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知远张着嘴,喘不出一口气,两眼死瞪着正在试着逼疯他的凯儿。
噢……救人唷!他被……非礼了。
“小姐,你在国外待了几年,还不知道这是什么?”项知远咬着牙,很努力地忍住,才没有兽性大发。
她摇头。
“那你家一堆师弟,你也从来没发觉过?”他的眉头狐疑地皱紧。
她继续摇头。“就是一堆人从小看到大,才看到不想看。而且每次他们一看到我,尖叫的尖叫,躲的躲……你问我这个干嘛?”
“请问,你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人碰你的啊?”项知远垂眼,她的手还是很理直气壮地压在他腿间。
“有哇!”这应该是每个妈妈都会交代女儿的。
这就对啦!“那你还碰!”男女真是不公平,怎么爸爸从来没教他说这里不能给人碰?
“啥?”凯儿突然想起雄性都有的东西。“那是……那是……
哇!”她赶紧收回手,忍不住惊叹手中的感觉。
项知远看着她过度智障的表情,那根本装不出来的,那就表示,她很纯喽?“凯儿,你真的不知道啊?”
“是啊!有什么好高兴。”他怎么突然笑得跟呆子一样?
“你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他笑着把她扑倒,猛力啄着她的脸。
“项知远,你发什么疯?起来啦!好重。”她抬起他的肩,咦?挺好模的,她开始又抓又揉。
现在换项知远抬起她的下巴,不想让她分心。“凯儿,我要你。”
笑到全颤抖的凯儿终于发现他的忧郁,想想,她好像不该在床上笑的这么张狂。她面带愧色地趴在他背上,低声撒娇。
“对不起嘛,我真的忍不住。为了补偿你,换我亲你,这里亲亲、那里亲亲……”她玩笑地亲遍他的脸,调皮地轻啄他胸膛颈间,挑起他的。
当她被推倒在床上时,紧张中又带着期待。
她将随着他的动作飞舞,成为他的女人。
不后悔、真心期待……
凯儿皱皱鼻子,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她今晚的情人。
她很讨厌烟味,不过既然今晚是特别的,暂时饶他一一回。
望着时钟的秒钟走了一圈,她还是忍不住了。
“谁规定男人做过爱做的事之后,就一定要来根烟的?”她横身抢走他的烟,生气地捻熄。
项知远脸上带着慵懒。“你生气了?”
“对。”她用力点头,不抽烟的人最讨厌吸二手烟了。
“你不喜欢?”他眼神微黯。
“嗯哼!”当然了,他抽烟也没问她介不介意。
唉,他是不是该去自杀了?“我做的不够好,让你不舒服了?”他试着要给她最完美的一夜,看样子是失败了。
啊?他们是不是有点答非所问。
凯儿错愕地眨眨眼。“你是在说抽烟的事吧。”
“当然不是。我是说……刚才我们做过的事啦!”他真的快昏倒了。
“刚才是不是很棒?”她是第一次,这种感觉很新鲜,她还在好奇呢!
“不知道。”项知远闷声回答。
凯儿又眨眨眼。“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第一次做啦!”
“什么?你你你……你是处男唷!”天哪!她选错人了啦!
恼怒的眼神扫她一眼又移开。“十分钟前就不是了啦!”
“呜……呵……”凯儿又笑倒在床上。不敢相信,他居然是个处男!
“你干嘛?十分钟之前你也是处女啊!”这社会是怎么了?大家都要求女人是处女,结果男人是处男就成了笑话?她也笑得太大声了吧?
凯儿里着席单跳下床,冲到开敞的落地床前一阵狂吼:“来吆来吆!快来看看最不可思议的唷!三十岁的处男耶!”
“你再说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他的暴力因子全被她给激发了。
“真的啊?”她还是不敢相信,他很英俊、很迷人、气质很好、又有钱,哪个女人不喜欢他?而且那个妖娆到成精的女人会不想染指他?
她不信!
“我说过,我不习惯跟人亲近,而且女人最难搞了,我当然是能避则避了。”没想到还是让他碰上个品性皆劣的小丫头。
她走回床边,躲进他怀里。“所以你选上一个不会找你麻烦、不会黏着你的女人?”
才缠绵过后又提起杀风景的人,空气降至冰点。
“凯儿……”项知远脸上划过愧咎的痕迹,心里更为她不舍。
她挥挥手,心情荡到谷底。
“别说了,暂时,我不想提起她,这里只有我们,不是吗?”她的笑容有点颤抖,眼眸也过度明亮,但她坚持微笑以对。
“嗯。”项知远知道她不愿面对现实,暂时,也只能依着她。
在已知的未来到达之时,他们没有选择,只能无力地等待分离的时刻到来……
今天,好像大家的心情都持别好。
是怎么了?中了那超级不可能的彩券头奖吗,还是这房子里让人放了笑气?
慕承欢望着坐在她对面,难得她在场还能笑到眼睛只剩一条线的凯儿,秀眉缓缓一抬。
“你心情不错嘛!”她懒懒开口。
“嗯哼!”凯儿穿着可爱的水蓝洋装,配合这个盛夏,看起来特别清爽。
“来,慕小姐喝茶。”李妈送上热茶,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待李妈退开后,她品着茶,缓缓开口:“我说啊,一直麻烦你“保护”知远,实在辛苦你了,我看还是我去解决赵德康,好让你可以回家。
凯儿的笑容崩落。“不用急吧!”
如果那个流氓不烦项知远,她就没有理由待在他身边了。
心里一直不变的恐惧真的成真的了,他要被抢回去了。
慕承欢眉又一挑,把她的忧愁看在眼里。
“唷,你不高兴啊?我说过,你和他不配,除了骚扰他之外,你实在一无可取。”她说的是实话。.。
说实话,她感觉到威胁了,她不太喜欢未婚夫身边有个人捣乱,尤其是他们已经快要结婚了。她不想结个婚还被人家在背后说长道短,说自己的丈夫跟没长大的青少女玩在一起。
“也对,除了让他气到哇哇叫,我好像没给过他什么帮助。”
凯儿苦笑地承认。
“生气吗?”慕承欢神情一亮。她不知道,知远是会生气的呢!
或许,眼前这个神经大条、莽撞率真的女孩才适合他吧……
如果可能,她会放人,因为她不想困住一个心不她身上的男人,那样对她一点意义都没有。可是……现在她或者是知远都是骑虎难下,那场戏,是一定得演下去的。
“总之,他是我的。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做了些什么,不过适可而止,好吗?”她微笑着对凯儿说。
噢!真受不了这个假仙的女人。“别笑了,有够虚伪的。”她可不吃她这套。
“你懂?别做坏女人。还有……哈啾!把猫拿开!”她顾不得气质,缩在椅子里,躲开在她脚边磨蹭的黑猫。
“是啊,是啊……”凯儿抱起小黑,嘴里虚应,却用剑眼刺着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女人。
盎家千金又怎样?是项知远的未婚妻又怎样?她是于凯儿耶!
吃了瘪就马上还击,打得对方喊救命的,现在她又在忍什么?
“快……拿开!哈啾!”慕承欢肩头缩了又缩,几个喷嚏打得地快虚月兑了。
“小黑啊!你喜不喜欢美女啊?让你吃吃豆腐呵?”扬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凯儿双手一放,手中黑猫咽唔一声,轻巧地落在身着紧身黑色洋装的慕承欢身上,不负主人之命,它努力地往她身上磨蹭。
慕承欢身子窜过一阵冷颤。“拿走、拿走!哈……哈啾、哈啾、哈啾……”喷嚏打不完,她真的快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