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在演哪出?可怜小民女不慎泼了路过乡野大盗一盆水,得用身体来赔偿吗?
“喂……你不要…闹……”他的手是故意贴在她腰际游移的吗?害得她好想笑。
“瞧瞧这小泵娘身材还真丰满!”他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老子就应了你的愿,给你一顿舒服的!”
“樊云歇!”她又好气又好笑的握拳敲上他的额,在他暗暗呼痛之际,长腿忽地勾住劲腰,身子一个扭转,换成女上男下。
“还敢说你没这个意思?”大手隔着衣衫罩上左侧的浑圆,“连我的主权都夺走了,女王大人!”
每次她居上位时,他就故意叫她女王大人,真是欠扁!
“就跟你说我没有……”
“你不敢?”
不敢?!
跨离的脚又收了回来。
“有什么好不敢的?”纤指扣起他的下巴,恶狠狠的盯着他的眸,“等等看谁求饶!”
她狠狠吻上薄唇,微凉的素手直接探入针织衫内,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樊云歇抖颤了下。
“你的手好冷。”
“刚好,你可以趁此机会享受‘冰火五重天’。”
“‘冰火五重天’?你也知道这把戏?”
“不就是把你弄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吗?”按字面上的意思来说,是这样吧?
“哈哈……”樊云歇大笑,附耳低诉“冰火五重天”的真正作法。
原来“冰火五重天”是服侍他的小兄弟,还要这样那样、再这样那样……舒波起一张小脸越听越红,眸中闪着不知所措。
她可以把刚才的话收回吗?
“我等着喔!”樊云歇两手摊在沙发椅面上,“来吧,为我施展‘冰火五重天’!”喔呜……
哇靠!要来真的?舒波起心头在挣扎。
虽说两人早有亲密关系,但可尚未“进步”到那一阶段啊!
“冰箱有冰块,橱柜有蜂蜜跟塑胶袋,饮水机里头温水热水皆有,浴室有婴儿油、毛巾——”他倾身,火舌舌忝上她敏感的贝耳,跨坐在他身上的她,娇躯因而轻颤了下。“还需要什么吗?女王陛下。”
她美眸斜睨,与那双满含深意的黑眸相对。
可以说不吗?
“亲爱的,不要告诉我你想临阵月兑逃喔!”他可是很迫不及待想好好的享受她让人欲仙欲死的服务。
“我字典里没这句成语!”被成功激怒的舒波起咬牙起身,居高临下的指着他,“去给我到床上躺着,等我!”
“是!女王!”樊云歇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般,开开心心、蹦蹦跳跳的边走边月兑衣服,呈大字状躺在床上,等候美女服务。
饼了好一会儿,舒波起手执里头放有施展“冰火五重天”时需要的各类道具的脸盆,灵巧的上了床。
“我要开始了。”
“好……”他闭眸,准备好好享受这一晚的激情。
舒波起拿起温热毛巾,往他胯间擦拭而去……
“啊!”樊云歇痛得大喊,“你轻点!”
“我很轻了。”
“再轻点!”
“非常轻了。”他是要怎样?手劲都放这么轻微了还喊痛?
“你是故意的!”他睁眼控诉。
“我才没有!”舒波起喊冤的语气里,隐隐渗含了一丝整人得逞的得意。
爱嘛!每次都抓住她就是激不得的弱点,一次次达成目的!
不要以为她不会学乖!
她可没那么蠢!
“我看我们别玩这个了!”她不是没天分,就是故意整他,再让她玩下去,准月兑皮。“换我来!”樊云歇将她扑倒在床,“我让你晓得什么叫‘冰火五重天’。”
“我不用!”她惊慌的拒绝。
“我就爱为你服务啊!”他嘴角狞笑,抢走她手上微温的毛巾。
“等等……唔……”他的手劲怎么能这么轻柔,跟她截然不同?
他动用了所有的道具她的柔润,叫她粉躯狂颤,在寒冷的冬夜里,热得似身处于炽热沙漠之中……
***
樊云歇的母亲来找过她一事,舒波起并未告诉他,而从两人的相处中,她晓得他母亲虽然在嘴上耍狠,其实根本也未要求儿子跟她分手。
明白他个性的,都清楚他虽然表面吊儿郎当,但一旦做下决定,可是百头牛都拉不动他改变。
她亦晓得樊云歇为了辞掉医生的工作,从事他的兴趣,可说已经跟家里断绝关系,她其实很懊恼那天不该跟他母亲用那么强硬的态度对峙,只是当自个儿的职业被拿来大做文章,再想到他们两人都处于亲人的偏见之下,情绪实在很难控制。
可就像她希望母亲的理解,樊云歇同样也是希望家人能支持他,而不是一直抱持反对的态度。
老人家的想法很难改变,要不也不会这一年多来,母亲从不会忘记在每一通电话里疲劳轰炸。
但她的事简单,她只要证明,就算她是个货车司机,就算她长得不像一般的女人娇柔美丽,她也不会像母亲断言,没有男人敢接近。
可樊云歇的事就复杂多了。
毕竟他们家是医生世家,十分自傲,亲子间的代沟,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解决,尤其自他母亲口中可知,他们还是希望他回去当医生。
樊云歇现在公司营业额上亿,且国外的代理商正积极与他商谈开拓海外市场一事,他可说已事业有成,为何还要这样逼他?
他喜欢小朋友,喜欢欢乐美好的事物,喜欢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笑容,所以无法忍受医院的沉重、生离死别,才会转而投入波波猫的事业,她不懂这有什么不好,又不是这个世上万般旨下品,唯有“医生”高!
菁英的想法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就在她几乎快淡忘了这事时,樊云歇的母亲又出现在她眼前,而且态度绝情,让她对这位贵妇的观感更差了。
就在那日,舒波起出了车祸。
一辆煞车不及的公车自她的左侧狠狠撞上,那天她开的是一般的小货车,车头没大货车高,这一撞,撞得结实,她当场就昏了过去。
送到医院时,她醒了,一张眼就恰恰与一名闪过医护人员的贵妇四眼相对。
她觉得她眼熟,而那名贵妇与她心中有着同样的疑惑,连忙快步走上前来询问。
“这人是谁?”
“院长夫人。”医护人员微讶她的突然关心,“这是刚发生车祸送来急诊的伤忠。”
“名字呢?”
医护人员翻动资料,“舒波起,驾驶一辆货运公司的货车行经路口时,被煞车不及的客车撞到。”
“舒波起?”樊戴丽青美眸一瞬,猛地拉住担架床。
“院长夫人?”医护人员旨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舒波起。”她俯首,狠戾双眸逼视水眸微张的舒波起,“你答应跟我儿子分手,我就救你,而且不收半毛钱。”
她回视,红唇艰困蠕动。
“什么?”
“你不配……”
“啊?”
“你不配成为医者……”
“送走!”樊戴丽青愤而起身怒吼,“把这女人送走!我们不收!”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院长樊亦庆双眉之间叠成川字,不悦的走来。
“院长……”一名医护人员为难开口,“夫人说拒收这名伤患。”
“为什么?现在人手不足吗?”
医护人员摇头,“不是……”欲言又止。
“那是为什么?”樊亦庆转头问妻子。
“这个人是舒波起!”樊戴丽青咬牙切齿,“就是对我大放厥词,出言不逊的女人!云歇的女朋友,不男不女,还开货车的那个!”
樊亦庆这才记起这就是前阵子,老婆三不五时挂在嘴上,碎碎叨念,气得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的女孩。
他低头端详,脸上虽沾有血污,但眉宇间的英气与突出的五官倒是显示这女孩外型的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