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愁不知道该找谁去办事,既然有人白白送上门来让他奴役,他当然不会傻得放过。
“嗄?”没有料到情况会急转直下,才不过眨眼间,慕青城又重新赢得优势,而原本滔滔不绝的慕撼城,只能哑巴吃黄连地瞪着脸上带着贼笑的大哥。
“我要你找人去街坊小巷散布一个消息,而且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个消息野火燎原一般的传遍京城。”
让人模不着头绪的笑容在他的睑上泛起,看得还在一旁企图挣扎的慕撼城背脊一片寒凉。
如果他记得没错,每次只要大哥脸上出现这样的冷笑,就代表有人要遭殃了,而且是大灾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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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将黑夜中的一切冷暗都变得柔和。
望着在榻上沉睡的人儿,也不知道是因为月光的照拂,还是心态的转变,原本在他眼中平凡无奇的丫头,此刻竟让他觉得无比柔美。
宽阔的大掌以出乎意料的轻柔落在那被月光照得白皙透明的颊畔,软女敕的触感竟让慕青城舍不得将手抽离。
手指缓缓地描绘着那细致的眼皮,他彷佛可以看见当她睁开眼时,那黑溜溜的眼珠会散发出怎样的神彩。
本来,他是故意挑在这个时刻前来,而且还带着一丝恶意。
既然她胆敢将“幼稚”这两个字加诸在他的身上,他不好好“回敬”她一番怎么行?
来这儿原本是想教她何谓男人,可是那藏在肚里的坏水,在看见她沉睡的模样时,竟一溜烟消散无踪。
无情无绪的心海里竟然破天荒地漾起一抹舍不得,他发觉自己没有丝毫将她吵醒的意愿。
甚至,突然觉得,这样毫无防备的她可爱极了。
修长的食指缓缓下滑,来到那丰润红艳的菱唇,忆起曾经品尝过的香甜,一股在他的下月复开始骚动着。
手悄然滑落到她胸前的饱满,隔着衣物,那柔软深深地勾引着他。
突然间,紧阖的双眸缓缓张开,透过仍然惺忪的双眸,黎谨言瞧见一张熟悉的脸庞。
对于他的突然造访,她没有他预料之中的惊吓,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好一会儿,然后眼皮再次缓缓阖上。
但见原本毫无防备的脸庞被一股浅浅的认命神色取代,她就像是个女圭女圭似地躺着,既没抗拒,也没迎合。
她的态度让人清楚地感受到任人摆布的认命,慕青城不禁没有龙心大悦的感觉,反而再次觉得受辱。
这女人真的很有气死人的本领!
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女人家在面对这种事情的娇羞呢?
“你以为这种事是牙一咬就可以挺过去的吗?”
话几乎是从牙缝中迸出来的,森冷的语气让人清楚地感受到他无法控制的怒气。
对于他的愤怒,黎谨言只觉得疑惑,睁开眼看着火冒三丈的男人,清亮的眸光中尽是坦然。
“你我之间是银货两讫的交易,我给你你想要的,有什么不对?”
瞪着她,他修长的食指恣意地挑开她衣襟上的盘扣,衣物滑动,那耀眼红兜若隐若现。
“是没什么不对,只是你不该一副咬牙忍受的模样!”
她总是懂得如何打击男人的自尊,看来他得好好的给她上一课。
AA隔着红兜,慕青城的手轻捻着她胸前的红梅,那狂肆的举动让黎谨言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我只是卖身,并不卖感情,不知道还得屈意承欢。”尽避她纤细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但清冷的语调却没有改变丝毫。
难不成这个男人还真当自个儿是皇帝,非得要她在面临这样的尴尬情况时,还要大声的喊出“谢主隆恩”吗?
“你……”满腔的怒气就要冲口而出,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说得再多都不过是浪费口水罢了。
迸人不是有云,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他会用事实证明这不是令人难以忍受的酷刑,而是会让人着迷的欢愉。
以极缓慢的速度,慕青城的大掌滑过已经赤果的娇躯,在宛若白雪的身子上,熟练地在她的血液之中挑起一簇簇令人惊颤且陌生的火焰。
未解人事的身躯在他的挑逗之下,逐渐难耐,她不安地翻转着,想要逃出他的掌控,但他总有能力在她移动时精准地判断她想要逃月兑的方向。
“你……要就快点。”终是不耐这样的折磨,理智依旧残存的黎谨言忍不住开口催促。
长夜漫漫,合该是拿来睡觉用的,明早起来,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她可不想一晚的时光都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头。
浓眉皱起,虽然一向不觉得她那清冷的嗓音是噪音,可现在除了她的嘤咛之外,他什么都不想听。
“真吵!”似是责难的吐出简短的两个字,然后便俯身封住她的口,品尝着她的甜蜜。
懊死的男人,究竟拖拖拉拉地在做什么?
这是最后一抹还能清晰窜过黎谨言脑际的念头,跟着,一团团的火焰随着他的抚弄排山倒海地烧上来。
她没料到的是,这把陌生的火,不但烧去她所有的理智,还在她总是平静无波的心房中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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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妃所生非妖物,偷天换日人成妖,天生凤凰变麻雀,苍生有眼天怜见,他朝一日凤还巢,一解皇上相思苦……”
一声声童稚的女圭女圭音一遍又一遍地唱着这首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歌谣,很快的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终于,这首市井娃儿唱着好玩的歌谣,跟着微拂的清风飘进白墙红瓦。
“这外头娃儿唱着的是什么?”
大掌重重地往身旁木几上一拍,置于其上的茶杯跟着跳动了下,所有人的精神也跟着紧绷起来。
“这……”蓄着山羊胡的范师爷一脸惶恐,手捻着胡子,脑中快速寻思着该怎么应答,才不会惨遭池鱼之殃。
“说!”冷眼一扫,沉声一喝,只见范师爷整个人更显畏缩。
唉,这叫他怎说啊?
“那歌谣好像是在为十几年前被赐死的伶妃叫屈啊!”
“叫什么屈,那女人自己生下妖物,当年可是传得沸沸扬扬,难道这些无知的平民百姓不知道吗?”
听到伶妃的名字,邢国文的神色变了变,但很快的又恢复了平时的肃然。
他是当今邢贵妃的爹亲,贵为国丈,那一身的尊贵和气势当然不可小觑,尤其是他背后那些门生集结组织起来的庞大势力,更是让人心生畏惧。
“还不只这歌谣呢!市井上还传说伶妃的女儿已经回到京城,准备伺机替她亲娘平反。”
“荒谬!”听见范师爷的说法,邢国丈神色立即生变,他勃然大怒地说:“当初妖妃产下妖物可是证据确凿,哪里有冤枉她呢?”
“这属下当然知道,可那些市井小民哪里知道呢?他们还说、还说……”望着盛怒中的邢国文,范师爷突然犹豫起该不该把话说完。
苞着邢国丈已经将近二十年,哪些事是他的禁忌,他可是一清二楚,说了恐遭殃,不说又怕担了个知情不报之罪,真是两难啊,
“有话还不快说?”狠瞪了支支吾吾的手下一眼,邢国丈此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冲天的怒气。
“还有人说,当年伶妃是遭到争宠的妃子所害,才会蒙受不白之冤。”
“可恶!”这传闻究竟是谁散布的?
当初,为了斩草除根,他还特地想尽办法将伶妃的家人一并入罪,就是怕日后有人来索债。
没想到,在他机关算尽的十几年后,这件事又被人重新提起,难道当初他做得还不够狠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