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申暮德亦轻叹,伸手将她拥进怀中,密密实实地不留一丝空隙。
在他的拥抱中,原本沉静的她却突地用力挣扎起采,那种宁愿伤了自己的决绝几乎令他后悔自己的决定。
可是他知道此时她若不走,那么顾虑著她,他的计划誓必又要拖延。
“别这样。”
“要不然我该怎样?”凝笑反问,声音已然染上一丝丝的鼻音。
闭上眼,她倔强的不让自己眸中的泪落下,“放开我!”
“不放!”他强硬地说。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著实不懂,既然他不愿给她承诺,那么他这么紧捉著她有啥意思?
“今夜别走。”他的声调中带著一丝的恳求,一双手更是带著魔魅的在她的身上游移著。
“你……”她不敢置信的摇摇头。
他怎敢这么要求她,他怎么能?
凝笑气怒地霍地回身,一只手更是扬高到半空中,眼看著就要挥下,申暮德却不闪不避,执意的俯身吻住被她咬得刷白的红唇。
“你……”那纤细的柔荑顿在空中,她挥也不是,不挥也不是。
她的红唇被他攫住,温柔的气息在转瞬间窜入她的心窝,她唯一能有的反抗就是紧闭著唇,不让他有隙可趁。
他……究竟当她是什么?
她都已经快成了他的下堂妻了,他还准备来个临去秋波吗?
不管她的抗拒,申暮德很有耐心的在她的唇畔诱哄轻喃著,“你要等我……你得在韩家乖乖的等我。”
等他干啥?
她不解的皱起眉头,想要开口询问,岂料却给了他一个可趁之机。
他灵巧的舌窜进她的檀口,恣意的吸吮挑弄著,被他那熟悉的气息笼罩之下,她纵是想要抗拒,却逐渐的意识到自己的不由自主。
不该呵!却怎么样也抗拒不了,她只能再次任由自己沉沦。
就当是最后一次吧!
在闭上眼,任他为所欲为之前,凝笑的心中闪过这丝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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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是该死了!
竟然任由他将自己当成妓女一般,恣意狎戏!
要知道,他们的夫妻关系,早在她踏出大厅的那一刻就结束了,从此应该形同陌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那个胆来招惹她。
凝笑气急败坏的瞪著熟睡中的申暮德,对于昨夜那场欢爱,她气得银牙紧咬。
他真是……该死、该死、该死!
此时,气极的她心中只有要好好教训他一顿的意念,想也没想的,她俯身朝著熟睡中的他光果在外的臂膀,狠狠地咬上一口。
那一口咬得既深且重,可不论她怎样施力,他紧闭的眼依然紧闭,直到口中尝著那咸咸的血腥味,这才唤回她的理智,她蓦地松开自己的牙,像是被自己的举动吓著似踉踉跄跄地急退了几步,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惊讶的低呼。
“小姐,你怎么可以……”越过主子的肩膀,冬儿清楚的瞧见姑爷手臂上那泛著血迹的牙印,缩了缩肩膀,她讶然的问。
“为啥不行?”
初望见申暮德手臂上的血迹时,凝笑也暗暗责备自己的冲动,心房里不觉泛著一阵的疼,可是当冬儿以略带责备的语气问她时,她的火气又顿时上扬。
“小姐,他是姑爷,是你爱的姑爷耶!”对于她的理直气壮,冬儿忍不住提醒道。
她是很想做个勤做事、话少些的尽职女婢,可是,她实在快要看不下去小姐身陷感情泥沼的呆样,所以忍不住的说出心里话。
“谁爱他啊!”就算有,也是过去的事了好吗!
“小姐,你何必嘴硬呢!我跟著你也不是三、两天的事了,你的性子我还不了解吗?你要不爱姑爷,像你这么怕麻烦的人干啥会把申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全都给揽上身。”
“还有,昨儿个,你不是才为姑爷上妓院的事吃了醋,还大发雷霆吗?”
