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考虑,就怕你答应时,大师对你没感觉了。”小鸡观察了一下她微微震惊瞠大的水眸,刻意长叹了口气,“灵感这种东西很玄妙的,没了就是没了,就跟感情一样,没感觉就是没感觉,就算你主动月兑光衣服还是没感觉喔!”
泵女乃女乃啊,拜托你快答应吧,你不答应,大师就会逼我再去找别的适合人选,像这样主动掉进笼子里头的美味猎物可是千载难逢,不是想要就有的!万一怎么找都找不到,我就等着卷铺盖走路了!
小鸡表面镇定平常,作戏十足,心头可是急死了!
小鸡能待在唐思旅的身边数年,能做得称职就是因为他够敏锐,擅观察,他晓得唐思旅要什么,也知道关颖玥有所求,这个“求”强烈到就算月兑衣服上床都行,既然如此,那更好办了,软硬兼施,威胁请求同时进行,他就不相信这蝴蝶不掉入网中!
不过这只美丽的蝴蝶也不是好搞定,脾气如此呛辣等于多投下了不安定因子,加上“出尔反尔”对唐思旅来说是家常便饭,趁这个时候唐思旅对她尚有“感觉”,他得加速“推推推”,将两人凑在一块儿,让大师完成他的工作,别delay了年底预定的新系列发表时间,至于是否如约引柜入雅典百货,这就不是他该担心的范围了,反正,他只是个小助理啊,营业的事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嘿嘿嘿!
第3章(2)
这不是明摆着她有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关颖玥咬牙,内心非常挣扎。
于是,她拿出她的紫红色记事本,坐上餐桌旁的长板凳,在记事本上头罗列赌与不赌的得失。
赌--
20%的合约成功机率。
20%的经理职位。
20%的雅典百货成为全亚洲第一个AlexTang的设柜百货。
20%可吸引到大量的亚洲其他国的AlexTang的粉丝。
20%打响雅典在亚洲的名号。
她还没写完,就看到一只粗短肥的食指在她才写了五条的纸页上绕了个圈。
“这样加起来不就有百分之一百了?当然就是要赌啊!”小鸡的口气理所当然。
“这种时候不是用加法吧?”小鸡的数学未免太烂了。
小鸡见她实在难劝,干脆抢过紫红色记事本与笔来,直接在她刚才罗列的条文下做增减删除动作。
他在赌之前加了个“不”,所有的“2”全都划掉,于是就成了--
不赌--
0%的合约成功机率。
0%的经理职位。
0%的雅典百货成为全亚洲第一个AlexTang的设柜百货。
0%可吸引到大量的亚洲其他国的AlexTang的粉丝。
0%打响雅典在亚洲的名号。
他特别将第二条的“经理”两字圈起来。
“你想拿到AlexTang的引柜,就是可以当上经理,那你还不加把劲,把百分之二十转成百分之一百!要知道,赌才有机会,不赌可是连百分之二十都没了喔!”
时间的确已经迫在眉睫,她也没时间再想其他比引AlexTang更绝妙的企划,且她花了那么多的精神才拿到唐思旅的行踪--这还是她花了下少钱才得到的线索--现在唐思旅就躺在隔壁房间的床上,只要她肯赌一把,她或许就有可能成为最后得胜者。
赌。
不赌。
天秤缓缓朝向一边倒。
“好,我赌。”水眸闪着视死如归般坚定。
Yeah!小鸡偷偷在心里欢呼。
“那麻烦你帮我跟大师说,我愿意照他的意思来,先完成他的工作,再谈合约的事。”
“你直接进房去就好。”
“可是他刚说要赶我走……”
“没关系没关系!”小鸡推着关颖玥纤薄的背往前行,“大师很好说话的,你现在去告诉他你的决定,他一定会答应你的。”
他刚刚不是这样说的吧?
她记得小鸡明明说唐思旅从不妥协,又任性妄为,把自己当成世界的中心啊!
“快进去!”小鸡开了房门直接将她推入。
必颖玥踉跄跨过门槛,厚木制的房门像在警示她已经没有回头机会似的砰然关上。
“对了。”小鸡忽然又现身,将几瓶酒往她怀中塞,“说不定会用到。”他别有深意的眨了眨小眼睛,媚媚的一笑,再次将门关上。
想唐思旅刚泼得她满身酒,她一点都不怀疑这人有奇特性癖好,说不定房中还藏有情趣用具,而她还得满面微笑去逢迎。
这一切都是为了升迁,她得忍!
她要成为雅典百货史上最年轻的经理,一个刚满三十一岁的女强人,光是想像众人的崇拜敬仰眼神,粉躯几乎兴奋得颤抖了。
往通铺靠近,他的姿势与先前有着不同,原是面对床边窗户的眼正盯着她瞧,锐利的视线像是要洞悉她心底深处,或是很干脆的穿过数个大洞。
必颖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试图平复胸口的忐忑。
“唐……”她想她或许该学小鸡,喊他一声大师。“大师,我愿意协助你完成工作。”
“真的?”
“真的。”
“不会再半途落跑?”
“不会。”
她认为他一定有听到她跟小鸡的谈话,再三询问是要确定她的心意吧。
她已经豁出去了,如果他将她利用殆尽,却事后反悔不肯在合约上签字,不引柜入雅典百货,那么……浊水溪内将会多出一具尸体!
她阴狠狠的在心中做决定。
“很好。”唐思旅坐了起来,收尽眸中的尖锐,注入一抹像孩子得了心爱玩具的单纯笑意。
不含杂质的纯真愉悦,让关颖玥不由得微微愕愣了一会儿。
在她脑中,已经跟“婬虫”画上等号的男人,竟然可以笑得如此没心眼,仿佛过去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都是她错怪人家了。
“给我。”他指着她怀中的酒瓶。
必颖玥将冰冷的酒瓶递给他。
唐思旅盯着已经将身上的大部分酒液擦干的关颖玥,黑眸忽地变沉,眸中星光尽退,仅剩一片深不可测的墨黑。
情绪瞬间的转换,让关颖玥的精神莫名的又紧绷起来了。
他要开始了吗?
他的……性游戏……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他未在她身上泼酒,而是将她整个人拉上了床,小腿在床沿无助的绷紧。
他以膝盖分开了她的一双长腿,看起来似乎是想以正常体位来。
必颖玥暗暗微松了口气,那些从杂志、网路上看来的性虐待游戏,应该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略微粗砺的拇指忽而抹过她的唇,想起他昨日任意的亲吻,粉唇不由自主的微颤了。
为了克制那即将引起全身战栗的紧张与害怕,她只好用力咬住后齿根,双眸紧闭,以逆来顺受的姿态准备迎接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他并没有吻她,但他月兑掉了她上半身的衣物,手抚过细致娇女敕的肌肤,在这过程中,他的眼都是闭上的。
当他的手滑向她的长裤裤头时,她以为决定性的一刻就要到来,想不到他竟然收手了,就连分开长腿的力道也消失。
紧闭着眼的她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以为他可能在月兑衣服,或者转身去拿东西准备接下来的游戏,然而,一声奇异的声响松了她的眼皮。
有人开门。
懊不会是小鸡吧?
必颖玥吓得慌忙张眼坐起,抓过床上的上衣遮盖身前的重点部位,再定楮一瞧--什么小鸡,屋内根本没半个人,而大敞的门是通往另一间她未进去过的房间,并非餐厅。
他人呢?
怎么不继续了?
懊不会他后来发现她已经引不起“灵感”,所以甩了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