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干脆反倒叫见过世面的杜方有些不知所措,期期艾艾地说着客气话,“可是,一般的学院不是向来规定学生崇尚俭约的生活吗?我家老爷的意思是如您有所不便,千万不要勉强。”
“谁理那种无聊至极的规定,既然你家小姐有意向学,那让她有个舒服的环境亦无不可,咱们办学当然要因材施教,可别像隔壁那问书院办学办得这样硬邦邦的,那山长活像是颗敲不醒的臭顽石,不懂得点头。”方素心眼尖的发现门外一抹熟悉却诡诡祟祟的身影,于是故意扬高了声调,既毒且辣地说道。
“呃……这……”虽然杜方对她与其夫婿任思贤不睦的消息也曾耳闻,可这般大刺刺的批评仍叫他颇为尴尬。
他想当作没听到这番批评,准备在达成任务之后走人时,门外突然冲进一个貌似斯文,却怒气冲冲的男人,对着方素心低吼——
“你说谁是敲不醒的臭顽石?我这是教学严谨,哪像你尽挑一些不三不四的学生,什么卖猪肉的,什么小甭女,还有这活像是要来享乐的千金小姐!我警告你,这种千金小姐你可不准收,否则要是把咱家的乖女儿给带坏了,我……”
“哼!你越是看不顺眼的学生,我就越要收,我倒要瞧噍你能拿我怎样?”
方素心那张岁月不曾遗留痕迹的美颜上漾起了挑衅的一笑,完全不理会丈夫那尖刻的批评与警告,好整以暇的转头对着尴尬的杜方说道:“回去转告你家老爷,不管你家小姐要带多少东西,多少奴仆,我都准了,我在此恭候你家小姐大驾!相信她一定可以在我这学到许多东西的。”
简单的一句话,便已经决定了霏霏得要出外上学的命运,也让任思贤再次为了妻子的任性气得吹胡子瞪眼。
第二章
微风徐徐,湖畔杨柳轻拂。
一本厚厚的书册以敞开的姿势紧贴着伟岸厚实的胸膛,因为受到主人的冷落,那书册正一页页的随风飞舞着。
难得享受这样优闲的时光,管仲寒甚至连探手压下那飞舞的书册都懒,只是任由那风声夹杂着翻书声,替这宁静的四周制造一丝丝声响。
突然,一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在他的耳际爆开,原本微阖的眸子倏地大睁。
深幽的眸光绽放一丝耀眼的精明,警戒的梭巡着四周,直到一抹白色身影映入眼帘,他才又懒洋洋的阖上了眼。
“喂,你这家伙什么态度啊?”没有忽略他那几近于蔑视的动作,耿飘渺气急败坏的喳呼了起来。“看到了还装作没瞧见,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忽视我来的事实吗?”
絮絮叨念依然可怜的得不到一丝该有的注意力,气急的他索性觑准了方位,然后突然出拳。
可惜拳风未至,横躺在树干上的管仲寒只是微微的抬手,翻腕,便已经化解了他的攻势。
而他依然眼不睁,那彻底轻匆的态度更让耿飘渺忍不住跳脚。
“喂,你要再不睁眼,我保证明天就收拾包袱离开翔龙斋,我倒要瞧瞧你是不是还可以这般忽视我的存在?”
气呼呼的撂下了狠话,这回果真换来了管仲寒懒洋洋的掀开眼皮。
似笑非笑的眸子紧锁着他,唇畔那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是在耻笑他那孩子气的宣言。
雹飘渺一瞧更气,脚跟儿一转就要走人,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实现自己的威胁。
“你真要走?”管仲寒低沉的嗓音缓缓流泄,其问没有一点儿着急的味道。
终于得到回应的耿飘渺停下了脚步,但却没有回头,只是忿忿地说道:“当然要走,我一个人整天做牛做马,而你倒好,一个人窝居在这儿当个优闲的先生,每天之乎者也的,我又不是白痴,干么不走?”
