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问话,可是……却不是属于乔泰刑的。
向来灵巧的脑袋瓜子突然选在这个时候当了机,直到柳先开将她旋过身,然后不容她闪躲地直视着她。
轰的一声巨响在她的脑海中炸了开来。
他出现的还真是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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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消失了两、三个礼拜的人忽然像是“模壁鬼”一样冒了出来,很难不吓得人口吃。
饶是像慕花露这种总是辩才无碍的女人,在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柳先开时,恐怕也很难不惊吓到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他那愤怒得像是要吃人的眼神,更是让她倍觉莫名其妙。
“这阵子你就是在和那个男人鬼混吗?”
这质问弄得她一头雾水,刚刚任由他拖着出来,并不代表她也会任由他用这种粗劣的态度对待。
他这个一失踪就两、三个礼拜的男人,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态度。”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她试着平心静气地提醒。
“你才该死的需要注意你的行为!”
柳先开没好气的说道,只消一想到她竟然背着他亲吻另一个男人,胸臆之中燃烧的愤怒就让他忍不住想杀人。
瞪着他,慕花露的柳眉不禁蹙起。
他究竟凭什么以为他可以活像是个捉奸在床的老公这般质问她啊?
是谁先一声不吭地消失了这么久的啊?
“我很好,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男人纠缠,你还要不要脸啊?”瞧她那完全不知悔改的模样,令他的怒气更盛,说起话来也更加毒辣。
听到他的话,她冷冷地勾起一抹艳笑,两只纤细的手臂环着傲人的胸膛,寒声问道:“你现在是用什么身分来指责我?”
一个莫名其妙就消失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嫌恶的语气来说她,她拒绝接受这种毫无理由且恶毒的指控。
“就凭我是你的男人!”多理直气壮且具有占有欲的说法啊?
可是他的话却换来她一记冷哼。
“我倒不知道我的男人可以一消失就好几个礼拜,然后突然又像鬼一样的冒出来宣示主权。”
夹枪带棍的说话谁不会,要比牙尖嘴利她绝对有自信可以略高柳先开一筹。
“你……”
再次破天荒的,他被慕花露的话这么一堵,原本还凌人的气势顿时消减不少。
“因为气我不告而别,所以你就胡乱找男人勾搭吗?”没了原先昂扬的怒气,他的话却也没有好听到哪儿去。
他又不是去玩,他是因为美国分公司出了些问题,所以才会临时匆匆出国。
瞪着他好一会,原要对他尖酸刻薄的话语反唇相稽,但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望着他怒气犹存的容颜,慕花露突然很正经、很严肃却又不带一丝火气的说:“第一,泰刑是我的好朋友,不是什么胡乱找来的男人。第二,你爱上哪里去、爱多久没有音讯是你家的事,与我无关,我绝对不会因此而胡乱找男人来勾搭。”
“好朋友的确是一个还算不错的挡箭牌。”他的口气依然酸得呛人。
他这样的语气换来她的侧目,突然,一朵笑花在她那细致的容颜上绽开,璀璨而耀眼。
“你在吃醋?”如果不是那种感觉这般强烈,慕花露打死也不会相信,像他这样的男人会有这般幼稚的行为。
“谁、谁在吃醋啊?”那张刀雕斧凿似的俊颜上,因为她的话顿时飘过一抹可疑的暗红,柳先开向来辩才无碍的利嘴也结巴了起来。
吃醋?!
这么幼稚的事,像他这种昂藏七尺之躯怎么可能去做,充其量他只是很不爽而已。
“要不然你干么那么生气?”她扬眉反问,似乎打定主意不让他有台阶可下。
“谁生气来着?”睁着眼睛说瞎话,柳先开坚决不承认自己方才曾经扬起了足以燎原的怒火。
“你没生气,也没吃醋!”重复他想强调的两个重点,慕花露的唇角微微向上弯起。
这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家伙呵!
不过那带着一点点狡辩的稚气模样,还真的是给他有点可爱,忍不住地,她的双手攀上他的颈项,在他猝不及防之际,给了他一记结结实实的吻。
“你……”被偷袭了!
对于她那出人意表的举动,柳先开先是瞪大了眼,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推开她的靠近,但只不过是略略犹豫了一秒钟,就从善如流地接受她的热情。
这个女人!
吧么每次都有这种出人意表的表现啊?
害他几乎完全捉不住她的心思,善变得活像是拥有七十二变的能力似的。
他边吻心中边咕哝着,却也没有放过她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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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慕花露初醒时魂魄还未归位的稚气模样,总是让人不禁勾唇而笑。
这样的她和平常时而骄傲、时而妩媚的感觉完全不同。
以前,他从来不认为个性算得上是孤僻的自己,居然可以和一个女人共同生活,而且还不觉得有丝毫烦腻以及被框住的感觉。
望着望着,他的心中蓦地涌起了一股想拥有她的。
正所谓坐而言不如起而行,这条准则柳先开一向奉行不悖,遂大手一揽,让兀自沉浸在半梦半醒之间的她,整个人被纳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里。
鼻端蓦地窜进那独属于他的气息,慕花露瞬间清醒,然后一溜烟的从床上跳起来。
“几点了?”眸中原本的迷蒙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慌失措。
水灵的大眼瞪着半倚在床头的柳先开,可她现在完全没有任何的心思去享受眼前的“美景”。
“十点了。”略略翻动自己的手腕,他利眸轻扫,接着问道:“你很赶时间吗?”
深邃的眸中有着明显的不满,柳先开薄唇紧抿,长手一伸就将她又捞进怀里紧锁着,不想让她这么快就离开。
七手八脚地挣扎着,可是那怀抱的主人硬是不放手,最终,挣月兑不开的她只好开口说:“放开啦,我赶时间!”
如果真的那么听话的话,他就不是柳先开了,只见他皱起浓浓的两道剑眉,然后不悦的问:“忙什么?”
这又是一个破例,以往他从来不曾管过他的女人在忙什么,反正女人忙的不过就是逛街血拼,然后妆点自己。
可是偏偏慕花露这个外形美艳绝伦的女人硬是不同,只消他稍不注意,她就可以一溜烟地消失大半天,而且回来时还是两手空空,每天穿来穿去就是那几套衣服,一丁点也看不出她有任何“购物狂”的倾向。
她不忙着逛街,那她究竟在忙些什么呢?
“忙着工作啊!”
她抬头睨了他一眼,多少觉得他的问题很白痴。
不是忙着处理事情,难道忙着去玩吗?
“酒吧吗?”狐疑地挑起眉,他锐利的眼神仿佛是要穿透她似的。
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总觉得她有些事情在瞒着他,之前不问,并不代表他没感觉。
她似乎正被什么事情困扰着,但她却倔强得不愿向他求助,难道在她的眼中,自己是一个那么靠不住的男人吗?
脑海中蓦地浮现以往那些女人自以为可以予取予求的样子,柳先开突然在乎起她的不忮不求了。
“嗯!”对于他的问题,慕花露胡乱的点了点头。
酒吧?!
为了解决那个可恶的公子,她早就已经是酒吧的黑名单了,三天两头不上班,她想老板的极限应该已经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