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骗到妳啦?”齐怀丹怱地笑了,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逗妳的啦,刚刚我是假装的,妳以为我受过情伤吗?别为我担心,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夏乐心一愣,赶紧道:“我哪有为你担心啊,我只是问你问题,你才别多心呢!”
“是吗?可是妳刚刚明明想要转移话题啊,妳就别不好意思承认了,妳真的很可爱耶,是个贴心的好女孩。”
心思被揭穿,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顿了顿。“你可别胡说,我真的没有,我才不是个这么温暖的人呢,而且我也不是小女孩,我可是个女人。”
“喔?”
“对啊,而且是个大女人了。”她都已经二十五岁,再怎么样也不会是小女孩了吧。
齐怀丹好像听到什么有趣的事,趴在桌上笑得开怀眼,泪都快要流出眼眶。
“妳说妳是个大女人?那试问是谁搞不清楚状况就胡乱打人,又是谁没先看仔细就爬上坏掉的椅子,从上头摔下来?那不是小孩子会做的事,还有谁会做?”
“那……那些都是意外!我也觉得很倒霉啊,不知道怎么搞的,每次这么衰的时候都被你看到……”
“明明是小孩子,就别装大人了,我能明白妳想要长大的心。”齐怀丹将目光落在她的胸前。“唉,我懂,我真的懂。”他模糊的说道,还不忘对她投以同情的眼光。
夏乐心一时之间还不知道他意指什么,过了三秒她才意会他是一语双关,白皙的面颊瀑得酡红。,
这男人怎么这么讨厌哪!虽然她并非波涛汹涌,好歹也算玲珑有致,该有的哪里少了?居然这么看不起她,太可恶了!
她生气的转开头不理他,表达内心的不满。
“生气啦?”
她哼了声,没答腔。
“好好好,妳是个漂亮美丽的好女人,别生气了,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漂亮美丽就省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程度。”
“不,在我心里妳就是这样美,别看不起自己。”齐怀丹语气温柔地道。
“我这叫有自知之明,算啦,我早就看开了。”她洒月兑的一笑。她才不会幻想自己是个多美的大美人呢,走在路上不会吓到人,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妳,别这么没有自信,做人就是要对自己有信心啊。”有时候,女人显得美丽,自信也是个很大的因素。
“别了吧,我敬谢不敏。”
“为什么不,跟我一样不是很好吗?”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如果你看不起自己,就不会有人看得起你,相对的,若是表现出不凡的魄力,那么别人也同样会尊敬你。
“你就是表现得太好了,好到我不敢想象。”她是个满在意他人眼光的人,所以没有办法跟他一样,更何况他是真材实料,有足够的本钱可以这样充满自信。
“我觉得我应该要好好的教导妳做人的道理,妳放心吧,我会好好矫正妳那奇怪的思考逻辑。”齐怀丹拍拍胸膛保证。“用不着多久,妳也会跟我一样充满自信,成为一个发光体!”
“我觉得还是不要吧……”她为难的想要拒绝。
装作没有听见她的哀求,他兴奋的提出要求。“快,先叫我一声齐老师。”
夏乐心拿他没办法,只好道:“好,齐老师,那我就先谢谢你啰。”
“没问题,一切包在我身上。”
齐怀丹喝下最后一口酒,想起刚刚夏乐心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有觉得有些抱歉,他是不是又害她自责了?
“欸,刚刚我是开你玩笑的,你别觉得歉疚啊,老实说,你刚刚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刚才她那着急的样子,活似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让他良心有点不安。
“我哪有相信啊,我那么聪明,当然知道你是在开玩笑!”夏乐心猜测,他应该不是个愿意让人看穿内心的人,所以选择否认。
是啊,她那么聪明,当然看得出他明明是在逞强,她只是不想戳破他罢了。他眼中蕴藏的痛处,不是随便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松带过的,他当初一定受到很大的挫折……
这么想着,她的心里也隐隐作痛,好像有根针狠狠的扎进她的胸口。眼前这个男人是这么的出色,两人为什么会分手呢?还是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他一定还深深爱着那个女人,才会直到现在还忘不了她。
夏乐心看着他强装不在乎的笑脸,觉得好心疼,想要帮忙,却不知该从何帮起,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感到挫折。
“那就好。”齐怀丹看了看墙上的钟。“啊,已经十点多了,等会儿我送妳回家吧。”
“什么,已经十点多啦?那真得赶快回去才行。”
虽然她是一个人住在外头,可是从小到大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一向是她最骄傲的地方之一。
当夏乐心拿出皮包准备掏钱,齐怀丹已经早一步先付完帐。
“啊,怎么这样,没事怎么可以让你请客!”
不管是以前跟男友或是跟朋友们一起吃饭,她向来秉持着各付各的,对于某些女人习惯让男人请客的心态,她一点都不认同。
“跟女士吃饭,哪有让女士付帐的道理?”齐怀丹离开座位,穿起西装外套。“我先去把车开过来,妳在门口等我就好。”说完,他拿起车钥匙便往外走,不理会身后的抗议声。
“大男人。”看着他的背影,夏乐心虽抱怨,仍不由得笑了。
这么一个好男人,为什么会有女人愿意放弃他?要是她的话,早就巴着不放了。夏乐心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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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正播放着台湾最经典的肥皂剧,可是,一向准时收看的夏乐心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尾曲已播完许久,她还盯着电视发呆。
“看妳坐在这儿发呆好一会儿了,到底在想什么啊?”闻念瑜像发现新大陆般兴奋,好奇地问道。
因为毕竟很久没看过夏乐心发呆了,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常常在上班或是看电视的时候发起呆来,而能够让夏乐心这个忠实观众为了思考而放弃最爱的连续剧,其中一定有古怪。
闻念瑜凑近她。“说啦、说啦,妳到底在发什么呆?”
“没有啊,我哪有发呆。”夏乐心反驳道。她可是在沉思,是花力气动脑筋,哪是发呆这么无意义的事。
“是吗?凭我认识妳那么多年,妳肚子里有几条虫我都一清二楚喔!”
闻念瑜跟夏乐心是大学同学,两人从开学第一天就一见如故,聊过后发现两人不管是个性还是兴趣都相似,因此成了要好的朋友,不管是上课还是社团活动总是一起行动,感情好得让同学们都笑称她们是连体婴,大学毕业后甚至在同一间公司工作,可说是对彼此非常熟悉。
“我不是在发呆,我是在想事情好不好?”
闻念瑜翻了翻白眼。发呆跟想事情不是差不多吗?这么斤斤计较用词做什么,真龟毛。
“好,那请问一下大小姐,妳到底在想什么呢?还特地跑到我这儿来想,应该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吧?”
“也没什么大不了啦,不过妳既然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告诉妳吧。”夏乐心把电视关上,打算听听这个鬼灵精的意见。“我问妳喔,一个条件很好的男人,有没有可能爱一个女人爱得死心塌地?”
“怎么不可能?条件好的男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也是会爱上女人啊,妳这是什么烂问题。”闻念瑜不以为然的反驳,好像这问题跟废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