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虚?”
“我没有什么好心虚的!”她嚷道,大声的抗议。
“如果他对你而言就和一般的男人一样,你为什么不能谈他?”韦大鹏节节逼进。
她没有上当,即使是地父亲也休想从她口中问出什么,就算她一辈子都要为这段情所苦,她也要自己一个人去感受。
“对孝凯你该不会有那么多的恶评吧!”
“他是哥哥!”
“秋纯!你没有哥哥,你是独生女!”
“爸!你可以再帮我介绍对象,我会去吃饭,我会去喝咖啡,但是不要勉强我和孝凯,我很珍惜他这个朋友,你不要害得我和他连朋友都做不下去。”她是孝顺,但是她不能让她爸爸也害了孝凯。
“你愿意再去吃那些无聊的饭,和那些无聊的人喝咖啡?”他佩服女儿忍受力。
“只要你开心。”
“你只是为了我?”
“安排好时间,我会去。”她平淡的说道,准备回她的房间。“爸!我只希望你比我早放弃,而不是我先投降。]
韦大鹏终于证实了女儿的心意,居然是石瑞刚!真的就是石瑞刚。
代理权落入了石瑞刚的手中。
币上电话,石瑞刚应该大声欢呼,甚至应该开香槟庆祝,他终于得到了他一直处心积虑想要弄到手的代理权,但是此刻的他,心情却有如是在谷底般,他甚至笑不出来,连微笑他都挤不出来。
他感到怅然若失,他感到茫然、失望。
有了这个代理权,他可以整合他的事业,凌驾在韦大鹏之上,他可以逼得韦大鹏发展不下去,但是他却感到一股莫名的歉意。
他错了吗?
即使这个代理权到了他的手中,也不能为他带来快乐和满足?!他绑架了韦秋纯,他费了那么多的工夫,花了那么大的劲,甚而被打断了四根肋骨,切断了和韦秋纯的一切可能,都是为了代理权。
他该跳起来才对!
刑淑依走了进来,她知道今早会宣布代理权由哪家公司得到,她虽然紧张,但是并没有表现在外,看到瑞刚失去了魂似的坐在他的座位上,她直觉的以为他们并没有得到代理权。
“是谁得到的?”她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我们。]
“我们得到了代理权?”她不相信的重复一遍。“真的是我们?!”
“真的是我们!”他像得了重病似的腔调。
“你并没有很高兴。”她试探的问着他,这么多年来,她以为她已经模透了他的心,但是她发现自己愈来愈不了解他。
“被你说中了。”他转动椅子,背对着她。
“我说了什么?]
“你说过即使是我拿到了代理权,我也不见得会快乐,那时你要我放了韦秋纯。”
“你还是放她回去了!]
“但是状况依旧一团糟。]
刑淑依也不那么开心,他们拿到了代理权,他们的事业可以做得更大,韦大鹏对他们也构成不了任何威胁,他们可以飞黄腾达,马上一飞冲天,这曾经是他们朝思暮想的,但真正实现时,为什么没有那么多的喜悦?
“淑依!美国的财团要我们下星期一去签约。”
“你要我去?]
“你去就好了。”
“瑞刚!我以为这件事情对你有很大的意义。”她看着他僵硬的颈部和浑身不自然的肌肉。“去享受这份胜利吧!这一直是你想要的,而且我怕对方不相信女人的办事能力,看到是我去签的约,干脆取消这整个交易!]
[取消就算了。”他头靠着椅背,慢慢的放松自己、“我们目前的情形就不错了,我们不愁吃穿,公司呈稳定的成长,没有这个代理权,公司也不会倒。]
淑依闻言露出笑脸。
“你笑什么?]
“我记得这些话我早就对你说过了。”她走到他的身边。“在你绑架秋纯的那段时间。”
“我该把你的话听进去。”
“现在不迟,你没有和韦大鹏把话讲开,前嫌尽释。”她认真的说:“不要让八年前的那场火夺走你追求爱情和幸福的权利。”
他的唇冷冷的上扬。“淑依!你知道这不可能。]
“那你就好好的享受你的痛苦吧!”她知道在短时间内,他是不可能举白旗的。
“等你老的时候,除了孤独、寂寞,你还有痛苦,这三样东西可以陪着你度过你的一生,听起来好像——”
“淑依!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利齿?”他半褒半贬。“说到爱情,你现在好像常常不在家,以前你晚上很少出门的。]
她脸红的踱开,知道还不是公开的时候,一方面是考虑到瑞刚对寇孝凯的感觉,另一方面则是她和寇孝凯的感情并没有真正的成熟,他们在一起只是聊天、吃饭、散步,谈一些工作上的事,至少他尚未碰过她的手。
“淑依!你真的谈恋爱了吗?”他追问,如果是个好对象,他替她高兴。
“没有。”
“但是你脸红了。]
她看着他,脸不那么红了。“如果我真的谈恋爱,我会第一个让你知道。”
“你必须让我知道,他得先通过我这一关。]
第九章
坚持
上女子美容院是石瑞刚的第一次经验,但是淑依既然和韦秋纯约在这里,他也只有跑一趟了,面对美容院里那些洗头小妹和设计师既爱慕又大胆的眼光,他恨不得掉头出去。
“先生,洗头?]一个小妹上前招呼他。
“我找人。”他尽可能冷漠的说。
“要不要我帮你广播?”小妹非常热心,好像很不愿意走开似的。“不然我帮你找!”
“我已经看到她了。”他在一个中间的位置看到韦秋纯,韦秋纯也正由镜子打量他,在她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他走了过去坐下。
韦秋纯已经洗好了头,正等着吹干,她以为她将看到的是刑淑依,而不是石瑞刚,但是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太出乎人意料的事,淑依想撮合他们,所以她隐约的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石瑞刚控制不?自己,即使他的心告诉他要拒绝她,但是他阻止不了自己,知道这—点后,她感到宽慰多了。不是只有她放不开。
“淑依临时有事。”在这个全是女人的地方,他觉得自己像个不速之客。
“还要多久?”
[我并不赶时间。”她存心逗他。
“韦秋纯!我已经尽可能的妥协了。”他说话的神情好像他给了她多大的方便似的。
“到底是你要见我,还是淑依?”
“是我。”
“那么你有话要说了?”
“不是在这里,不是在—堆吱吱喳喳的女人面前。”
很多听到这句话的女人都转头瞪着他,即使他再出色、再迷人,也不能免去他侮辱女人的这条罪名。
石瑞刚知道自己理亏,他站起身。“我的车就在外面,黑色的保时捷,我在车上等你,把头发吹干就好,你怎么样都好看?”撂下这几句话,他看也不看任何一个女人,自负的走了出去。
韦秋纯对着镜子笑着,他的最后一句话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赞美,要他再说比这肉麻的话,他八成宁可割掉自己的舌头。“吹干就好。”她吩咐师傅。
“让他等,他简直目中无人。”吹头发的师傅和韦秋纯熟,所以也很敢讲。
“你不觉得他有性格?”
“是有性格、又帅,但是这种男人只可以欣赏,当情人或是老公就不浪漫了,夏天还好,冬天的话,不用寒流,他的眼神就可以让人冷死了。”设计师仍滔滔不绝。“男人要温柔一点的好。”
“他也有温柔的一面。”
“有吗?”设计师怀疑地问。
“而且温柔得超乎你的想像!”
十五分钟之后韦秋纯就上了石瑞刚的车,他一路无言的将车开到植物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