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再熟一点就会知道,她是十足十的刀子嘴豆腐心,会葬身在小王子脚边的笨燕子。
“唉,我也好想当温柔清秀的气质美人,可是脑袋就是不听话,不然这样好了,颖瑶,你说得对,我的脑袋借你,操到脑神经错乱都没关系,十年后还我,只要让我还会数钱就好,其他随便你。”费巧觉得这主意真不错。
这两个女人身体对调?
若真是如此,天下诞生了两个杀伤力超强的雌性同胞,一个叫天使,一个叫狐狸精,绝对秒杀男人!
扁这么幻想,丁曦宁便猛点头,“真的!你们两个真的装错灵魂了,为何老天爷不干脆一点,给你们正常的搭配?”
“正常搭配的组合当然有,都当明星去了。”何婕绫因为姊姊的关系,多少有跟演艺圈的人接触,虽然她尽量低调,不与那些人过熟,但是看多了那样的人种,发现她们果然是非人类,老天爷在创造她们时,肯定多花了些心思。“她们小脸精致,双眼魅人,鼻子高挺,樱桃小嘴,皮肤细女敕,身材曼妙,抗压能力超强,不怕同性厮杀,誓死要把对方踩在脚底下,还左右转两下。”
“不过要是那样,我一定很讨厌你。”
“不过要是这样,我一定很讨厌你。”
霍颖瑶和费巧异口同声,指着对方互呛,然后不客气的爆笑出声。
是啊!就是因为美丽天使有坏心肠,所以显得有人性。另一个则是外表妖艳,个性却朴实,所以才这么可爱。
“各位,我们真的太大声了。”丁曦宁小小声的提醒。虽然多年来长发老板对她们都很宽容,可是一看就知道老板的脾气不太好,真怕哪一天她们会很难看的被赶出去。
“有什么关系?反正生意那么烂!我之所以喜欢这儿,就是因为生意很烂。”费巧毫不在意的说。
众好友瞬间像是被点了穴,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费巧,大家暗暗哀号,额头出现三条黑线。
背对吧台的费巧马上察觉不妙,下眼皮抽搐两下,对上死党们的眼神,挑高眼眉,无声的哀号,不会吧?!
众好友缓缓点头,动作几不可察。
费巧翻个白眼,硬着头皮回头。果然,长发老板就站在她后头不远处,脸色难看得很。
唉,她认了。
“老板,咖啡好香啊!远远的,我都闻到了。”她的口气一点也不诚恳。
萧骧一靠近桌子,毫不客气的将摆了四杯咖啡的托盘搁在桌上,力道大到溅出几滴咖啡。
看来老板很不高兴,聪明的人都知道要保持安静,毕竟费巧今天已经二度惹到他了。
好友们在心中画十字架,祈求费大小姐别再开尊口。
偏偏费巧没在怕,睁大眼看着老板,“老板,你这家咖啡馆的生意真的很烂,会不会倒啊?若是倒了,我们就没地方喝咖啡了。”
藉着喝开水消除紧张的丁曦宁霎时尴尬得无地自容,嘴巴里的水差点喷了出来,“我……我去上厕所。”她率先开溜,深怕长发老板掀桌子。
她们三个为何要和费巧当死党啊?老板每次都穿黑色背心,配上一头长发,一脸酷样,看起来就像是混黑道的,为何死费巧这样瞎?霍颖瑶暗暗哀号。
“不劳你费心。”萧骧一脸色深沉的看着吵个不停的费巧,然后拿起托盘,将三杯咖啡放在桌上。
“老板,你只放三杯,曦宁上完厕所就会回来,你干嘛不让她喝?”
真吵!萧骧一看她一眼,低声的说:“我放了。”
“可是只有三杯啊!”费巧毫不避讳的提出质疑,怎么看都觉得老板算数不及格。
唉,这女人真的看不出来少的是她那一杯吗?
