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梦了吧!浪涛天心想。
“别哭呵!我爱你啊!”也不管她是不是听得到,爱意已经月兑口而出。
“孩子,不要夺去我的孩子,我不是故意相信她的……”
上官静鸳细细呢喃,显然她作的梦与那个不存在的孩子有关。
弄懂了她的梦境,他朗朗一笑,大掌顺著她身体的曲线而下,来到她平坦的小肮。
浪涛天以近乎虔敬的语调说道:“这儿虽然还没有孩子,但一定很快就有了。这可是给你的一个小小惩罚,你以为失去孩子的痛,和我不被你信任的心痛,只怕相当呵!”
忙了这么多天,解决了一切的他,再次将上官静鸳密密实实的搂入怀中,渐渐沉睡。
安下心来的他完全没有发现,在他睡去后不久,有一个虚弱的人儿悄悄的以满是愧疚的目光凝著他,然后悄悄的挪移身子下了床。
对不起!上官静鸳无声的说道。
因为她的愚蠢害孩子流掉了,她又自责又痛苦。
他一定再也不想看到她吧!
她先是不相信他在先,又因为自己的愚蠢弄掉了孩子,他一定会很恨她吧!
与其等他醒来,要接受他那含著埋怨的目光,上官静鸳决定离开。
反正杀害幸云的凶手已经找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她可以无牵无挂的走了。
可纵使已经下定了决心,但在瞧著他那俊逸的面容时,心却还是那么的痛呵!
又恋恋不舍的凝著他许久,才写了封书信后,上官静鸳走出房门,在一样大难不死的冬儿搀扶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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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她竟然走了!
一睡醒来,枕边人却消失无踪,那种感觉绝对很呕。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胆敢只留下一封信,上面写著斗大的对不起三个字,说什么没有尽力保住浪家血脉全是她的错,还为了误会他的事向他道歉。
一切一切都是她的不对,她无颜面对他……
他要这个对不起干啥,要这个屁道歉有什么用呢?
这些有软玉温香在怀来得实在吗?当然没有。
还有,她也帮帮忙,哪里来的孩子啊?
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杜撰出来的一个饵罢了好吗?她自责个屁啊!
浪涛天气得想杀人,他发誓,如果上官静鸳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用力的掐掐掐……当然是舍不得掐死她喽!
不过,虽然掐死她舍不得,可是小小的惩罚一下也是要的,不如就……
浪涛天的脑内灵光一闪,顿时一个有些恶劣的计谋就这么成形。
这次要是不把她上官静鸳一辈子锁在自己的身边当个小小小妾,他就不姓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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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多少吃一些吧!”看著日渐清瘦与郁郁寡欢的主子,冬儿万分忧心的劝道。
回到上官家已经二旬有余了,虽然老爷疼女儿,没有对她有太多的苛责,而一向无主见的夫人,更是一句话也不敢问。
可是她却知道,小姐是再也回复不到以往的无忧了。
身为她的贴身丫鬟,自是知道她对姑爷那百转千回的心思,也知道她的思念。
可她是一个弱女子,总不能冲到浪家去把姑爷架来这儿,让小姐一解思念之苦吧!
所以她只能劝,可是往往她劝得口都干了,小姐还是懒得吃上一口饭,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冬儿,把这些饭菜撤下吧!”上官静鸳声音懒洋洋的,原本明亮的双眸如今变得黯然。“我吃不下。”
闭上眼,一抹思念又这么硬生生的窜上了心头。
他真的是不要她了吧!
否则怎会放任她回家,而不闻不问。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痛了。
其实当初离开的时候,心中也不是没有希冀的,她希望他能原谅她,然后来接她回去。
可如今看来,他的确是怪她呵!所以才会铁了心的不来找她。
想到这里,明亮的双眸又浮现了一层水雾,上官静鸳的手也不自觉的来到自己的月复部,轻轻的抚著,藉由这个举动来思念那个还来不及出世便离她而去的孩子。
突然间,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夹杂著阵阵的朗笑声窜入了她的耳膜。
她皱眉睁眼,便见爹娘喜孜孜的往她所在的亭子走来。
“女儿啊!”
“爹、娘。”上官静鸳懒洋洋的应道,依然让那思念在她的脑海里纠缠。
“女儿啊,你不是一直立志当小妾吗?现在爹已经帮你谈妥了一门亲事,也收下了人家的聘礼,没多久人家就要来迎亲了。”
“爹……”她惊呼一声,望著上官龙那喜孜孜的表情,几乎不能意会他话里的意思。
“你啊,要好好打扮自己,瞧瞧爹的那些小妾,有哪一个像你这般邋遢?小妾的本分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样才能紧紧捉住夫君的心啊!”
这……她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什么收了聘礼、做小妾什么的?
“爹,你究竟……”上官静鸳慌乱的张口要问,但上官龙可完全不给她机会。
“好啦!虽然只是嫁过去当个小妾,可是这嫁妆什么的可不能少,所以爹和娘要去帮你好好打理一番了。”
“娘!”喊爹不理,叫娘总成了吧!於是她将目光调往她娘的身上,怎知她娘却也是一脸盈盈笑意。
“乖女儿啊,相信爹娘,咱们帮你找的亲事一定是最好的。”
她才不管它好不好!
他们到底还记不记得她已经嫁过人了?她也没有收过休书,现在好歹还是浪家的小姨娘呀!
这样的身分,她能嫁吗?更何况她已经爱上浪涛天,要做小妾也只做他的,别人可没那个命。
“我不嫁!”
“由不得你不嫁,我已经吩咐过门房了,从现在起到你出嫁的那一天,你都不准给我出门,好好的待在房里待嫁。”
上官龙话一撂完,立刻拉著夫人拔腿就走,他可舍不得看他向来捧在手掌心上的女儿那种哀怨的模样。
唉!要不是贤婿说要给她的冲动一个教训,而他也很想瞧瞧这个被他惯坏的女儿吃瘪的模样,他也不用扮这种恶爹爹了!
真是爹娘难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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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上轿吗?答案是不能!
因为从她知道要嫁的那天开始,就被硬生生的关在房里。爹显然是铁了心的要她嫁,不管她如何绝食、意图自尽,他总有办法阻止她。
能不拜堂吗?答案当然也还是不能!
因为爹派了几个嬷嬷,一路押著她上轿,甚至押著她拜堂。
所以结果就是,她被五花大绑的丢在新房里,动弹不得的等著她的新夫婿来吃她。
想到这里,上官静鸳无助的泪开始浙沥哗啦的落了下来,弄得霞帔湿了一片。
呜……她不要啦!她只要那个有点坏坏的浪涛天啦,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才不要再嫁给别人呢!
在她努力哭泣的同时,门开了,迈进了一双脚,然后步至她的身前。
啧,她这个总是天地不怕的小妾,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爱哭了?
手握著秤杆,浪涛天坏坏的等了许久,直到确定她已经发现他的到来,这才一把挑开了红帕。
“我不嫁给你!”还来不及看清新郎倌的长相,上官静鸳就连忙吼道。
“你这个小妾很不合格,小妾守则上不是说著要以丈夫为天吗?你和我拜堂之后,我就是你的天了,你敢违逆我,不怕我冷落你吗?”浪涛天双手环胸,挑眉含笑的说道。
咦!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还有他怎么知道她有小妾守则?
这些突兀的发现让她连忙定睛一瞧,这一看,大水立刻淹去了她的明眸。
“啧,我怎么不记得你这么爱哭?”他没好气的逗著她,粗大的掌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的抹去她颊畔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