“谁……谁说我是吃醋来著的?”一向辩才无碍的凝笑难得结巴,而且还狼狈的闪躲著冬儿那带著了然的双眼。
“还用谁说,现下大街小巷可是全都传遍了,都说申家的河东狮一怒之下差点烧了栖红楼,吓得妓院那些姑娘们个个花容失色。”
“这……这……”
凝笑还想强辩,可冬儿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小姐,若是你真的爱姑爷,何必坚持要走呢?留下来和老夫人、云羡姑娘斗斗法,我才不相信小姐会输呢!而且昨天同你在客栈笑闹的那名男子,明明就是二小姐乔装的,你干嘛让自己背负这种污点离开。”
昨夜见凝泪依然以一身男装现身,后来又听到府上下人的闲言闲语,冬儿马上猜出罪魁祸首就是她。
凝笑听著冬儿的话,要说她没有犹豫,那是骗人的,可问题犹豫又能如何?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这休书虽然还没来,可只怕总有一天申暮德不想休她也得休她,难道她真的赖在申家等人赶吗?
她摇了摇头,“我不,总是我在付出,总是我在瞧著他,这次我不想再为他努力了。”
缓缓回身,再瞧了仍然紧闭双眸的申暮德一眼,她绽出一朵绝美的笑花。
她决定用笑容来纪念她与他之间短之又短的姻缘,纵使温醇的他与性烈的她本不该相遇。
再旋过身,凝笑深吸了一口气,踏出离开申家的第一步。
冬儿见状,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拿起细软,跟在主子的身后走人。
当那扇门咿啊一声地开启又合上后,床上原本紧闭的眸子倏地大睁。
他睁开了眼,然后抬起自己的手臂,审视其上那深见血肉的牙痕,缓缓地低头,温润的舌尖轻轻的舌忝舐著那块泛著血珠子的牙痕。
一抹邪魅的笑容忽现,申暮德望著凝笑离去的背影轻喃道:“这次就换我去寻你吧,纵使是上天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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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瞧不完的账簿,算不完的账。
银雪头昏眼花的瞧著眼前的账簿,直有一种想要摔笔逃跑的冲动。
“原来嫂子以前是这么的辛苦啊!”她欲哭无泪地道。
娘这次真的是做错了呵!
不过大哥也真奇怪,干嘛就这么放任大嫂离开,就连休书也没一封,两个人维持著夫妻的关系,却老死不相往来。
害得她每天要面对这么多的烦心琐事,半点也没有以前的悠闲时光。
唉,到底是谁说要自立自强的,真是无聊透顶。
银雪不禁埋怨起自己以往的雄心壮志,少了大嫂的存在,一切的学习好像全没了滋味。
想著想著,她烦躁的将桌上的账簿全往地上一扫,伴随一阵物品落地的杂乱声响而来的是一记温柔的嗓音。
“银雪,你怎么了?”
瞧瞧,站在门口一脸惊讶的那个,不就是害得她每天忙得像条狗的罪魁祸首吗?
含怒带怨的嗔了自己的大哥一眼,银雪的红唇高高的噘起,将气怒全都摆在脸上。
“谁惹你生气了?”看著她生气的模样,申暮德开心的问。
“你,还有娘!”她气呼呼地指出了罪魁祸首。
“我怎地惹你生气啦?”往前走了数步,他很是无辜的两手一摊,这阵子他可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就只是希望“相逢”的那日提前来临。
霍地起身冲向前,狠狠践踏过那一堆躺在地上的账簿,她指著兄长的鼻子说“都是你,没事干啥将嫂子赶走,你知不知道嫂子有多辛苦?”
“我……”提到她,申暮德的眼神倏地一黯。
“还有娘,也真是莫名其妙,干嘛活像怕被人谋夺大位的防著嫂子,嫂子怎么说也是为了咱们申家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