碰到乱流,飞机差点解体,之后只要坐上飞机,准没好事,轻则大小乱流,重则出问题……没有一次例外。”又说起他的噩梦,他马上开始不安的扭动身体。
真的有这回事?司徒漾然嘴巴张得大大得,一掌拍在他额前,“你这个衰神!那我们今天得飞机,会不会……”
话没说完,飞机又是一阵剧烈晃动。
“妈呀——”在陆地上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男人居然把身边的女人抱到他怀里,紧紧抱着。
罢开始是有点吃惊,接着是好笑,随着思绪转换,她不悦的皱眉。
“严立祺,你给握说清楚,你到底抱过多少女人?”
“恩?”他慌得没听见。
“你只要一紧张就乱抱人,有多少女人被你抱过?”她开始醋意横飞,开始逼问。
“坐头等舱得,很少漂亮年轻女人。”严立祺一脸无辜。
“那空姐呢?”
“记忆里没有。”
“什么叫记忆里没有!傍我说清楚,到底有没有?!”她趴在他身上。开始严刑拷打。
“我真的不记得了啦……”
接下来的飞行,就在女的呛声逼问,男的慌张躲闪中度过,机舱内有点噪音,不过再也没有恐怖症男人惊慌的叫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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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分手了。”严立祺提着行李,写满怅然的眼凝望耀眼的女人。
到底是什么造成他们的距离?他占了很大部分的原因。那她呢?她在难以开口的这段恋情中,又有多少的原因?
“恩。”司徒漾然点点头,视线在他的皮鞋前端。
“漾然,我……”他的声音引她抬头,望着她疑问的脸,她还是说不出口。
“没事,再见。”
他向齐总经理颔首,转身离开。
即使想拉她一块走,他也不能这么做。
司徒漾然望着他的背影,心头一酸。
“再见……”他们,还会再见吗?
错过这一回,还有没有下一回?
几度想开口唤人,声音就是出不来。
多少次了,她总是这样错过他。
“如果你喜欢那个年轻人,就别放过机会,你都已经不小啰!”齐总经理微笑劝说她。原来,那个男人就是传说中那个,让漾然不愿接受其他男人追求的人,不错、不错!
“我要结婚,一定不会是为了年纪。”她望着快被人潮吞没的背影,心急、脚痒,想追上去。
“你一辈子不想嫁刻意,那你总不能后悔一辈子吧?”
“总经理,你儿子想娶我耶!他知道是你怂恿我,他会恨你的。以后等你行将就木快死了,他一定弃养你!”她眼神不离那道背影,嘴巴犀利依旧。
“呵呵,如果是那样的男人,我那爱你的儿子会谅解的,你不觉得,你很想要追上他吗?”老人家识人清,她的心全在那个飞机恐惧症的男人身上。
“我……我是很想啊……”她好笨!又花了整整一年,才敢面对他。
“那还不快去?”白发老者轻轻推她。
“我不能,当初是我伤害他、拒绝他的。”如果从前他还对她有一丝感情,现在一定很恨她了。
“但是他还是很爱你,你不觉得这样的男人,不能让他被其他女人抢走?”
总经理说得很有道理。“对啊……别把催眠客户那套用在我身上!”她回神,瞪了他一眼。
“有件事,或许你应该知道。你会一路升迁道我的秘书这个位子,其实那位年轻人的弟弟可动用关系关说过唷!”她一直觉得这个秘书骄傲自尊心又强,一定不会愿意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没说。
“什么?!”她呆若木鸡。
是严家祺?不,那个流连花丛的男人才没空理她,那一定是他啰……
又是他!
望着那道孤独的背影,她的视线被泪水糊花了。
就算她伤得他遍体鳞伤,他还是偷偷的帮助她、照顾她。
“他走远啰……”齐总经理连连催促她。
他真的……快走了……
她不知道自己何时起步的,但她正朝着那道背影追去。
“严立祺,你等等我!”她隔着人墙放声大喊。
心碎的男人没有听见。
“严立祺!”真讨厌!今天她穿高跟鞋,机场又是光滑的地面,不好跑。
“严立祺……哇啊!”果然不好跑,她以极丑的姿势扑倒在地,还滑垒般溜得好远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