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错特错!
骆瑶璘的反应就像是只生气的母狮子,只差没有当场就把他撕成了碎片。
“马廷翔,你居然还敢提起这个?!你只不过是”凑巧“单身、”凑巧“没有结婚,你敢指天发誓说是为了我骆瑶璘吗?是为了我的痴心、我的等待、我的执着?”她毫不留情的反驳他的话。
马廷翔语塞,理亏的人是他,但由她的反应,他知道,她还是爱着他的,否则她不会如此生气。
“原谅我,瑶璘,”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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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的原谅。”
“马廷翔,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能赔给我十三年的光阴吗?”
“我——”
“我可以用我未来的日子,我剩下的所有日子去赔你。”他发自心灵深处的说。
她咬着唇,但已经没有泪。办完了舅舅的丧事之后,她就立誓她不要再流泪,人生苦短,苦也是一遭,乐也是一遭,凡事要看开、要能舍,有舍才会有得,她不要再痴。
“瑶璘,给我一个机会。”
“马廷翔,凭你目前的条件,多的是女人愿意给你机会,你又何苦在这裹委屈自己呢?”她并不是真的要伤他、赶他,她只是要出气。
“我欠你的!瑶璘.”
“不!马廷翔,你什么都不欠我。我的痴不是你的错,我的专情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不欠我,就像现在,我也不必为我的冷漠、我的不近人情、我的拒绝而觉得对不起你!”她问心无愧。
“瑶璘,让我赎罪吧!”
“”无情“不是罪!”
“我可以弥补这十三年来的空白!”
“你当自己是神?!”她泼他冷水。“你能弥补我这十三年来在感情上的空白?!”
“可以!”
“马廷翔,我不知道你还是一个会说大话的人?!”
“让我证明!”
骆瑶璘犹豫了,或者说是心动了。这辈子除了这个男人,她明明不可能爱上别人,何不放过他,给他一个证明的机会,毕竟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了!
“好!我等着看!”她终于说,
“谢谢你,瑶璘.”他露出一个放心而且极具男人魅力的微笑。
马廷翔证明了。
他把一天当作两、三天来用,对骆瑶璘百般的呵护、百般的爱怜、百般的纵容,不只是在私人的情感上,连在医院的公事上,他也处处的帮她;一下了班,就是他的追求攻势开始。
鲜花、香水、巧克力、小礼物、浪漫的烛光晚餐、感性的散步,他把每一天的时间都排得满满的,让骆瑶璘没有时间去想她十三年的空白,而经过一段时日之后,瑶璘也的确像个恋爱中的女人。
她真的是在恋爱了。
没有女人能抗拒得了马廷翔。
活到三十一岁,这阵子是骆瑶璘最快乐、最无忧、最满足的时光了,她不知道原来被爱的感觉是这么的好,日子可以是这么的亮丽。
当他们手牵手的在澄清湖畔散步时,骆瑶璘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瑶璘,你又在叹气了。”
“这是快乐的叹气。”
“快乐也会叹气?!”
“快乐也会流眼泪啊,不然”喜极而泣“是怎么来的?”她娇嗔的—笑。
“女人啊……”他觉得好笑又无奈。
“说实在的,我不该这么快就原谅你,但是,想想你是这么的有诚意,而我们又不年轻了,所以我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你一马!”对于自己这么快的就竖了白旗,她总要找个借口。
“我感激不尽可以吗?这辈子就让我为你做牛做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得多恶心啊,我只希望你的这份心能持之以恒,不要三分钟的热度,不要一被原谅了就忘记自己是谁!”她提醒他。
“瑶璘,答应我,不要再拿那过去的十二年来挖苦我!”他求她。
“你活该被挖苦!”
“我的日子……”想到这些年,想到尹如燕,他的表情就为之一黯。“我的日子是一言难尽,苦多于乐,就让我们都着眼于未来,不要再去想过去了,好不好?瑶璘,那没有什么意义!”
“你当初为什么突然出国的?”虽然聊过去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她总要多知道一些这十几年来的事,她想多了解他啊!
“学校早就在申请了,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就批准下来。”他还是和她谈了过去。
“念了几年?”
“五年。”
“之后,你就留在美国?”
“只留了几年,然后我就回台湾了。”
“那你……”一想到他并不是最近才回台湾,她忍不住又有气了。“你明明可以试着和我联络的,我的家没有搬,我的舅舅的医院也一直在这裹,只要你有心,你不是找不到我!”
“瑶璘……”这会儿轮到他叹气了。“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我没有想到你也会长大,也会成熟,我只想到自己是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你真的不能怪我!”
他说得有理,所以她谅解了他,只怪自己认识他的时候太年轻了。
“在台北的医院做了几年,想想,还是老家的这间医院比较适合自己,所以就……”
“马廷翔,你知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没说?”
“什么?”
“你的感情方面。”
“瑶璘,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很好奇啊!”
“没有什么好好奇的!”
“你这个疤……”她指了指他的左眼下方,她一直忍着不问,但既然他们有心要一起走完这一生,她当然要知道,
她一说到这个疤,马廷翔的表情就变得非常的不自然,隐约有着痛苦的神色,
“以前没有的。”
“这个疤让我变丑了?!”
“不是。”她甜甜的解释道:“一点也不,这个疤使你多了一种沧桑感,一种男人的成熟、落拓、自负的气息,一点也不影响你原先的英俊,我只是好奇这道疤的由来,为什么在眼睛下方,如果再高一点,你的眼睛不就毁了吗?”
对她的关心,他由衷的感动,但是,他能说出实情吗?她会接受吗?
“不能说吗?”他愈是不说,她就愈是好奇,人就是这样。
“是不是哪个男人留给你的纪念品?!”她半开玩笑的推测着。“你抢了人家的老婆,还是人家的女朋友,所以那个吃醋、不甘心、怒火中烧的男人就给了你一刀,要你牢记教训?!”
“瑶璘,你的想像力太丰富了!”他没有正面的回答她。
“那么答案到底是还是不是呢?”她可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我出了车祸,”他终于哑着嗓子的说。
“车祸?!”
“只是一场小车祸。”他希望瑶璘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有时说说“善意的谎言”也是不得已,他必须把伤害降至最低的程度。
“是玻璃?!”她一睑担心。
“是……玻璃划破了我的脸,留下了疤痕。”
“那其他地方……”她关心不已的看着他全身上下。
“都没有事!”马廷翔有着好深、好重的罪恶感,他实在不该欺骗她,她是那么的相信他、那么的替他着急,而他却只是在骗她,“瑶璘,不要再提那些过去的事了,我的感情故事也都成历史,不值得去研究。”
“这历史多不多啊?”
“瑶璘……”
“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公子啊,值不值得我等了这么多年?!”
“以前不值得,但以后一定值得,瑶璘,我也不是一个会食言的人,我保证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保证你未来的日子只有喜乐,没有痛苦。”他向她立下誓约,只等好时机再开口向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