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强做什么?又没人要你拼命。”拍着她的背同时,他小声轻叱她。
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行的,这下她知道自己没这能耐了吧?
“要你管……哇啊——”原本已经快挂点的人突然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她可怕的尖锐哭声,害项知远全身一阵痉挛,差点把挂在他手臂上的她摔在地上。
一直都作壁上观的慕承欢也冲了进来,瞪大了两眼来回地扫看他们。
“又怎么了?
“我……呜·
凯儿只顾着哭。
“他非礼你吗?那你应该觉得很荣幸才对呀,他很少会对你这种幼齿型的感兴趣的。”慕承欢靠在墙边,嘴里改不了习惯性的嘲弄,但也看得她松了口气。
项知远送她一记白眼。“不帮忙就滚蛋。”
他已经手忙脚乱了,不想身边再多一个女人搬弄是非。
慕承欢挑眉、翻白眼,却没移动。
她没趁这不中用的小女孩没力时多送她两脚,踢她泄愤,就已经是本年度最值得嘉奖的善事了,他竟然还吼她?
项知远把凯儿转过身,靠在他怀里。“你说,怎么了?”
慕承欢听着他如软的语气,微微一愣。
她从来没听过他这个闷到不行的男人会放软音调,就连为她都不曾,但现在不但有耐心安抚这个都已经快虚月兑了都还能歇斯底里的女孩,还很……温柔?!
她皱眉,不太喜欢现在她所看到的。
为什么这个惹人生气的小女能够让他出现这种情绪?
是因为她还很稚女敕、或是她太认真在保护知远,所以他舍不得了?
真讨厌,这两个人害她心情变坏了。
她看着项知远把凯儿打横抱起,她知趣地让路,跟在他们后头、看着项知远用温柔的动作将她放回床上。
至于凯儿则拉着他,不让他走。暂时,她就眼不见为净吧!谁教她看起来就像没断女乃的娃儿?
项知远叹息着坐在床头,把她往怀里揣。
“你到底在哭什么?我求求你决说吧!”从来没见过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他快疯了。
“我……我发烧了。”
“我知道,你烧了好几天了,也没见你哭过。”这个理由不算理由。
“那……我被打得好痛。”
“我待会找医生来看。”就为这个哭啊?他还是觉得怪怪的。
“可是……”凯儿停下来吸泣,想了想又继续说:“我……被打得好丑唷!”她才看了一眼就差点没吐死,更何况他还看了好久。
难怪那个骄傲的女人一路上笑回来,连嘴都笑得快抽筋了。
啥?就为了这个啊?
“噢——”
项知远和慕承欢低吼一声,想再送她几拳。
“真的嘛!眼眶都红红的,明天一定会变黑青啦!”她不想被项知远看到她变得这么丑,而且那个罪魁祸首又还是水当当地站在一旁看好戏,这下她更无颜见人了。
慕承欢揉着眉间,决定不再瞎搅和了。
“我先走一步,你们慢聊啊!”
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凯儿,连慕承欢说话也没听见。
在步下楼梯时,慕承欢脸色更加凝重,而且……
炳……啾!
看见站在阶梯的黑猫,慕承欢难得闪身躲避,同时又打了好几个喷嚏……
项知远知道慕承欢离开,却没空理她,他现在很努力地在阻止自己别抓狂。
他搞不懂凯儿的想法,或许是年龄的差距教让他们之间产生了代沟。
是啊!他们差了足足有七岁呢!
他们头一次见面时,她还在玩芭比女圭女圭,而他则是青涩少年;现在他是成熟男人,而她,仍是稚女敕少女。
或许,他是该纵容她一下吧!
“我看看。”
他抬起她的脸,掌心里的脸蛋小得让他也忍不住微微滑动,感觉她滑女敕的肌肤。
拇指轻轻滑过眼眶下红肿的伤痕,接着他温热的唇烫贴上去,缓缓啊护她还在疼痛的伤处。
他的靠近让凯儿吃惊,当他用几乎是疼惜的力道柔柔抚弄过她的伤口时,她昏眩地倒进他怀里。
许久后,项知远才结束这奇妙的一吻。
“还疼吗?他的心跳也有点急了,不过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没什么特别。起码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唔……”
她摇头,呼吸有点急、心跳有点快。
如果是平常,她一定打得他哭爹喊娘,可是……伤口真的不疼了,他的吻有什么神奇的魔力吗?她抚着带有他温度的唇,还有他留下的味道,忍不住发出傻笑?
他吻她了耶!
“那,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其实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她怕自己太笨、太讨人厌了,现在他有机会赶她走。
项知远笑了。“为什么?还是你怕了?”
“我这么差劲,根本没办法保护你,你一定想要换个能力比较好的,对不对?”她无法阻止自己心情低落。
他才不需要人保护,今天那三个,还是被他打到让救护车送去急诊的。
反驳的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最后他选择了安全的话语。
“我比较喜欢你,你比前面几个都敬业。”无法忍受她的消极,他只得扯谎,更怕她知道了,根本不愿意再待下。
“真的吗?那你不会因为今天这件事,就不要我吧?我真的只是因为刚好生病……”她急着想解释。
“我的保镖这个位子还是你的,你放心地休息吧!”见她其实是硬撑着,他顿了顿,将她放平躺着。
“睡吧!我先下楼了。”他要去叫李妈打电话找医生来。
“你要出去?”
凯儿紧张地揪紧他的衣服。
“不会。”他笑着保证。
“喔……”
看着他的笑容,凯儿这才放心,在毫无挂念之后,三秒内就沉沉睡去。
项知远瞅着她的睡容,手指轻托自己的唇,然后又滑向她的唇,拇指轻托过他刚刚呵护过的粉色花瓣。
沉迷许久后,他猛地清醒,手指倏地抽回。
他在做什么,竟然像个一样在意婬她。
完了,他愈来愈像怪叔叔了,准是被她搅乱脑子的后遗症。
第二天,项家快被来探病的人群给挤爆了。
项知远的臭脸从一大早被父亲吵醒后,就一直挂着。
他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他那位保镖,可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宝呢!
因为紧接着,一辆游览车停在他家门口,下来一群穿着T恤的年轻人,吓得李妈要去打电话报警。
他……也以为是赵德康这么没出息,直接要来砸屋砍人,结果来的是正阳武馆的人,他们口口声声喊的师姐,正是害他昨晚心神不宁的瘟神。
肉麻!
明明年纪差不多,他们还师姐师姐地叫的这么亲热。
现在,他瞪着一群在他家院子里蹲马步的年轻人,嘴里忍不住一阵嘀咕。
转过身,他看见两个老人家还坐在沙发里,悠闲地品茗时,他脸更臭了。
“师父,您没必要把徒弟带到我这里来练功吧?”要不是他还有一点微薄的良心,早就连这两个老头子也一道踹出去了。
“耶?明明是你不许他们进屋子的,我能赶他们回去吗?”于智霖一脸贼笑。“你老实说,要不是我是你师父,你是不是也要我在外头晒太阳啊?”
他这个徒弟啊,个性不太可爱,他最喜欢逗他了。
“怎么敢?”项知远把冷哼留在肚子里。
“噢!那我这个做爸爸的呢?你也要我到外头蹲吗?”看出他的不悦,项兆廷也笑眯眯地加入逗弄儿子的行列。
这孩于是独子,他以前又忙着工作,他妈也有外务没空理他,和他比较亲近的,反倒是李妈,所以这孩子很小就养成了独立自主的个性,也不太喜欢亲近人,能看到他不太冷静的模样,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