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袁家骅接过可乐时说,他看起来没有希薇雅那么的累。
“我快要解月兑了!”她一副谢天谢地的样子。“这简直比打仗还要累人。”
“你没有打过仗。”他取笑她道。
“我没有真正的在战场上打过仗,但是每天上班就像是在打仗,我之所以能升上主管,凭的是实力和努力,可不是凭运气或是我的外表来的。”她理直气壮,因为她的确是如此。
“而带小孩比上班、打仗还累?”
“累上二、三十倍。”她苦笑。
“那些在家带小孩的家庭主妇呢?”他以为每个女人都适合在家带小孩,相夫教子。赚钱、拚命是男人的事。
“所以我佩服她们,我要致上我最深的敬意。”她行了个军礼。
他被她的动作逗笑了。
“我再也不敢看轻那些在家带小孩的女人了。”
“这就是你到三十岁依然小泵独处的原因?”他不是要探她的隐私,只是随口的扯道:“生儿育女是女人的天职,我以为每个女人都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家、自己的小孩。”
“不是每个女人。”
“难怪现在很多男人讨不到老婆。”他不知道是在嘲弄女人,还是挖苦男人。
“你到现在还没有结婚,是因为你找不到一个肯为你生儿育女的女人吗?”她的话也颇尖锐,毕竟女人不再是弱者,不需要逆来顺受,要有消遣自己的雅量,也要有勇于说出心中想法的胆识。
他光笑不答。
“你会是一个好爸爸的!”
“那也得我能找到一个“好妈妈”。”希薇雅不想再探入这种“爸爸”、“妈妈”的话题,毕竟他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虽然处得很好,很谈得来,但话题那么多,他们可以不在小孩子和女人价值观上作文章,因为显得有些……有些亲密。
“我该怎么谢你?”这是一个实际的话题,让他折腾了好几天,强迫他当宣宣的保母,这个人情她是说什么都要还的,没有他,她绝撑不到现在。
“你不需要谢我。”
“我一定要谢!”
“和宣宣在一起我很快乐。”这是袁家骅的真心话。
“你快乐是一回事,我谢你又是另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她很坚持。
“真的不需要谢!”
“你要害我良心不安?”
“如果我接受了你的“谢意”,岂不表示我是有所求才和宣宣这么胡搞瞎搞在一起!”他摇头。“如果我不喜欢宣宣,我不会和你们混上这些天。”
他说他喜欢宣宣,但是他可没有说他喜欢她,他是喜欢和宣宣在一起,可不是冲着她,希薇雅在心中有些酸溜溜的想着。
“有天如果我需要保母,我会想到你的,那时你就可以还我这个人情。”他又说。
“你放心把小孩交给我?”
“有了这次宣宣的经验,我相信你下一次就可以应付自如,不再需要求救。”
她翻翻白眼,希望如此,他话是说得漂亮,但是不请他吃顿饭又说不过去,而且饭每个人都得吃,想必他不会拒绝。“这样好了,让我请你吃一顿饭,时间、地点由你挑,然后我们两不相欠。”
“如果你想请我吃饭就明说!”他故意糗她。“我不会拒绝的,不要巧立名目。”
“你这个人……”她差点说不出话。
“开玩笑的!”
“好吧!”反正她的心意到了,再勉强他他还真以为她对他有意思,他是个帅哥没有错,她的条件也不差,等她请吃饭的男人可以装好几车厢的火车。“你可不要背后让我这个人不知感恩。”
“我的风度有那么差吗?”
“现在不求回报的人太少了。”
“我的存在可以让你对人性恢复点信心吧?”他总是用半嘲弄又半真实的话去回答她,去调侃她。
她轻哼了一声。
“大家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以后见面和需要互助的机会一定不少,小事就不要挂在嘴边。”他掩住口的打了个呵欠。“我比我自己想像的还累,帮我和宣宣说一声,说我欢迎他回来找我玩。”
“你开玩笑?”她冲出口。
“你也会想念他的!”
“我现在只希望我妹妹和妹夫马上出现。”
“打个赌。”他好像有着必胜的决心。“明天晚上你就会开始想他,一个人在屋里时你会闷得慌,你会怀念他的笑声、他的哭声、他的无理取闹、他的不可理喻,他像个小恶魔般的行径。”
“如果我不呢?”她好像也有必胜的信心。
“那我请你吃饭。”他纵声大笑。
“我赌了。”她就不信她真会想念这个小恶魔。
“你稳输!”
“后天我再告诉你我的感觉。”她只知道宁静和自由马上又会回到她的身上。
袁家骅知道希薇雅自负,只相信自己,但他肯定这一次她一定会输,人往往要失去之后,才会知道自己曾经拥有过什么,他就有过这种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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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杜倩由这个月的帐目、开销中抬起头,店里的小姐都知道她最讨厌弄这些数字,所以除非必要,她们是不会来打扰她的。
“有事吗?”她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有位先生要找你。”
“哪位?”
“他让他姓方。”杜倩在心里想了下,她没有什么姓方的男性友人,而且还找到服饰店来,不过既然人来了,她去看一下也无妨,正好可以远离一下这些帐目,她发现这个店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赚钱。
是经济不景气或是她经营不善呢?她店里的衣服卖得并不便宜,到底是房子的租金太重,还是她请了太多的小姐,她得找出原因。
来到前面的店中,她马上就看到了上次带女演员来的那个男人,他太出众了,即使店里有其他的男客人在,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方卫国也有同样的感觉,他知道她叫杜倩,知道她的店在上流的圈子里小有名气,他只要稍加打听,不难查出她的种种,而他打听到的令他颇感兴趣,现在他只是来加以证实一下。
“是你?!”
“来说过我们会再见面。”
“然后呢?”
“所以我来了。”她轻扯着唇角,他来了又怎么样?难不成要她欣喜若狂,难不成要她跪倒在他的脚边?
“你好像不是很高兴见到我。”
“我该高兴吗?”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来?”
“你吃饱没事做吧?”她一个无辜的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而他要扭转她的印象。“我在我家的家族企业里当总经理,我手下有二百多个人要我管,如果我待在办公室里,我可能忙得连接电话、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你却有陪女演员买衣服,到我店里来串门子的时间?”她不是有意这么的尖酸,但他分明没有那么忙的样子。
“所以你应该好奇我为什么会来。”他一个可以迷昏女人的笑容。
“你为什么来?”她乖乖的问了。
“因为我们是同类。”他淡淡的说,看着她一脸的问号。“我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我知道你这家店开了几年,我知道你的人生观,知道你对很多人、很多事的看法,所以我说我们是同类。”
她马上一副不敢苟同的表情,不相信他真的模清了她的底,他是吗?
“你好像很怀疑。”他的笑容和他自在、自信的姿态,都在在的告诉她他是真的知道什么。
“听来的话,可信度通常不高。”她顶回去。
“你对婚姻没兴趣。”她耸耸肩,这年头对婚姻没兴趣的人多了,她才不会轻易的就承认,如果他想用话套她或是说些笼笼统统的话,他会发现自己碰上一鼻子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