“你要走,我也是不会拦你的,只是那卖身契如果流回了耿家,那……”未竟的话语明显是一种威胁,这俗话说得好,大丈夫应该威武不能屈,可是偏偏在管仲寒的眼皮子底下,通常出不了什么大丈夫。
他这一笑,霎时柔化了脸部的线条,也让他那刀雕斧凿的俊逸脸庞绽放出一抹夺人的光彩。
啧!瞧这张眉如剑、眸如星的俊脸,如果不是躲在这纯阳的白鹿书院之中,只怕不知要勾来多少名门闺秀的青睐。
但那指的可是不知道他那隐藏在俊逸脸庞后狡诈天性的白痴,而且他耿飘渺聪慧得恰好与白痴两字无缘,所以一点儿也不受他那抹笑容的影响。
“你知不知道你压根不适合在这儿当先生?”
“喔?!”剑眉微挑,管仲寒懒洋洋地低应一声,他知道要是他再不应,只怕耿飘渺就真的要气到走人了。“那我该适合什么?”
“你啊,适合亲自在商场上与人厮杀,我保证凭你那张牲畜无害的脸,再加上狡诈万分的心思,任何与你为敌的人都只能节节败退。”
“啧,说得我好像是什么带着千年修行转世的老狐狸似的,我该谢谢你的恭维吗?”面对好友尖刻的批评,他非但不以为意,反而一股打自心里漫延而出的愉悦让他轻笑出声。
“这不是恭维!”耿飘渺气得大吼,然后因为警觉自己的失控,连忙以几个深呼吸来平缓胸臆中的气怒。
这家伙总是有办法挑超他那不属于理智的怒气,有时候他忍不住地想要怀疑,这个管仲寒是不是前世被他抛弃的女人转世,所以这世他才会被他压得死死的。
“好吧!不是恭维,是批评!”仿佛颇为享受他的失控,管仲寒乐得从善如流的讨好道。
他这好友今天的怒气恁大,看来他得小心些,免得误触地雷,真的气跑了耿飘渺,他这优闲如神仙股的好日子只怕就要提早终结了。
“早晚有天被你给气死!”耿飘渺没好气的说道。
瞧他脸上那故意讨好的神情,他索性白眼一翻,决定不再继续和他斗下去。
“好了,不气你了。”深知玩弄也该有个限度,管仲寒褪去了一脸玩世不恭的痦样,正色的问:"说吧!今天到底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本以为自从上个月你因为"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总能以最犀利的眼光捉住人们最脆弱的要害,然后紧紧地掐着,用着极大的耐性,直到对方完全屈服,为他卖命为止。
“你……”耿飘渺气呼呼的转过身瞪着他,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惹来了他愉悦的轻笑。
他这一笑,霎时柔化了脸部的线条,也让他那刀雕斧凿的俊逸脸庞绽放出一抹夺人的光彩。
啧!瞧这张眉如剑、眸如星的俊脸,如果不是躲在这纯阳的白鹿书院之中,只怕不知要勾来多少名门闺秀的青睐。
但那指的可是不知道他那隐藏在俊逸脸庞后狡诈天性的白痴,而且他耿飘渺聪慧得恰好与白痴两字无缘,所以一点儿也不受他那抹笑容的影响。
“你知不知道你压根不适合在这儿当先生?”
“喔?!”剑眉微挑,管仲寒懒洋洋地低应一声,他知道要是他再不应,只怕耿飘渺就真的要气到走人了。“那我该适合什么?”
“你啊,适合亲自在商场上与人厮杀,我保证凭你那张牲畜无害的脸,再加上狡诈万分的心思,任何与你为敌的人都只能节节败退。”
“啧,说得我好像是什么带着千年修行转世的老狐狸似的,我该谢谢你的恭维吗?”面对好友尖刻的批评,他非但不以为意,反而一股打自心里漫延而出的愉悦让他轻笑出声。
“这不是恭维!”耿飘渺气得大吼,然后因为警觉自己的失控,连忙以几个深呼吸来平缓胸臆中的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