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无情,但总有义,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细细呵护,她不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若非她无法再爱,只怕这颗芳心抵挡不了他的不凡魅力吧!
“来吧!”久候不至她伸出手,他索性自己伸手握住她藏在身后的柔荑,然后密密实实地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厚实的掌中。
这个女人就是他要牵一生一世的女人。
想到这里,关云扬的眸子一扫方才的郁闷,闪现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就算她心里存在的是旁人的影子,那又怎样?能拥有她一辈子的人,这世上除了他之外,别无他人。
“关云扬,那我呢?”眼见他握着轻烟的手,却久久不来牵自己的手,罗星月忍不住扬声抗议,并且主动地朝他伸出手。
“该握你的人不是我。”转眸觑了她一眼,关云扬意味深长地道。
“什么?!”活像是在打哑谜的话语,让轻烟和罗星月都同感不解,尤其是急性子的罗星月。
她马上急呼呼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想反悔吗?他以为他可以在这紧要关头丢下她不娶,只娶轻烟姊柹吗?
她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她早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嫁他,也准备好要跟轻烟做姊妹了。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扬起一抹技笑,眸中跟着闪过一丝算计,关云扬莫测高深地觑了她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罗星月的心里着实觉得怪,正待还要追问,谁知厅里已经响起了迎新人的礼炮声。
“走吧!”一手紧紧地牵着轻烟的手,另一手牵起罗星月手中的红绣球的另一头,关云扬迫不及待领着两个被妆点得艳冠群芳的姑娘住外走去。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轻轻扯着关云扬的衣角,轻烟满月复狐疑地问道。
总觉得他似乎在算计着什么,因为依凭他的性子,应该不是会想要坐享齐人之福的男人。
深深觑了她一眼,关云扬的眸中写满了赞叹,果然不愧是让他心仪的女人,在她那冰冷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聪慧体贴的心。
他不语,只是扶着她往前走,只消再过一会儿,等拜过天地之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了。
心是狂喜的,但在瞥见她那隐藏在胭脂下的苍白时,他的狂喜顿时又消失了一半有余。
她身上的余毒着实棘手,他真的不能眼睁睁地瞧着她一辈子受那余毒所苦,但他究竟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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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声稍歇,一切彷佛终成定局。
轻烟原本还不断犹豫的心似乎也跟着定了下来。
她的命运从来就没有让她说不的机会。
也罢,再怎么说待在黑风寨也比待在深宫中好,深宫中要面对的诡谲多变那才真是让人心烦。
在这里,只要她诚心向佛,不问俗事,那出不出家或许不再重要,而且这样应该也能促成关云扬和星月的好事吧!
浅浅的笑容浮现,多日来的忧烦终于也跟着拨云见日。
想通了之后,轻烟的心情顿时显得轻松不少,原本沉重的脸色也跟着放松,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闹烘烘的吵杂声,那种吵杂似乎还掺着一丝的哄乱,完全不同于方才欢乐喜庆的气氛。
面对这样的转变,轻烟心中的狐疑渐深,坐在喜床上的她,伸手拂去自己的红盖头,刚好瞧见推门而入的关云扬。
“你怎么自个儿掀了盖,这举动2|若是让喜娘见了,怕不哇哇大叫?”她那细致妆点的脸庞入眸,他立刻含着笑打趣。
其实他倒是一丁点儿也不介意她剥夺了他的权利,迳自掀去了红盖头。”前头怎么了?”没心思理会他的打趣,倒是对于他此时此刻的出现,心头莫名地起了一阵不安。
“没啥,出了点事,不过已经无妨了。”他态度轻松得真的像是没事样,轻烟却敏感的察觉到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真的没事吗?”
“当然。”关云扬睁着眼儿说瞎话的功力也不浅,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否认有任何事情发生。
虽然他现在的表情较平常任何一个时刻来得诚恳,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仍是隐约觉得有事发生。
而且这事还是发生在关云扬的算计之内,所以他依然气定神闲,综合以上总总,她所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你也该去星月的房里掀盖头吧!”这话带着一丁点儿刺探的意味,而轻烟的怀疑也很快地得到了证实。
“星月已经走了。”轻松自若的两手一摊,基本上那个麻烦从今尔后已经不再归他管辖。
以他对师弟的了解,他要嘛就不出手,一旦出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所以他敢肯定,短期之内,星月绝不会有机会再来打扰他们夫妻俩,因为她会被师弟缠得死死的,直到她愿意接受他的感情为止。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关云扬的答案让向来心绪平稳的她也忍不住扬声惊呼。
这黑风寨不就是星月的家吗?今天又是她梦寐以求的大喜之日,她要走去哪?
“相信我,这是真的,她已经被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带走,从今以后,没人再能来打扰我们俩了,你将会是我唯一的妻。”他许诺。
轻柔地执起她的手,关云扬眼神认真地望着她,字字铿锵有力。
到了这一刻,轻烟终于恍然大悟,难怪他会这么轻易地答应星月要与她同嫁的要求,原来他早就计画好了一切。
她早该想到心思向来缜密的他,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屈服的,这点从他带她出宫时,那周详的计画就可以看得出来。
她怎么会这么大意的忽略这么明显的事实呢?
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牵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关云扬理直气壮的握着,半点儿也不肯松开。
“不……”对于他的许诺,轻烟却活像是见了鬼似的,下意识口一开就要抗拒。
这不是她所要的,但他似乎总有一种能力,可以轻易地破坏她原本早就都设想好的一切。
当初在宫内时是这样,现在出了宫,还是一样。
“为什么不呢?”她的拒绝的确让他原本的兴高采烈变得有些黯然,可是这一切也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若她不是这般的反应,那么慕容轻烟就下是他心目中那个特殊到不忍释手的慕容轻烟了。
“因为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要的只是平静。”她坚定的说道。
可是关云扬却不由她抗拒地将她扯进了怀里,硬是用手将她的头给压向自己的胸膛。
大红蟒袍与鲜红嫁衣在龙凤对烛的映照下,散发出一种魅人气息,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只有这个胸膛,才能给你你所想要的平静。”
耳里窜进他斩钉截铁的话语,还夹杂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刚强似乎真的像是一种依靠,让一直以来总是孤单的她兴起了一丝丝的迷惑。
在这一瞬间,她忘了自己该挣扎,也忘了自己方才才下定的决心,倚着他那坚实的胸膛,脑袋瓜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贪恋是一种沉沦,早已历经生离死别的她不是不明白,可是……
在他每次这般一意孤行的插手她的生活之后,她的心似乎已经生了芽,那芽扰乱了她平静的心湖。
她……究竟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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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烟还在惶惑,但是关云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她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