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甜美天真的笑着实让他无法再次动手,所以他只能半气半无奈的瞪视着她,那就像是一种不知该将她如何是好的感觉。
“大哥,你干么这样对大嫂?”敏感的察觉东方慕辰的睑色逐渐转为温和,席应儿忍不住的大起胆子,为躺在病床上的戚怀风抱不平。
“那是她自找的,登个广告把我逼回来不算,居然还将离婚协议书砸在我的脸上,甚至还甩了我一巴掌,我不过是折断了她一只手,那还算是便宜她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他这才轻饶,否则若换做是男人敢这样对他,那就别怪他嗜血的卸去那人一双膀子。
“啊!怎么可能?”席应儿樱嘴微张,他的那些指控听在她的耳中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让她着实怀疑大哥口中说的大嫂可是她认识的那一个。
毕竟她认识的那一个戚怀风总是温和得宛若一阵徐风,相处这么多年以来,她甚至从来不曾看过她发上一顿脾气,她有时真要以为她是个没脾气的人。
怀疑的目光不断的扫向东方慕辰,显然不但在指控他残暴,甚至在指控他说谎。
“怎么不可能,或者你要说这世界上有另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也叫做戚怀风,而那个戚怀风正巧如你所言的温柔地宛若徐风,而这个却泼辣得像是个粗鄙的野妇。”
薄抿好看的唇就这么一开一阖,但所吐出的言语却带着极度的鄙视。
“我不曾见过她像你所说的那样,你们之间只怕有什么误会,其实大嫂平时真的脾气很好的,而且我觉得她还满可怜的。”席应儿还是忍不住的继续替戚怀风说好话。
“你还敢说她可怜?!”东方慕辰不屑的撇了撇唇角,那之中的轻忽之意明显的连心思单纯的席应儿也能察觉。“我倒不知道这样的锦衣玉食有何可怜之处。”
“大哥,我看你是真误会了,大嫂她哪有锦衣玉食,除了她现在住的那楝房子是你留下来的之外,其馀的她甚至不肯用老爸的一毛钱。”
“呵,这女人还真懂的作戏,难怪你们会被骗得团团转。”
看来他这趟回来还真是对了,要是再任由这个女人继续欺上瞒下,只怕整个席家都被搬空,他们还傻傻的替这个女人说好话。
“大哥,你要是再这样说大嫂,我可要生气喽!”嘟起了唇,叉起了腰,席应儿的护卫之姿很明显。
“别叫我大哥,我并不承认。”方才稍稍放缓的语气又开始紧绷,席应儿的不听劝与不分好歹着实让他的怒气又熊熊的燃起,伤人的冷言冷语又再次出笼。
“还有,这个女人也不是你的大嫂,她不过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不配当你的大嫂。”
“大哥!”席应儿眼见东方慕辰愈说愈过份,连忙低喝了一声,还不忘转头看看躺在床上的戚怀风,就怕她醒来听见了这话会伤心。
“你又不了解大嫂,你干么一定要这样污蔑她?”
“哼!我没有那种耐性去了解她。”别说席应儿生气,东方慕辰眼见她傻愣愣的直替这个女人说话,他也忍不住气的低喝道:“你放心,我不会污蔑她的,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来让你心服口服。”
气愤的撂下话后,东方慕辰便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反正不管旁人怎么说,他就是认定这女人的心思歹毒,他一定会找出证据!
而就在他的门阖上的那一刻,病床上那张清丽绝俗的脸庞默默的淌下了两行清泪!
直到这个时候,戚怀风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真的是一个这样不堪的女人!
也是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说不在乎都是骗人的。
如果真的不在乎,那么他那几近于刻薄的言词不会伤她恁深。
如果真不在乎,在他误会她的同时,她不会既羞且怒,甚至对他拳脚相向。
如果真的不在乎,她大可以云淡风轻的留下离婚协议书走人。
所以其实她是在乎的,只不过这样的在乎在此刻想来显得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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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去查戚怀风的底细?”文连星诧异的瞠大了眼,看着东方慕辰的眼神彷佛是在看妖怪似的。
“没错,我不但要你查她的底细,”似是泄愤似的仰头灌下一杯橙黄香醇的美酒,随着那热辣辣的醇液滑入喉头,东方慕辰的眸中也闪过一丝狠厉,“而且从现在开始,我还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我要的是二十四小时的跟监,包括她做过什么,还有和什么人联络过。”
乍然听到这番交代,文连星的眼前宛若飘过一阵乌云,他有些气弱的问:“给我一个理由,好吗?”
怎么办,他怎么好像有一种弄巧成拙的感觉?
本来将戚怀风的名字列在调查报告的可疑人士之中,这纯粹是被人逼的,希望能够制造机会让两个已经结婚的人可以再聚首,可怎么感觉起来,辰对那个女人好像有更多的误会!
而且那些误会甚至还大到要用全天候的听监来伺候,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于夸张了啊?
“怎么?”听到文连星的要求,东方慕辰的浓眉一挑,俊脸上亦布满了不满。
“我要你办事,什么时候还需要理由了?需不需要八人大轿来抬,顺道加上三催四请?”
星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要他帮个小忙罢了,他竟然这样推三阻四的,难不成他也像那对呆蠢的父女一样,全吃了戚怀风的口水?
“呃,那倒是不必。”被东方慕辰这么一呛,文连星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于是连忙找了个理由说道:“我只不过是好奇,好奇为什么那个女人需要用到这么大的阵仗,这种方式好像是在对付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似的,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吗?”
“她是那份名单当中最可疑,也最有机会与他人里应外合的,而且她也最得席杰邦的信任,甚至深深的捉住了席应儿的心,所以我认为那个内奸非她莫属。”
“就这样?!”这样的答案让文连星惊诧的扬起了眉,显然不敢相信东方慕辰这么大费周章只是为了这样薄弱的理由,而且还能将这个理由说得头头是道。
“这样还不够吗?”东方慕辰反问,着实不懂为什么文连星一听到他要调查戚怀风就脸色大变,好像很忧心他那么做似的。
可他会这么做不也是他所希望的吗?否则他为什么要将那份调查报告拿给他,除非……他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怀疑通常是一粒发芽的种子,只要一种在心间,就算原本愚蠢的人都会变得精明,更何况像是东方慕辰这种原本就精明万分的人。
“当然不够,你不能因为怀疑就定一个人的罪,因为怀疑终究只是怀疑。”文连星试着劝他改变自己的执念,免得到时真的对不起辰嫂。
耳里听着文连星那带着些激动的语调,脑海中飞快的将所有的事情在脑海里兜转一圈,心中那颗名为怀疑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生根。
于是他双手交叠,状似不经意,但那不经意之间却又掺着精明的说:“可是那份资料是你给我的,文件上头的可疑份子也是你选定的,你没有道理反对我对她采取行动,除非……”
“除非什么?”迎着东方慕辰审视的眼神,文连星顿时感到背脊一阵凉风扫过,他在心里再次暗叫了声糟,该不会是被辰看出了什么吧?
“除非你有事情瞒着我,事实并不像我所认定的那样。”
“呃……”这能说吗?