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嘛!我会送你回去,不过那也应该等到你的脚伤好了再说。”拉下玉指,聂云歆拥着她倒在床上,“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凝着近在咫尺的俊逸容颜,她的芳心不禁怦然。这样对着他,太有压迫力了,她还是希望他离远一点的好。
“睡觉!”抱着佳人馥郁的娇躯,他安然自得地闭上星眸。
睡觉?“凤凰”睁大了凤目,“少爷,请张大你的贵眼,看看窗外那是什么。”
不怎么甘愿地睁开星眸,他向外一望,“那是太阳啊!有什么稀奇的?”她看不见吗?
“知道是太阳就好。”“凤凰”干脆扯住他的衣领质问:“大白天的你睡什么觉?”
因为我昨夜没睡啊!当然得找时间补充睡眠了。理所当然地,聂云歆说:“可羽,我记得你昨晚也没睡,你在跟人打架。”刻意将暧昧的气息吹入她的耳,他低沉地道:“难道你不困不累吗?”
被他这么一说,她的眼皮真的开始“打架”了。浓浓的倦意袭入脑海,让她有些晕晕沉沉的。“好吧!算你有理。”她决定放他一马,这也是看在她精神不佳的份上。
“那就这样了。”他又窝回她的枕畔。
“聂大少爷。”佳人低柔的嗓音迷魅地缠在他耳畔,让他听起来晕陶陶的。
“什么事?”佳人想约他共度良“宵”吗?那就不必了,因为他已经自动地爬上了她的床。
“凤凰”微笑,“我只是想请你移动贵足,到隔壁的房间去安眠。”她的床拒绝“招待”男人。
“不行。”大失所望的他坚决摇首,誓要保住这方“阵地”。
凤目微眯,她道:“再说一次,我就一脚将你揣下去。”
“别这样,可羽。”苦着俊脸,聂云歆死命地抱紧她,“隔壁没有床,你忍心让我睡地板吗?”他说得可怜兮兮的,“那样我会生病的。”
瞪了他半晌,她没辙地叹气,一颗心不争气地变得柔软。“怎么会没床呢!”十分不甘心地,她报怨,却也只能无奈地同意。谁叫她舍不得让他“生病”呢!“我警告你,睡在这里可以,但不准有什么不该想的念头,更不准趁我睡着了来占我的便宜。”指着他的鼻梁,她放话,“不然的话我对你不客气。”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以增加威胁的力度,“我这次可是认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
痹乖地点头,聂云歆心里想的却是,她还有什么便宜是他没占过的吗?那夜——
看破了他的心思,“凤凰”娇容晕红地一肘袭向他的小肮,“不准想那一夜,更不准在暗地里偷着笑我。”她娇叱着。
她怎么又打他?苦着脸的聂云歆自认倒霉。女人的脸皮真的很薄,在佳人身上他已经多次印证了这句话。“好了,我发誓绝不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可以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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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饭菜都是怎样煮出来的?
这个问题考倒了一个黑道女英雄,一个富家大少爷。
烟云缭绕的小小厨房中,聂云歆一边对着在锅中作响的白米大皱眉头,一边苦苦地回想自己常吃的白软软、香喷喷的米饭是怎样做出来的?可惜想了半天,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
“笨蛋,快往里面添水啊!”用一只脚跳跃着来到厨房的“凤凰”手扶着门大喊。
闻言,聂云歆不急细想地舀了一瓢水“刷”地倒进锅里。极度的冷热变化让脆弱的锅再也无法承受。但听“砰”的一声巨响,饭锅四分五裂、寿终正寝,白米散了一地。
“我就不该听你的。”被震倒在地上的聂云歆爬起来,对着佳人报怨。
挥去面前的浓烟,“凤凰”反驳:“我才没错,要怪就怪你倒的太急了,锅才会炸。”
“你也不懂!”高挺的鼻梁抵上了佳人的俏鼻,他笑道:“你我彼此彼此。”
“胡说。”“凤凰”大吼。对他的话拒绝承认。
“那好。”他笑得不怀好意,“既然风凰堂主精于烹调,那就露一手吧!能喂饱肚皮的话,我是绝不会介意的。”
“我……”她一时语塞。
“怎么了?”他等着看好戏。
偏头,看了看堆满各种烹调用具和各式蔬菜的厨房,她心虚地发现,那些“东西”她平生真的是很少见。
在“敛风堂”长大的她,十八般武艺可以说样样精湛。至于做食物嘛!对不起了,她没那个天份和才情。
“等一等。”凤目转了转,“我是病人,理应有你来照顾我才对,我干吗要做给你吃?”她的脚上有伤,刚好让她能提醒他这个事实,作为搪塞。
知道这是她的推托之言,他还是宽宏大量地不与她计较,“好吧!让我来想想办法怎样喂饱你。”弹了弹额,聂云歆认真地想了想,“对了……”一弹指,他兴奋地叫道,“可羽,我们可以……”话还未说完,灶中乏人理睬的烈火先拔了个高,而后如瘟疫般四下扩散、汹猛燃烧,成为继饭锅炸裂后的第二场灾难。
“小心!”在火舌噬到聂云歆身上前,“凤凰”射出软刃卷住他,飞快地将他扯离危险。
凤目一转,看到某物后,她手中的软刃再度挥出——惊魂始定的聂云歆回首,“不要!”他大叫着阻止佳人的举动,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壁上的水龙头整个被软刃劈成了两半,湍急的水流笔直冲天,接着化成倾盆大雨般泻下,酿成了今天的第三次劫难。
收回轻刃,“凤凰”凝目,发现火虽灭了,可是源源不绝的水势却不止,瞬间小小的厨房已成为汪洋一片。一时间,她不由得呆了。
看到这样的结局,聂云歆几乎要掩面长叹。这幢小木屋本是他在香港的一位友人的,闹成这样真让他觉得愧对主人。
“我不是有心的。”“凤凰”也跟着叹气,她也只是想快点灭火嘛!
“我知道。”一切都是肚子饿惹的祸。今天的遭遇让他明白了一件事,烹调对他与“凤凰”来说实在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揉了揉小肮,“凤凰”问身畔的他。
癌身捡起一个在水泽中飘动的苹果,聂云歆把它摆在佳人面前,“吃它!”
“凤凰”呆瞪了那只苹果半晌,而后愤怒地扯住他,“我要回家。”她大吼一声。
“息怒、息怒。”聂云歆双手合十,“我马上去开车。”他诚惶诚恐地赔笑。
“快点!”她圆睁凤目,“本堂主拒绝接受不人道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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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们还是回到了聂云歆那幢位于市郊的别墅。
“凤凰”本想直接回“敛风堂”,可是一步不离地缠着她的聂云歆逼得她不得不改变她最初的主意。想她如果就这样带一个男人回去,堂中的兄弟会怎么看她,她又要怎样跟他们解释她与聂云歆之间的关系?
所以她只是一边在别墅中养伤,一边通过聂云歆的那部手提电脑遥控着“敛风堂”的大小事宜。这日,与敛风堂的几位大头目在网上会谈之后,她第一次走出了别墅。
“可羽!”迎面奔来的聂云歆周身如浴了光一般炫目,让她的视线再也移不开。
他真的很好看,她在心中认可。古人云:红颜祸水!这四个字不但适用于女人,而且还适用于男人。例如他,有事没事老爱用笑容勾引人,害得她这个堂堂的黑道女煞星心动情倾,还像凌宵那些的小女孩一样,眼光总围着他打转。不,她的情况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