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送上重重一拍,高桥落座高脚椅上的同时,酒保立刻递上他的酒。
心灵受到重创的男人死气沉沉地望他一眼,接着眉头一皱。“谁让你回来的?”
“谢谢你的欢迎。日本没事,事务都在计划中,我下面的副理耐操耐用,回来先关心我的好朋友比较重要。”
齐立恩冷哼:“副理好用?那本公司还要你干吗?”
“吃薪水啊!”哦喔,小齐心情糟透了哟!“吵架了?”他是听秘书说小齐这几天心情沮丧,简直呆若木鸡,才自费买机票回来看戏的。
“分手了!”齐立恩眯紧眼,愤恨地低吼。
她够狠。门一关就不要他了。
他非她不可吗?又不是全天下只有叫“司徒绽红”的女人喜欢他,他要女人,轻而易举,只要他勾勾手,这酒吧里的女人都会愿意!好,来吧……
雄心壮志没两秒又消气了。
泵且不提他的道德观,反正自从认识司徒绽红开始,他维持了几年的道德观就破灭了,只是,谁规定失恋了一定要胡搞瞎搞?他的水准才没那么低!
包何况,在场没一个女人让他觉得顺眼,看来看去,就那个没有羞耻心的厚脸皮最顺眼。
看着老友嘴里念念有辞,高桥咧嘴一笑。“你提的,对不对?”在司徒绽红开口之前,这家伙肯定早一步先沉不住气了。
齐立恩哀怨又惭愧瞟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高桥贤一,料事如神。怎么回事?说吧!难得我愿意听,说吧……”他拍着老友的肩,眼中藏着贼贼算计。
“就是……吵架啦!”哪对情侣不吵架的?只是……他喊分手似乎喊得太早了。
“喔……你惹的祸?”瞧他一脸做错事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
“算是吧!我只是吃醋嘛!她又要跟那些男人周旋,我不希望她那样的,我会担心。她还说她只是利用我而已。”利用利用,他也是可以利用的吗?她只A他一件洋装就满足了?
她满意,他还不高兴咧!他的利用价值这么低,只值一件洋装吗?
喔,那利用的还真不够彻底哪。“你相信她的话吗?”
“当然不信了!她对我才不是……”利用而已。暴躁的心平静了,他委屈地撇撇嘴角。“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提男女关系她就生气,八成是女权主义者。”
“那你八成就是没长脑袋的——”
“喂!”猛男伸手随便一推,生了一张缺德嘴的男人应声落地。
“我下次一定要坐远一点……”高桥爬起来,整理衣衫。“喂,说真的,女朋友可以帮你追,恋爱可要自己谈……你踢我干吗?”又来了,几岁的人了还动手动脚,像他,高级多了,进步到用嘴了。
“你有帮我追女朋友吗?你根本就只是看热闹而已!”粗鲁大掌胡乱一拍,压碎了他面前的玻璃杯,登时血流如注,正准备上前来整理的酒保偏偏是见血即倒,叫声未绝,已经脚软倒地。
“好啦好啦!我就是这样,你生气啊!可是司徒绽红还是不会回到你身边,因为你和她的这里……”高桥指了指脑袋。“都没改变。谁要先改,就看你喽!”
提示说到这里,蠢男人能不能吸收,就看他自己了。
“我改了,她就会改吗?”才怪!齐立恩气恼抓着纸巾,嘟嘟囔囔擦着血。
“那你打算放弃了?正好,我觉得我还是挺喜欢你的。”高桥对他抛个媚眼。
夭……寿哟!
齐立恩慌乱地跳下椅子,跳离他几步之遥,高挺的男人继在高脚椅后面,一脸惊慌。“你你你……别过来,我爱的是绽红,我对男人没兴趣。”
斑桥笑趴在吧台上。“齐立恩,你真的相信我的话啊?天哪!你真的是一家大集团的接班人吗?我替我未来的饭碗担忧。”
齐立恩被笑得涨红了脸。“你说的话我当然信了,绽红的话我也……”咦,他刚才说什么?“高桥贤一,你是说,你不是……”他急得结巴了。
要够人的男人摇摇头,对他举杯。“庆祝一下吧!”
他又被耍了!
“该死的!”悠扬的爵士乐音转而轻快,酒吧里,又是一片混乱……
“爸,购物中心的工程已经开始进行整地了,其他事务也正在进行中,招商和人员培训……”
“立恩。”齐毅夫打断儿子没感情的报告。最近他一直都摆张如丧考妣的臭脸……咦,他怎么诅咒自己?
无力的眼望向病床上的老人:“爸?”
“别以为你和小红在一起就可以证明什么。你骗得过老梁,骗不过我,你记得你上次亲口说你不喜欢女人的。”
齐立恩差点从椅子上摔下。还在提这件事?
“爸,我和高桥其实真的没什么,那次只是太烦了,随便顺着您的话说的,别当真了,我喜欢……女人的。”原本要说喜欢司徒绽红,他笑自己脑袋不清醒了。
分手了,就别再提那些事了。
可是高桥前两天说的话又让他不断地在想司徒绽红。是他太直太硬了,没想到她吗?或许吧!那么柔软的她,哪受得住他这样一阵乱挥猛轰。
他就是不懂,平常在公事上的冷静怎么拿到她身上就是彻底失败?好像他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工作时是冰冻的万年冰山;面对她时,就成了火山孝子。
“真的吗?那正好,你可得答应我去做一件事。”齐毅夫眼中闪着精光,当他在医院理疗养时,也可以做很多事的。
“干吗?”老头子又想打什么坏主意了?
“给我相亲去。”他居然现在才想到这招,果然是脑袋不中用了。
相亲?凭他齐大帅哥还得相亲?笑话,
“不要!我才三十二岁,等我四十岁还孤家寡人再说。”他挥手,粗率的拒绝,尤其现在还有绽红没摆平,他才不要去占惹其他女人。
他只要司徒绽红!
问题是……她还是不接他电话啊……正在反省中的男人沮丧地叹息。
既是父子,那个性也就差不了多少,同样顽固。“不行,那时候不知道我是不是早躺进我的墓园里了。我不管你到底喜欢女人还是男人还是阴阳人,反正你一定要给我传宗接代!”
噢,老头子要的只有这个?他又是被“利用”的?“早知道在国外就先播个种,现在你早做爷爷,也没空逼我了。”齐立恩没好气地嘀咕。
“你说什么?”老人家耳朵不是那么灵光。
“没有。”他愈来愈无法保持尊敬了。他是失恋的伤心汉耶,谁还有心情安抚这个老头子。
“反正,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下个星期天,去跟人家见个面,韩家千金很喜欢你呢!”
喜欢他?问题是……“爸,您有没有想到,如果我真的是同志,把人家娶回家当生产工具,那太残忍了吧?”
“反正生孩子重要,之后你们想怎样,随便你们。”
“爸!”他的指关节压得喀喀作响,很想把这个霸道又不负责的老头子掐死,或是把他抛下楼。
“我的秘书会把时间地点告诉你。”齐毅夫就睡觉位置,闭上眼不理他了。
哇哩咧……
“爸爸,我先走了。”再不走,他可能会谋杀行将就木的死老头!
一开门,被齐毅夫瞪得只得退出门外的高桥露出闪亮的笑脸面对他。显然他在外头听见一切了。
“你敢多说一句,我就扁死你。”撂下狠话,他头也不回走开了。
相亲?好,去就去,谁规定相了亲就得结婚?他就不信除了司徒绽红,他还会看上哪个女人!
好吧,她承认她现在的举动很幼稚、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