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猎物,眼里、心里不该有其他人,只有乖乖等待被他征服的份!
面对莫撼涛那恶狠狠的质问,江琦璇初时只觉不可思议,而后却难以自制的噗哧一笑。
他干嘛像是一个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样啊?
即使在他愤怒的瞪视下,那笑依然有愈发猖獗的味道。
“你笑什么?”在她那银铃似的笑声中,他粗声粗气地问道。
但面对他火大的质问,她却依然笑得无法言语。
“你……”如果人真的可以气到七窍生烟的话,那么莫撼涛相信此时此刻的自己,一定身处于烟雾弥漫之中。
他一向是个王者,不喜欢身处于自己不能掌控的状态之下,像她这样毫无理由的发笑,更是让他觉得无法忍受。
她那张笑开了的脸,虽然美得教人几乎移不开视线,但是却让他觉得自己不被尊重,觉得自己被污辱了。
蓦地伸手,他一把将笑得情难自已的她扯入怀中,盛怒中的他只想做些什么来制止那让他不悦的笑声。
癌首,在她惊觉情况有异之前,他的唇已宛若猎鹰般精准地攫住了目标──她那红艳欲滴的丰唇。
狂肆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窒人的宁静,除了江琦璇轻浅的喘息之外,四周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跌落地面都能听见。
出乎莫撼涛意料之外的,她对于他的掠夺并没有该有的挣扎,她只是安静的接受,仿佛像是在确定什么东西一样地接受着他的吻。
她总是能带给他惊奇的感觉呵!
“你刚刚究竟在笑些什么?”
一吻既罢,他稍稍拉开彼此的距离,望着她那宛若飘上两朵红霞的双颊,终究还是不死心地开口问道。
“呵!”才止住的笑意又爬上了她的脸庞。
“说……”他沉声命令,非要知道她在笑些什么。
瞧着他像个耍脾气的任性孩子般的模样,突然间,她觉得他似乎没有那么讨人厌了,再加上刚刚那个吻……
那种滚烫的热度,是从来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带给她的。
“我只是觉得你刚刚的模样好像一个吃醋的丈夫,而我们却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觉得你的反应很好笑吗?”
虽然明知道自己这么说,这个自大的男人绝对会再次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可是她还是如实地说着。
笔意的吗?
或许!
她其实还挺喜欢看他被气成一只跳脚的大熊的,毕竟这样的他,看起来多少比自大的疯子讨人喜欢一些。
“你……”莫撼涛被气得哑口无言,怒瞪了她好一会之后,脸上却漾起一抹诡谲的微笑。
顿时,主客易位,原本看着他气急败坏而心喜的江琦璇,忽然觉得从背脊窜起了一股阴恻恻的感觉。
不祥的预感笼罩!
“你干嘛这样看人?”终于按捺不住性子,她冲口朝着他问道。
莫撼涛不语,只是目光迷离地继续望着她,就在她忍不住抬手轻抚着自己泛着疙瘩的手臂时,低沉说道:“谁说我不能是个吃醋的老公?”
这个问题问得江琦璇是一头雾水,晶亮的眸中带着浓浓的不解。
他在暗示什么?
懊不会……是在暗示他们之间,有可能会响起结婚进行曲吧?
她又不是疯了说!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当脑海中响起了警钟,她立刻否决了这样的可能性。
伸出修长的食指,莫撼涛狂妄恣意地挑勾起江琦璇那尖细的下颔,眼对眼,鼻对鼻,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让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天底下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会成为我的妻子。”
“你……”疯了,他真的彻底的疯了。
或许,她该现在就拿起电话,拨打119……喔,不,911才对,她应该立刻招来救护车,送他这个疯子进精神疗养院。
“你不相信吗?”莫撼涛眯着眼儿问,那锐利的光芒透着他细细长长的眼缝射出,依然让人感到压迫。
面对他的询问,江琦璇干笑了两声,然后打趣的说道:“你的职业是摆摊算命的吗?”
他的笃定让她心惊,却也让她的心骤然地乱了一拍。
莫撼涛摇了摇头,莫测高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笃定地说:“我不会算命,可是却肯定我们两人会相爱!”
“我不信!”猛然地摇了摇头,她当他所说的是疯言疯语。
她才不会爱上这般自尊自大的男人咧,这个男人一看起来就知道侵略性很强,而且是顽固得让人想要揍上好几拳的那一种。
和这种男人谈恋爱,铁定是一件很累的事,而她向来没有自虐的习惯。
“你不觉得我们的吻很契合吗?你不认是命运将我们兜拢在一起的吗?”他的语气带着轻浅的飘忽,不若以往那样掷地有声,可是……这句话却依然笔直地撞进了江琦璇的心间。
“你作你的白日梦去吧!”
她忍不住啐了一声后,将视线调往窗外,态度上摆明了就是不想再继续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要不是还得留在这儿等消息,她才不会继续待在这儿呢!
她努力地试着不再理会他的存在,可他方才所说的话和那个吻,却不断地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又盘旋……
第四章
蓝天白云,沙滩海浪!
美丽的景致舒缓着人们的心情,望着这样的美景,柳先开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叹什么?”
仰首饮尽那被冰得透心凉的香槟,莫撼涛一边感受着口中酸甜的好滋味,还不忘将眼神扫向自己的好友,关心地问道。
“叹这平静的日子将不再。”柳先开的语气淡淡的,话虽然说起来像是感叹,可是莫撼涛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们兄弟之间需要这样吞吞吐吐的吗?”在兄弟之间不需要“迂迥”这玩意儿。
“听说你决定亲自下海?”柳先开沉吟了一会,然后颇为谨慎地朝着正舒适地仰躺在沙滩椅上的莫撼涛问道。
下海?!
这是什么鬼词啊?
听起来像是他要去卖肉似的!
“你这个问题有语病。”所以他拒绝回答。
他向来很清楚自己这两个好友的想法,他们基本上都不赞成他用这样的方法去报仇。
毕竟要整治江家父子方法多得是,实在用不着这种不入流的方法。
但他却坚持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很多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无法得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的。
江家曾经带给他什么痛,他就要还他们怎样的痛,他心头的恨不是只掠夺走他们的财富就可以摆平的。
“我的话并没什么语病,事实上你的确将自己当成了牛郎,只不过你要的不是金钱罢了!”
犀利的话语惹来了莫撼涛更加犀利的眼神,可是柳先开却对那眼神视若无睹,老神在在,依然怡然自得地赏着美景。
“你……”他堂堂烙集团的总裁被形容成一个牛郎,这样的说法着实让人很难不发怒。
他承认,为了平抚心中的恨,他可以不挥手段,感情不过也是一种操弄的手段罢了,但他却不绝得这有什么丢脸的。
他不懂,为什么他这两个换帖兄弟,总是用一副不认同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做的事天理不容似的。
“你为了报仇玩弄江琦璇的感情,和那牛郎为了钱玩弄恩客的感情,有什么不同?”望着他一脸的难以接受,柳先开的语气虽然不重,但却说得很直接。
“这……的确是没有什么不同。”
收敛着怒气,莫撼涛平静的脸庞看不出一丝想法。
但懂得他的人都知道,这个样子的他,才是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