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这个男人,她也不必与心爱的男人分离。
她多想永远守在夫君身边。
第9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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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一夜贪欢,上官极品的意识才稍稍回复些许清明,他的手便下意识的往身旁一揽。
本以为会捞着心爱的女人,怎知却扑了个空。
他蓦地睁眼,但见窗外已近正午的艳阳,他疑惑地眨了眨眼。
敝了,他一向破晓即起,练武强身,不可能贪睡到这个时辰。
他不解地摇了摇头,只觉今日身躯似乎过于沉滞,究竟是哪儿不对劲?
浓眉蓦地皱起,上官极品眯着眼,想起昨日白妙芹那异常热情,还有总在她眼底见着的愁思。
那女人究竟在搞什么?
带着满心不解,上官极品缓缓起身,突然,一张遗落在桌角的药单,映入他的眼帘。
伸手拾起那张药单,但见其上药名,显然都带有安神入睡的功用。
纸上那娟秀的字迹,上官极品自然知道此药单是出于何人之手。
昏沉的脑子忽而闪过昨夜她那带着浓浓哀伤眸光的画面,手掌倏地一紧,一抹不祥之感也跟着回荡在脑海中。
他不在家的这两天,府里究竟出了什么事,而她又在盘算些什么。
仔细想来,昨夜的一切仿佛经过算计似的,从她的投怀送抱,曲意求欢开始,一切都与她素来的个性不符。
“女婿、女婿……不好了!”
他还没来得及想个清楚仔细,门外已经传来一阵恼人的呼天抢地。
他才抬眼,就见白大喜一脸神色慌张地冲进屋来。
想他这个丈人,也是瞧过大风大浪的,不会做出这样有失身份的事情,除非……事关他那个疼入心的女儿。
想到这里,上官极品神色一凛,连忙朝白大喜迎了过去,“出了什么事?”
“你瞧瞧……瞧瞧……这芹儿太不像话了,她竟然留书入了宫。”
只要一想到他那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女儿,竟只留下一封简单的书信,就想打发他这个老父,他就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那个女儿,怎么这么狠心?
况且,她一个人深处宫中,难道就不怕遇着什么事,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呜……”想着想着,白大喜竟真的像是个娃儿一般大哭起来,连话都说不清了。
见状,上官极品简直哭笑不得,明明一个稳重的大商家,怎么一碰着女儿的事,就手足无措?
上官极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然后一把抢过白妙芹留给白大喜的那张纸条,细读起来。
这愈看,他的脸愈沉,终至一片铁青,浑身肃杀之气尽出。
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竟然……竟然自作主张进宫去了。
她究竟在想什么?
当他这个夫婿死了吗?
她难道不知道,他这阵子之所以甘心让白大喜驱使,就是因为想替他们杀出一条路来?
为什么她就不能安安份份当一个小女人,凡事都要强出头。
这种事,初时能教人感动,但多来个几次,只会教人咬牙切齿,因为她简直是完完全全不将他当一个男人看待。
他知道她担心他,可也不是这么个担心法吧!
她孤身一人进宫能做啥,替他杀了当今皇上?
然后她还没做成寡妇,他已经成了鳏夫。
“我刚问了喜儿和环儿,她说这两天咱们外出,府里来了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也与芹儿短暂交谈一会,可打那两个男人走了之后,芹儿就常常失神,脸上也没了笑容。”
没笑容,那昨儿个那灿灿的笑容是怎么一回事?
他几乎不用想,也知道登门踏户来他上官家的人是谁。
怎么,杀不了他,就将脑袋瓜子动到他娘子身上?
然后那个傻女人竟然还真的相信他,自动送上门去当他的人质。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现在就要进宫去,将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给逮回来!
上官极品气急败坏的走了出去,谁知道他前脚才跨出门槛,就被一个冒失鬼难撞了个正着。
“大师兄!皇甫将军和赫连当家的,全都来了。”
“来做啥?”上官极品没好气的应道,现在的他压根就没时间,也没心情见客。
他得赶着进宫去,否则那个笨女人不知道会出啥事。
他倒要问问那个龙傲云是怎么一回事,放着多如牛毛的国事不理,还有本事来招惹他的女人。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边关战事吃紧,一旦城破,一场血腥杀戮,就无法避免了吗?有皇上像他这么当的吗?
先是有被害妄想症似的,总以为他想抢去皇帝的位置坐坐,现在还吃饱没事来招惹他的女人。
凡此种种,想起来就令人咬牙切齿,让人巴不得想冲进宫里,好好问问究竟意欲为何?
“可皇甫夫人说,你一定会见她,因为她是来传达嫂子的意思的,若是你不见她,绝对会后悔。”
闻言,上官极品胸臆之中的怒火更炽。
很好,只怕她留了讯息给所有的人,就独独漏了他。
她难道忘了,他才是她的夫婿吗?
双手紧握成拳,她最好祈祷他找着她时,她没有丁点损伤,要不然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会找着她,然后好好惩治她一番。
第10章(1)
“你不能进宫!”一见上官极品铁青的脸色和迫不及待离开的模样,靳天璇劈头说道。
“为什么?”
他不进宫,谁去把她带回来?
难道真要他眼睁睁瞧着她胡闹,自以为能够处理他龙傲云之间的恩怨纠葛?
要知道龙傲云那个男人或许处事极有手段,可心胸却比一只麻雀大不了多少,要是白妙芹一个不留神触怒他,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上官极品的心跟着一紧,一股恐惧就这么硬生生窜遍全身。
打小到大,不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境,他都能处之泰然,根本不知“害怕”两字怎么书写。
可一想到白妙芹竟然只身进宫,他那浑身血路几乎凝结成冰。
丙然……他爱惨她了。
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爱上,可真到了这时候,满心恐惧才让他真正认清自己对白妙芹的情感,只怕早已不单单是喜欢那么简单。
那铁定就是爱了。
才会当他听到白妙芹竟为了他只身进宫,欲与龙傲云周旋时,他才会满心惊骇,完全失去以往的镇定。
“因为你若在此时进了宫,那就只能准备和白妙芹做一对阴间夫妻了。”这点是她绝对不乐见的。
如果她猜得没错,也许这才是皇上执意要白妙芹进宫的原因,因为他深知此举绝对能让上官极品失去理智,擅闯宫闱。
这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龙傲云正可借机光明正大治上官极品的罪,除掉心头大患。
这点,想必妙芹已经想到,才会让人遣信到她手上。
“但我若不去,难道放任她一个孤零零待在宫中?如果那个狗皇帝意欲侵犯,你该知道以妙芹的心性,只怕她会一心求死。”
这才是他最害怕的,怕是天人永隔,再无相见的一日。
“就算你现在去了,能保证将她带回来吗?”靳天璇没好气的反问道。
她就不懂为什么男人一气起来,总是那么失了理智。
皇甫傲凡是这样,莫问灵的夫婿赫连苍龙也是这样,现在就连上官极品,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他们难道就不能用脑袋,设法智取吗?
连关在宫中的白妙芹,都比上官极品想得周到。
“那你说,有啥法子?”
“围城。”
“你……这什么意思?”
“就是要我夫君对蛮族放个水,让边关告急几日,再挟着上官家及白家的几千万两银子,逼着皇上为了军饷粮草来向你求和。”
望着一旁夫婿一脸无奈的模样,靳天璇暗暗吐了吐舌头,摆明了当作没见着皇甫傲凡脸上那抹不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