何婕绫和霍颖瑶在一旁看着,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有默契的悄悄起身。
虽然没让费巧请客就走很可惜,没喝到吐也很可惜,可是生命很可贵,先走一步比较不会血溅咖啡馆。
“你们去哪里?也要上厕所喔?”费巧很难得的顾虑到旁人的行径。
她们两人眼见落跑不成,互看一眼后,慢慢的坐下,但是大腿偷偷的使力,根本不敢坐稳,计画着等会儿要跑可以快些。
萧骧一扁着嘴,不吭一声,转身回吧台,将托盘上的那杯热咖啡直接倒进水槽里。
“喂,好端端的一杯咖啡,干嘛倒掉?你就是这样,生意才会这么烂。”费巧瞧见老板的动作,根本来不及阻止,嘴巴说个不停。
何婕绫和霍颖瑶一听,都好想死。
连原本躲在厕所里的丁曦宁都悄悄的出来,拿起包包,“我们……先走吧!”
“对啊,等一下再回来替费巧收尸,我正想去看一下这一季的鞋子。”霍颖瑶附议,悄悄的离开座位。
“对,我也想找双好看的平底鞋,这一季毛布料的鞋子好看得不得了。”丁曦宁猛点头,拉着何婕绫壮胆。
“走吧!”霍颖瑶低声催促,简直像个贼。
她们迅速落跑,轻轻的关上咖啡馆的门。
呼吸到外面的空气后,三人都笑开了。
多年来,她们看着费巧和长发老板上演多次冲突戏码,可是每次叫归叫,她们四个还是不约而同的选在这里聚会,更妙的是,长发老板几乎每次都被费巧气到头顶冒烟,却还是特别通融她们,提早开店,甚或在不开店的日子也让她们到店里聚会。
她们极有默契,没有点出这些矛盾,似乎等着、等着,答案便会浮出水面。
咖啡馆外车水马龙,掩盖了就要找到答案的心思,霍颖瑶叹口气,“真想找个男人来爱。”
丁曦宁看了何婕绫一眼,笑骂道:“你还缺男人啊?!”
“很缺啊!”霍颖瑶大笑大叫。
三个美女走在才黄昏时刻便热闹喧哗的街道上,这是台北最美的时刻,生气蓬勃,夜色正要开始迷惑人心,各路人马聚集,极富台北文化精神。
第2章(1)
咖啡馆内,还在上演一冷一热的战争。
“小姐,我都说了,生意烂,不劳你费心。”萧骧一面无表情,冷淡的说,随意束起长发,开始洗杯子。
费巧撇了撇嘴角,“你已经穷到连工读生都请不起了,对不对?”好可怜,她最知道没钱的痛苦了。
那一年,初初设卖点之际,她也是这样为钱烦恼,什么都得省,连请个工读生都很吃力,因此她伸出手,想要拍一拍他的肩膀,给予安慰和支持。
萧骧一根本不领情,用眼神暗示她,这不关她的事。
费巧鼓起腮帮子,缩回手,“你就是这样才会……”
他深邃的利眼扫过她。明明生得人模人样,怎么会长错脑袋?她刚刚说什么?无论做什么,只要让她有钱数就好?这么羡慕数钞机?
唉,这女人没救了。
费巧被他吓到了,噘起嘴巴,喃喃自语,“都老头子了,还目光如炬,是想吓谁啊?!”
萧骧一弯腰,打开冰箱,端出一只盘子,推到她的眼前,“请吃。”
她定睛一看,高兴的嚷嚷:“哇,卤菜!我最爱吃了。”
她马上自动自发的找筷子,三两下就吃得只剩半盘。
他的眼皮微颤。这女人还真是一点警觉也没有,都没想过,照她这种不讨喜的个性,不怕他下毒?不过,总算让她安静下来,他也乐得安静的洗杯盘。
饼了几分钟,费巧开口询问,“老板,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好吃?”
“猪脑。”吃猪脑,救救看。
再怎么笨,也知道老板别有居心,她马上哇哇大叫,“你没事干嘛请我吃猪脑?”
笨啊!都吃了半盘才问。
萧骧一抬起眼,“补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